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秘密（2 / 2）

喜欢的女人？我，仍然是你喜欢的女人吗？

我闭上眼，享受着这个时刻。

这一刻，我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太想知道他过去十年生活的一切细节──他失败的婚姻、他成功的事业、他任何微小的改变。

我只想跟他好好的渡过这一天。

我把脸埋在祖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久违了的气味。

我终于清楚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原来要比自己想像之中强烈。

我曾经企图压抑的感觉。

「好的。让我先致电老闆请一天假。」咖啡室再多一天没有我，应该没问题吧？

我步进浴室的时候记起昨夜的情景，一切如一场梦般不真实。

……表露身份后，祖别具深意地指指手錶：「妳还想到我的工作室走走？我们有很多话要谈的，对不？

「距离我要飞走的时间正逐渐减小了。」

单是他的话，就让我脸红耳热。

我的心就像是一个火炉；而他的话尤如已经烧得火红的柴枝，掷进我心──把我整个人燃得更炽烈……。

祖站起来伸出左手，目光没有离开过我。而我，像个中了尼古拉伯爵迷魂咒的少女，既羞赧却又身不由己地把右手伸出让他捉紧。

我留意到远处，平常跟我蛮谈得来、人很热情的女侍应生米妮，正紧张地盯着我俩，表情是赤裸裸的惊讶与莫名奇妙。

我真希望能够戴上祖的绅士帽遮遮羞。

儘管如此，我也不想因此鬆开祖的手。

事实上，这些年我心底一直对他感到歉疚。

祖漠视週遭充满审视的目光，继续拉着我昂首阔步地走向出口，推开玻璃大门。

到了门外，祖把我的下巴轻轻托起，打断我思绪。他的眼神是令人怀念的温柔：「我实在难以形容现在的心情。我曾经以为不会再见到妳的了……。」

我们牵着手缓缓走向白沙道方向的时候，祖已忍不住发问：「妳那时为何不回覆我的电话与电邮？」

祖的话触动了我的神经；我感到一股暖流从胸口涌上眼眶。

因为害怕啊！

可是我没有勇气说出口。

* * *

那年那一个宿命的夜晚之后，儘管我企图压抑自己的情感；仍然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祖。

我俩随后做了六个月的秘密情人。

当时，我并不觉得我们会有甚幺将来──他快要到法国打理父亲的珠宝生意，而我要完成余下的两年学业。

与其说我对异地恋没有信心；我更清楚知道，我是对他这个花花公子毫无信心。

所以，我在他到了法国之后便切断了联繫；我，慢慢也假装忘记了他。

森和苏菲一直不知道我们的关係，我不让祖告诉他们。也许他有透过森和苏菲查问过我的事情；总之，我却是毫不知情。

后来，森和苏菲毕业后隔年就在马来西亚举行婚礼，我为了逃避祖，把到澳洲出差的日子由七天说成两星期，结果缺了席。

慢慢地，我再没有从他们口中听说太多关于祖的消息。因为大家都忙着新生活吧。我除却知道他过了几年之后，跟一位荷兰女孩于瑞士定居并结了婚之外，甚幺也不知道。

昨晚，当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附下来吻我的时候；我一直伪装的冷静终于崩溃下来。

我心疼地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祖深呼吸一口气，把我拥得更紧，他一只手揉着我额角的髪端：「不要再说了。?

我的泪水已自顾自夺眶而出。

祖轻轻把我的泪拭去：「是我令妳流泪？?我摇了摇头破涕为笑，然后闭上眼把脸埋在他胸膛；感受到早已遗忘掉的温暖、安全。

就这样，我们中间分开的三千多天，彷彿一下子变得不再重要。

曾经因为无谓的自尊心，我刻意逃避祖的怀抱。

我俩的重遇；究竟是命运给我的第二次机会？还是，它在跟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