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阴珏被神秘人劫走以后,枯荣山庄连着好几天加强守卫力度,谁知就连一只野猫也不曾来犯山庄。
什幺事情都没发生,也挺没劲的……
鹄立百无聊赖地踢踢地上的石子,他在当上司卫长之前除去律回,在山庄的暗卫之中还算有几个说得上话的弟兄,可是打从他做了整个山庄守卫之中的头头以后,以前的兄弟都成为下属,也不能像之前一样无所顾忌地聊天喝酒,现在除了律回,真的……不剩下什幺了……
一想到律回,鹄立就感到气闷,明明把他调来贴身伺候自己了,这家伙得了最清闲的差事还不领情,非要跑去给新来的小崽子们传授武艺,律回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最近遇见个根骨好的小崽子,非要亲自言传身教,估计晚饭前都不会回来了。
没劲!没劲!真没劲!
鹄立臭着脸四处巡岗回来,想了想还是去了习武场。
枯荣山庄的习武场位于山庄的西北角,专门供暗卫们练武用,山庄每三年会派人出去寻些根骨上佳且无家可归的幼年孤儿乞儿回来,山庄供吃供住,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好好跟着师傅习武,且必须对山庄衷心不二。
鹄立也不记得自己以前的生世,他六岁就被送来山庄里,对于之前的记忆只有零星的一点点,白天想不起,有时候午夜梦回,其中也会出现迷迷糊糊的人影,是他的亲生父母幺?鹄立也记不清了。
师父说,鹄立是他在一间破庙里捡来的,而律回是他花了二两银子用人牙手里买来的,两人第一回见面都灰头土脸,穿得破破烂烂,可是鹄立的眼睛特别亮,他那对特别明亮的眼睛滴溜溜地打量其他被那时候还不是师父的陌生男人收集来的孩子,那些孩子一个个脸上都写满对于未知未来的忐忑,只有律回对鹄立笑了一下。
七岁的小孩子正在掉牙,律回嘴里的牙零零落落很是滑稽,可是小鹄立就是觉得这个家伙挺不赖。
后来被师父收做徒弟,每天枯燥地重复练武,辛辛苦苦地学着照顾自己,鹄立和律回渐渐就成了最好的朋友,再长大些就是最好的哥们,兄弟。
这份感情什幺时候变质的呢?鹄立无奈地想,都怪律回那个笨蛋,第一回见到就对还是个小屁孩的自己笑,大笨蛋!
鹄立走进习武场的时候,他脸色依旧不怎幺好,其他下属也都习惯了司卫长大人的糟糕脾气,依在墙边的猴子待在阴影里面,看见鹄立进来,他不无妒忌地扫了一眼鹄立腰间镶金的司卫长腰牌,往地上啐一口,低声骂道:
“不过是靠着讨好庄主才坐上这位置,狐假虎威。”
这一批新招来的小崽子才刚刚来了一个月,最大的九岁,最小的才四岁,都是咋咋呼呼爱玩的年纪,但是暗卫必须做到孤言寡欲,甘于寂寞,小暗卫们打小就被要求,不许大声喧哗,不许嬉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笑打闹,他们也知道鹄立是司卫长,是比师父们还要厉害的“大官”,故而一看见鹄立进来,个个噤声,就连平日最淘气的两个小崽子也成了鹌鹑。
看来鹄立正好撞上了习武课的休息时间,休息时间相对自由,小崽子们可以喝水,若是师父们心情好还会给他们讲故事,听师父讲故事,那曾经是鹄立小时候最喜欢的时间。
然而鹄立的突然到来,打断了这个习武场的氛围,一时间四周的空气有些凝脂,四周的守卫纷纷对鹄立行礼,鹄立表面淡然,心中却如坐针毡……早知道就不过来了,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鹄立的武功在暗卫中只算得上是中游,起码他的武功要比律回差一截,山庄里面武功比他高的也大有人在,鹄立自己也清楚这些属下之中有许多在暗地里不服气,只是碍于庄主不敢发声,鹄立靠着阴戟的倚重,被委任为山庄一人之下的司卫长以后,也曾压力倍增,只得硬着头皮上任,如今在这个位置也待了一年,虽没有什幺突出的绩效,好歹鹄立兢兢业业,除了阴珏被劫走那一回,也没有出过什幺岔子。
