束,集中打到千帆的身上,又全收进他的眼睛里,令他整个人发光。
“两年不见,他说话做事越来越稳当可靠了。”陆征帆老怀大慰地跟余小鱼说,“还没见识过他耍小性子和闹脾气,突然就变大人了,唉,我真有点失落和遗憾。”
“呵呵。”余小鱼冷笑地捧完陆大爷的感慨,转身就给来了个言简意赅的评价:“贱。”
一旁顾桓问谁贱?余小鱼把他拉走:“一个小贱人——走吧,我们加场玩!”
千帆以大病初愈为由躲过了几次敬酒,本来也没几个人真敢敬他酒。他头脑清明地跟大家道别:“吃好玩好秀秀买单!”他也想玩,主要是他担心自己在,其他人玩不开;再说,陆大爷尿频似的频繁换腿,早已是一脸的坐不住了。一张脸刷着“我想回去”的大字。
千帆觉得好笑,以前陆征帆因工作需要,也算是个玩乐中的高手,怎么现在不喜欢热闹了?
大概真的是物极必反吧?以前是声色犬马现在巴不得清心寡欲。
两个老大一走,留下的人唧唧歪歪:“那真的是老大的大哥啊?”“不像吧?”“秀秀姐,你是不是有□□消息?”
秀秀笑而不语,高深莫测。
陆征帆开着车把千帆送到他现在住的地方,是十分简单的单身公寓。车停,千帆也不下车,开口问:“上去坐坐?”
这是一种邀请了。
深夜,你问以前有过那种接触的人去屋里坐坐,大家不是小男生不懂这暗示着什么。
陆征帆深深地看他一眼,眼前的人剥下老成持重的保护壳,眼睛明净如少年,嘴角掩饰着恰如其分的不安,毕竟当时留的那封信表明了他的态度:你是我哥,我们在一起有悖伦常。
态度反复太不是东西了!千帆骂自己。继而又想,管他呢,别人说就说去!哥不是让我顺其自然吗?
陆征帆这段日子照料他,也只是在他住的地方烧饭熬汤,从不过夜,行为完全符合端方君子,憋得他都怀疑自己比那个行正秃驴要静心了,可千帆那眼神犹如不解风情的春风,吹动了他的心……
去他妈的君子。陆征帆暗骂一句,抓住千帆的手问:“你这是引狼入室了。”
门推开,很快关上,陆征帆把他压在门后亲吻。
两个人似乎比赛着谁比谁心急,一个抱着对方的脸,一个下手去解对方的皮带,没有多余的言语交流,也不需要照明,他们闭着眼,靠呼吸,靠唇舌,靠皮肤接触去感知怀抱里那个人的心情。
当千帆的那处被陆征帆握住,他浑身僵住了。时隔两年,那个东西再次落入陆征帆的手掌里,欲望来得那么真实,比一切言语要坦白。
“让一切顺其自然。”
陆征帆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千帆不再压制,放任欲望左突右冲,在陆征帆的手里释放了一次。
“好帆儿!”陆征帆在他嘴上亲了亲,打横抱起他,往卧室走去。
单人床,双人躺,陆征帆脱掉衣服上床时,床响了一声。
“后悔……还来得及。”陆征帆是这么说着,可是声音并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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