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3（1 / 2）

chapter 5-3

跟上两人的脚步，顾弈辰甩甩自己的头，甩掉脑海里、心头上那一点不快乐。

「弈辰你怎幺了？」注意到顾弈辰的动作，范云歆轻声询问，担心对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扬起阳光的笑容，顾弈辰扑到言旭晟的背上，用手臂揽着他的脖子：「就是刚刚觉得头上好像有虫子。」

「虫子？」言旭晟淡淡的複诵，最后轻勾嘴角：「是我背上这只虫子吗？」

「嗯？阿旭背上有虫子，哪儿？」顾弈辰故做不懂的样子逗得范云歆不禁笑出声音。

三个人边走边打闹，好不乐乎。

而这一切对未来的范云歆来说，是最为鲜艳、最为怀念的日子。

中午，之前的学妹来找顾弈辰，说是希望能和学长一起吃个午餐。

本来顾弈辰是想要拒绝，但是禁不住学妹的恳託，只好无奈用眼神求助范云歆和言旭晟。

「你自己决定。」言旭晟淡答，对于这种事情要取决于当事人而非他们旁人。

看着学妹殷殷期盼的样子，范云歆垂下眼帘，最后勾勒出苦笑，「你就去吧，难得人家鼓起勇气邀请你。」

自己的心意要传达给顾弈辰已经是无望，既然这样何不帮助对方，不再受谣言困扰？

对于喜欢的人，她不会想要紧紧的绑住，反倒是希望对方脸上的笑容越多越好。

「学长拜託啦！」学妹央求着，眼睛里散发着期待的光芒。

顾弈辰低下头，眼睛被浏海遮挡到，让人看不清楚里头。尔后，他勾起笑对学妹说：「好吧，我跟妳一起吃午餐。」

得到回覆的学妹，欣喜溢于言表，「谢谢学长！旭晟学长要不要一起？」

顾弈辰抬头，他看着言旭晟，言旭晟没有立刻给答案，他转头问站在一旁的范云歆：「要去吗？」

「学姊如果要来的话，也可以喔。」学妹见然，补充道。

对此范云歆只是笑笑拿着自己的便当说：「不用了，我不大喜欢这幺多人。你们慢聊。」

离开教室，范云歆走上爬往顶楼的阶梯，一步一步的慢慢往上爬。

打开门，阳光让来不及适应的眼睛感到有些刺眼，范云歆反射性的用手遮挡眼前，降低光线的照射。

眨眨眼，待眼睛比较适应后，她才将手放下。

阳光虽然温暖的落在身上，范云歆却觉得这些温度只有停留在身体表面，不达于心。

深吸一口气，范云歆走到有遮阳的角落坐下，打开自己的便当盒。

里头的菜色丰富，却勾不起一滴想吃的慾望。

范云歆心中了然自己这样的心情从何而来，不就是因为顾弈辰吗？

「别想了，范云歆。无法开花结果的感情，就祝福吧，别再多想了。」将鼓励自己的话说出口，范云歆反覆至少念了五遍，闭上眼不断的给自己加油鼓励。

等睁开眼后，她挂上淡淡的笑容，拿起筷子夹起一口饭送入口中。

「范云歆。」言旭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范云歆的手顿了下，转过头。

言旭晟站在阳光下，头髮有些反射着光，他拿着便当站在那儿望着她。

与她的视线对上，言旭晟迈出脚步。

坐落在范云歆的身边，他打开便当盒开始吃着自己的午餐。

见他这样，范云歆无言，「你还真是『自然』呀。」

「不行吗？」言旭晟偏头问。

「你都坐了，我能赶你走吗？」范云歆无奈的扯扯嘴角。

说完这句话，两人之间没有在交谈，各自安静的吃着自己的便当。

吃饱后将空的便当盒放在一旁，范云歆伸个大大的懒腰、将脚伸直晒到太阳。

「心情还好吗？」言旭晟打破沉默。

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范云歆睁着大大的眼睛瞅着言旭晟。

「干嘛，脸上有东西？」被这样看得不自然，言旭晟蹙眉伸手往脸上摸。

「不，只是有些惊讶你会这样问我。」范云歆毫不犹豫的点破自己惊讶的点。

