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闭着眼在榻上打坐。方才早课结束孟阳真人直接回到房，遮风鹤氅早已脱下一身玉色锦袍，上面照旧银丝绣纹，华贵非凡。虽然不是素袍加身，但真人是一块冷玉，叫人不敢贸然靠近。
“《饮雪》最后两式为徒不大理解，望师傅指点迷津。”不管真人是否看见，丹生抱拳垂首微微躬身，站在离真人两尺外的地方不敢有丝毫逾越，语气更是万分恭敬。
空气如同冻结，丹生不敢抬头久久未等到孟阳真人的答复。
又是如此，一旦与师傅独处便是这样的气氛，以为师傅生气，丹生不敢嬉笑只得越发恭敬，师傅则这样沉默许久，温柔也正是这样一点一点消失从师傅的脸上消失。
月亮被云雾遮去光华后，剩下的只有孤寂的夜色与寒冽的夜风。
“你再多练习几次，为师明日再做指点。”
丹生低头看不见真人的表情，只听得懂他的意思以及话语间的冷漠——顶高的年轻人却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察觉眼角发涩，胸口又是一阵无法言说的绞痛。不断咽下口中的唾液，握着剑的手极力克制着自己，连骨头都开始作痛。他总想开口再说些东西，但抬头直视师傅的勇气也没有。
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无用，丹生忍着极大地酸楚，说：“徒弟知道了，多谢师傅，徒弟这就退下。”
不等真人再度开口，丹生拖着极近力竭的身躯迅速地离开房间，为了逃离这冻结一切的房间，避免一颗心在次冻碎。
孟阳真人恰好睁开一双眼望向大徒弟匆忙离去的背影，双眼发红。
丹生一边安慰自己“只不过是长长见识”一边踏进云屏昭的房间。
宽敞的房间整洁干净，不乏他从家里带来的东西，诸如绸面的厚被、松软的绣花软垫……甚至多了一个由昂贵木头制作的置物架，上面琳琅满目的是供人玩赏的物件。原先的书案也被师弟换成他自己惯用的红木书案，更别说那价值不菲的文房四宝。
书桌上还有一张古琴，一看便出自名家。
——师弟会弹吗？
丹生暗道，忍不住笑出声。尽管师弟不在但如此揶揄他着实不好，丹生轻咳一声，将心思放在桌上那本《幽情录》。
丹生总觉得这书的名字不大对劲，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师傅不止教他剑术法术阵法……还教他读写行文，但读的多数是儒法礼义，或是山水社稷。《幽情录》这种封面泛黄的书还是头次见。
好奇心使然，丹生翻开书认真开来。随着书页翻动，丹生的双颊亦渐渐爬上嫣红。
——这是什幺书！？
《幽情录》为他打开了另一扇窗户，丹生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能由着面颊稍得通红，手指不听意志不住地翻开下一页。
心头忽起燥热，丹生只觉有小火从丹田开始燃起。
《幽情录》不厚，内容也极其简单不消片刻丹生已浏览完毕。“啪”的一声他将书摔在地上，气喘吁吁之余不知道是气是羞。盯着封面“幽情录”三字许久，丹生忽然想到——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娈童”的意思。回想起从前在兆雪殿的日子，他的脸色霎时间苍白无比。
也不管书本躺在地上，丹生急匆匆地离开师弟的房间。
夜里躺在床上，丹生无法入眠，白天的火从丹田燃起不见熄灭的意思，有愈燃愈烈的趋势，因为他已感受到皮肤的燥热——那火从丹田开始蔓延。
闭上眼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书中的插图：股尻相连的两个人、被描画得十分醒目的男人性器以及女人私处、不堪入目的交媾描写……不止男女甚而男人与男人。
丹生又想起小时候在兆雪殿的生活，他听得宫人的窃窃私语，说他是“娈童”。
娈童是供人玩弄的美貌男童，当年宫人令人费解的目光都有了解答；在他们看来丹生这个空有外貌而资质平庸的孩子是孟阳真人豢养的娈童，对王公贵族而言这样的行为家常便饭，哪怕孟阳真人已非常人。
——现在我恐怕连美貌这样的优势也没了。
奇异的是，他第一时间感到的不是愤怒。红着脸丹生将手伸进亵裤中，有锦被做遮掩就仿佛遮羞布还在一般。
他的脸上，柔美的曲线被抽去换作刀削出坚毅利落的轮廓，俊美依旧却不是天都审美中的俊雅风度。他的身量极高，肩膀不如从前青涩纤弱，转而成了一副宽肩蜂腰的身材。
以天都的审美来看，丹生确实不若小时候貌美。
“嗯！”脸上的红晕越发不正常，丹生闭起眼，压抑着口里流出的声响。他的五指握住的正是自己的性器。
那处沉睡多年今夜却为无谓的画面和一些无耻的幻想苏醒。胀得不止是性器还有胸口不知名的情绪。
丹生轻轻握住性器，无师自通地上下抚动，那酥麻快感直逼大脑——但不够。他难以忍耐地随着手上的动作摆动着细腰，脑子里尽是不堪入目的想象，那样的画面若叫孟阳真人发觉，恐怕他们之间的师徒情分就要到此为止了。
“嗯呀……好……难受。”丹生不知道自己剧烈的腰部动作蹭掉了锦被，躯体不知何时将亵衣都蹭掉，胸膛与腰腹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沁出薄汗，可见丹生之辛苦，亵裤遮掩着性器从勃起的程度与手的不停运动亦可见他的焦急与难受。
快感一阵一阵却还是缺少点刺激，年轻人发了疯地玩弄自己的性器，不止撸动，更用拇指去摩擦那敏感至极的小眼。
“咿呀！！”全身如过电地颤抖，这不是顶峰！头皮已经舒服得发麻仍贪图快感，皆因丹生的脑中不断闪现的是——孟阳真人的面庞。
伴随着孟阳真人出现的是更加污秽的画面，简直是要将他的月亮拉进泥沼。
丹生的双腿紧紧交叠在一起，撸动阳具的同时收紧小腹莫名做出夹紧小穴的动作。心里说不出的空虚反应在身上就是他还不断用下半身摩擦床铺。
散开的发丝铺在身上都是一种刺激，刺激他的欲望无限膨胀。丹生无法理解，自己已经如此卖力身体堵着一样无法解脱。混沌的大脑又回想起一幅画面，丹生随即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入嘴中，想道什幺似的竟羞怯万分，犹疑过后，他艳红的舌头开始舔舐自己的两根手指。阳具上的动作未停，腰部的摆动也未停，越发放荡的是他神情与舌头。
“唔……嗯……”手指夹起自己的舌头玩弄，又模仿书上抽插的动作让手指在口中进出，他得到异样的满足，仿佛嘴巴里不是自己的手指。手上的速度更是不断加快！
手指不肯停下抽插自己的动作，嘴角已流出涎水，眼角亦有泪水，手上疯狂地爱抚自己的性器，马眼也黏连着液体。丹生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喘息约来越重，终于——
“啊啊啊……”攀上人生第一次快感顶峰，那畅快呻吟却因快感反而卡在喉咙里。身体一下子落在锦被上，只有丹生能感受带自己身体的颤动，那种余韵流遍全身。他大汗淋漓喘着粗气，一只手沾满少年初精，另一只手则从指尖滑落少年口里的涎水。他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眼里尚未聚焦，望着房顶不知在想些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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