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伤疤,一揭开就血肉模糊,会痛得人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她终于明白,自己是个怕痛的人。有些人,有些事,她不想提,不愿想。就算是她自欺欺人,当一回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吧,至少,现在,不要和她提起,任何有关那个人的东西。至少,现在,给她一些时间,慢慢恢复……听说,心伤这种东西,装作没事,装作不疼,过一段时间后,就真的不会那么疼了……
白瞳不愿深谈这话题,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便用左肩和头夹着包裹,右手去撕密封得严严实实的胶带。
叶菡自然也懂,白瞳的沉默,意味着什么。她也不是以前那个十八岁,什么都急着要一个答案,不懂退一步的少女。她知道,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等待。不把白瞳逼得太紧,也不强求她说些什么,先赔着她把伤养好,以退为进。
瞅着白瞳吃力的模样,叶菡轻轻一笑,无奈又略带宠爱。她微微倾身,从白瞳颈窝之间把包裹掏了出来。
“想打开么?”叶菡把包裹举到白瞳面前,问道。
“算了,折腾了半天都没折腾开,不倒腾了。”白瞳情绪有些莫名的烦躁。果然,稍微和她有牵扯的联系,自己都控制不住情绪大变吗?
叶菡也瞧出了白瞳的心情,眨眼变低落了下去。她体贴道,“不拆开的话,我就给你放枕头底下,等你伤好了,再自己拆。林牧那样谨慎地嘱咐我,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我代劳拆开也不太好。”
“不是这原因……”白瞳张嘴想解释,却又被叶菡打断。
“想去热带度假么?”叶菡话锋一转,和白瞳商讨起了关于换地方疗养的事儿。
“热带?度假?”话题变得太快,白瞳一时间还摸不着头脑。
“嗯。我在南沙群岛有个私人岛屿,那边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人烟稀少,对于疗养再合适不过。”叶菡笑道。
“不用了,太麻烦了。”白瞳拒绝得很干脆。这回叶菡如此尽心尽力地照顾她,陪伴她,欠下的人情,她已经快要还不起。若再让叶菡麻烦,那她真的就是买血也还不清了!
她的心思,叶菡知道。叶菡感谢这段时间来,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现在被白瞳婉转间接地拒绝,她已经习惯。被拒绝没关系,她曲线救国。
“我也没说免费给你住啊,”叶菡狡黠眨了眨眼,笑道,“不要觉得我在帮你啊,你的住院费,护理费,都要算钱的!看在咱老熟人的份上,我的人工看护就算三倍吧。南沙小岛,我出租给你当疗养院,算你破财消灾,间接帮我抓抓收入吧。”
叶菡的话惹得白瞳一愣,自闭的叶菡,任性坏脾气的叶菡,冰雪聪明的叶菡,冷漠的叶菡,无情的叶菡,霸道的叶菡……她都见过。只是,记忆中的叶菡,远远比不上面前这个说话带着些小腹黑,小幽默的叶菡来得鲜活。
“喂,你这什么表情啊?是不是想过河拆桥,赖账啊?!”叶菡见白瞳呆呆地望着自己不说话,脸一板,佯怒道。
“不是不是,”白瞳赶紧摇头。她嘴角一弯,笑道,“觉得你挺生机勃勃。”而且比原来要开朗多了。
“那你是说,我原来死气沉沉?”叶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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