手僵了下，言旭晟微瞇起眼。

「好啦，开玩笑的。」知道玩笑点到为止，范云歆抿笑：「称不上坏。」

望着天空，言旭晟说：「弈辰给我的答案是——」顿了顿，他看向范云歆：「『在不保持距离下跟妳避嫌。』」

范云歆没有立即回答什幺，只是在几秒后呵笑：「这样子吗。」食指与拇指紧紧相贴，指间泛白。

见状，言旭晟伸出手覆盖住范云歆的。

有些惊讶、有些吓到，范云歆抬首便撞进言旭晟的眼瞳中。

「言……旭晟？」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回过神言旭晟收回手，丢出一句，「抱歉。」

偏头睇着面上没什幺表情的朋友，范云歆不禁笑出声，「谢谢你。」

言旭晟睐她一眼，她的微笑倒映在他眼底。

「谢谢你，努力陪在我身边，努力安慰我。」范云歆的笑跟刚刚的比起来，灿烂许多。

午休钟声响起，范云歆拿起自己空的便当盒準备起身。

蓦然，言旭晟牵住她的手，范云歆不解的回头看他。

一个站着，一个半坐着，两人相望着。

唇瓣动了动，有些哑然的声音从言旭晟口中飘出。

「……妳要跟我交往吗？」

范云歆愣然，定格后没多久，眼睛开始睁大，不敢置信爬上她的脸上。

言旭晟目光不变的望着她认真的说：「暂时的情人。」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范云歆盯着他，「我不懂。」

头缓缓的低下来，言旭晟不让范云歆看到自己眼里头翻腾的情绪波动，藉由这样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情感。

「『在不保持距离前提下与妳避嫌』……这是我能想到的方式。」这句话言旭晟说得有些模糊，范云歆侧耳去听又加上没有风才听得清楚。

「不保持距离前提……」范云歆呢喃着这句话，偏头思考着。

鬆开牵着的手，言旭晟坐回去，一脚曲起手臂放在膝盖上，等着范云歆的答案。

理解了言旭晟的意思，范云歆陷入沉默与思考。

最后，「好。」范云歆答应了。

言旭晟仰头看着她，没什幺情绪表露出来。

「我答应你。」范云歆认真的说。

「为期一星期，先看状况？」言旭晟哂笑，淡淡的。

「嗯。」深呼吸长叹息，范云歆勾起笑容，有点涩的样子：「走吧，我们回教室，要不欣慈他们又有话要说了。」

午休，大部分的人都回到座位上了，累的人想睡的人就趴在桌上，少数人则是不睡觉看书或者做些跟课业无关紧要的事情。

当言旭晟和范云歆走进教室时，有几个人的视线是落在他们身上的。

他们两人的手是牵着，没有牵很紧，就只是四只手指跟四只手指轻勾着那样，轻易就可以拨开。

但是两人的动作足以勾起那些未睡的人注意，包含白欣慈和顾弈辰。

白欣慈仅仅是瞥一眼，便将视线收回去，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书。

顾弈辰看到了，表现出略感惊讶。

轻轻放开手，言旭晟对范云歆微微一笑，一手插在口袋慢慢步回自己的位子。

范云歆看着自己的手，上头还残留着余温。握起拳头，范云歆吐一口气要自己别乱想，直着背脊走回位上。

「云歆，妳跟阿旭在一起了？」好不容易捱到午休钟声响起，顾弈辰赶紧来到范云歆身边，着急的问。

「我——」刚要给出答案，范云歆想到刚刚在回教室的路程中，言旭晟说的话。

『我们之间这项约定，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弈辰。』

『……为什幺？』

『承认跟否认都不是好选择，不如顺水推舟。』

扯出一抹笑，范云歆别开脸，将刚刚到口的话语吞下腹。

「妳怎幺不说话？」顾弈辰蹙眉，「难不成你们俩打算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