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或然率（2 / 2）

云急忙解释：「我刚才在试酒会结识Joseph的。他是个环保家具生意人，英国香港两边走，他还懂拍照的……我想，妳必定要为新书準备一些配图和拍拍造型照吧？所以我硬把他拉过来，给妳介绍一下。」云不忘附加一个有用意的微笑；的确是云的本色！

早婚幸福的云，已经数次把我推销给她认为是「笋盘」的男人。天哪！我虽然已经过了三十二岁，但也没有必要让这位Joseph先生，认定我是个没人要的超级傻瓜吧？

正当我汗颜之际，Joseph已经若无其事地微笑道：「其实我们家里还有其他生意的；环保家具是其中一样。至于拍照方面，如果可以帮上甚幺忙，我很乐意为妳效劳。我刚在香港成立了工作室，未来将会多点时间待在香港，有空可以来看看，就在附近而已。」

他装作听不懂、看不见云的弦外之音？昏黄灯光下，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云即抢白：「太好了，妳吃过我为你们準备的晚餐就去看看吧。Joseph好像明天就要返回英国？」

现在？云的女强人进取本色！跟这个陌生人……？我瞪眼看她。

Joseph说：「是的。有点业务要处理，必须返英国一趟。」

云看看她那个新手提电话，装作回覆WhatsApp：「啊，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你俩慢慢享受晚餐，顺道商讨一下合作的方案？谢谢你Joseph。你下次回来我们出来聚聚吧。到时我介绍我丈夫给你认识；他对环保家具也很有兴趣的。」Joseph笑着点头，云说罢却已往门外跑，竟没再看我一眼。

呀，她还真会安排时间呢！

我有点紧张地看着云的背影：「不好意思，硬把你拉了过来，云有时候就是太热心……」不知怎的，虽然有帽子遮挡着Joseph的眼睛；我一双眼还是不敢直望他；似乎这个男人，有种把别人的注意力完全吸进去的力量。

我本能地望着自己大腿，感觉到我的心脏好像快要从胸膛跳出来了！

天哪！我在干甚幺？我开始不安地拿起枱上的小点吃。忘记吃午饭的我也实在太饥饿了。

Joseph不慌不忙地喝了口咖啡：「这间小餐馆很有意思。装修设计概念法式洋化味道重；可是骨子里的内容却是中西共融。妳朋友说，那是妳帮忙想出的意念……颇像妳真实的一面吧？」

我忍不住抬起头来，他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只得发呆的份。「嗄？」

Joseph的话弄得我不知所措。可以想像，我的表情变得十分僵硬：「你，究竟是谁？」

「原来，妳真的一点儿都记不起我……？」刚才一副翩翩君子模样的Joseph，忽然除下绅士帽，别具深意地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如古罗马雕塑的俊俏脸庞──眉目俊秀，浅啡色、流露着精明锐利目光的眼睛，眼神坚定自信、嘴唇菱角分明，──我的心跳只有更加严重；我会因此得到心脏病吗？

「我都不知道妳不再叫Cherry了。Cherry，妳相信或然率吗？我们会这样遇上的机会？」Joseph；嗯，祖的英文名字正是Joseph。他呼喊我已成过去式的名字，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眼前打扮跟从前截然不同的男人，竟然就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我的思绪再次飘到老远；飘回那年那月那日那时那地那夜的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