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讲得好像你没爱过人。」杜凡杰抬眸瞪了他一眼。
「爱过啊，男人女人都爱过，可惜结局都不好就不想再爱了。」霍尔没所谓的说，为了堵住他蔓延的好奇，抢先问：「骆小姐值得你这幺爱吗？」
杜凡杰收起照片说：「一开始我同情她有钱却用那些钱自杀式的买醉，她同情我明知就算有钱也留不住生命的流逝却还是拼命赚钱……」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同情不是爱，所以骆小姐对你到底是同情还是爱？我到现在都看不出来。」霍尔蹙眉说。
「你当然看不出来，因为我也看不出来。」
「噗！那你还那幺癡情兮兮……万一人家对你只是同情呢？」霍尔豪不留情地说。
「我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听她们说过自己心里有多少难以言喻的痛苦，但我总是过目即忘，你知道为什幺吗？」
「因为她们只是说说而已吧，没想过要真正改变什幺，自然是听听就好。」霍尔一双眼不输杜凡杰犀利，总是能看透残酷的真相。
「是阿……看来你也见过不少旷男怨女。」杜凡杰笑了笑，又说：「可是庭深从来不说她为什幺心痛，因为她知道我无法替她解决那些事，也知道那些事没有解决的办法，逝去的恋情就像逝去的生命一样无可挽回，只能大哭一场承认失去的事实。」
「看来她跟你很像。」霍尔简简单单就道出他癡情的原因，杜凡杰先是诧异一愣，随即笑了开说：「所以她不只是陪在我身边而已，她懂我为什幺哭、为什幺离开、为什幺躲起来……都懂却选择不阻止我，直到我后悔做出这些选择，她顶多是骂我为什幺不听话，然后继续留在身边等我选择。」杜凡杰陷入回忆里不自觉苦着一张脸。
「你也一样吧，总是等她选择，所以你们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等到花儿也谢了！你没想过如果她选择嫁给富商？选择定居法国呢？」
「我没关係，因为我选择改变世人对她的误解，我只想让她美丽的活过一回，就算我不能点缀她的人生也不想成为她人生的汙点。」
「……听君这席话，可叹我们相见恨晚，不然我或许会愿意再爱一次。」霍尔半认真的神情说着半开玩笑的话，杜凡杰只是摇头一笑，他自知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了，何况是男人。
「你是不是也该说说为什幺不愿意再爱了？」杜凡杰好奇的问。
「你肯定觉得狗血，我还是不说了。」
「爱人得绝症死了？」杜凡杰开始拿出狗血素材猜测：「爱人劈腿你好朋友？爱人是外星人？爱人已婚？」
「哈哈哈，除了外星人之外，几乎都有？」
「那真的满坎坷的……最后让你心死的原因是什幺？」杜凡杰低头吃着便当，没很在意答案，如果他不愿意回答也没关係。
「唉……」霍尔叹了一声，垂眸而平淡的说：「懂我的不在了，不懂我的不爱了。」短短一句就叹尽他对爱情的最终感想。
「来日方长，没什幺不可能发生的，如果男公关都能变总裁的话……」杜凡杰自嘲的安慰，让两人都笑了。
那一瞬，霍尔望着眼前的他有着连死都不怕的执着，不禁推翻曾有的绝望，心想……
「或许吧。」
「没什幺不可能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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