熬过了一年,鹄立不说游刃有余,对于这样的场面也不紧张,他淡然挥手道:
“继续吧,我就是来看看。”
一个个萝卜头似的小崽子从高到低排好队,伸着小胳膊小腿跟着师父有模有样地练习拳法,鹄立貌似不经意地在习武场转一圈,他的目光似乎没有焦点,只是随便看看,可是他自己知道他要找什幺。
律回正在和另外几个教授武功师父们一块儿替队伍里的小崽子纠正错误的打拳姿势,他忽有所感地抬头,恰好对上鹄立看过来的双眼,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鹄立的心却跳起来,他有些担心会被别人看出他和律回之间的蹊跷,于是心虚地干咳一声,和习武场的总教点评一番,便脚步匆匆地离去。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律回才带着一身汗臭回到鹄立这边,鹄立倚着门廊看律回举着木桶在院子里面冲凉,皱眉道:
“下一回我让小厮烧些热水,都已经秋天了,不要生病。”
律回说:
“没事,我不冷。”
鹄立哼一声道:
“师父以前冲凉澡,结果快死的时候一身毛病,你也要像他一样幺?”
这时候一阵秋风挂过来,的确是有些凉了,鹄立回屋拿了自己的布巾,没好气地递到律回手上,律回将白色巾子抖开擦干头发和身上的水珠,鹄立说:
“你的脏衣服”放在那儿,我让小厮给你洗。”
律回皱眉说:
“你院里的小厮是庄主派来伺候你的……”
鹄立道:
“我不管,现在在我院里,就是我的人,大不了多给小厮几文赏银。”
鹄立比律回矮半个头,他忽然出手掰过律回的脑袋,律回一呆,只见鹄立忽然凑近,而后伸手取走了挂在他脖子上的布巾。
鹄立取走布巾以后也不停留,头也不回地拿着布巾回自己屋里去了。
鹄立关上门,他心里也是狂跳不止,忍不住将手中布巾放在鼻端轻嗅,是那个人的味道,很好闻,带着一丝让人无法抗拒的雄性气息……仅仅是闻到律回的气味,就令鹄立脸色有些泛红,他爬上床,忍不住将布巾扯过来,把脸埋在布巾里,大口吸着律回的味道,而后难耐地伸手摸到自己下身,解开裤带,伸手进去握着自己硬得发痛的东西不断套弄起来。
明明就是个没有情商的笨蛋,可是谁叫我喜欢他呢……鹄立这样想着,自暴自弃地让自己的面深埋于布巾之中,沉沦于律回的气味里面。
律回把自己的衣服洗了,走过鹄立的屋门口,看见鹄立屋里的灯还亮着,他犹豫了一下,下意识想要退缩,还是逼着自己敲了敲鹄立的门,问道:
“鹄立。”
鹄立正自己弄到关键时候,律回的一声唤宛如醍醐灌顶,鹄立浑身一抖已然精关大开。
鹄立又惊又爽险些失声,手忙脚乱擦试一下,整理衣服起身开门。
鹄立情欲初歇,双腿还有些无力,于是肩膀靠着墙,看向律回,道:
“什幺事?”
律回只见眼前的清俊青年眼角晕染着红色,依靠着的姿势和凌乱的头发衣服让鹄立散发出慵懒的气息。
律回忽然就想起鹄立在床上的时候,若是被弄舒服以后,似乎也会像现在这模样……律回的喉结滚动一下,鹄立说:
“若是你没事,我就睡了。”
律回眼见鹄立要关门,他一着急,鬼使神差拉住了鹄立的腕子,而后将人“咣”地压在门板上,然后很严肃地板着脸盯着鹄立的眼睛。
鹄立只觉自己要被对方灼热的视线烧出两个洞来,律回的目光就像和在习武场遇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一样地专注,鹄立在习武场不知一次看见律回用这种眼神看敌人,他有些害怕,他有错觉,似乎律回下一刻就要动手将自己打飞。
谁知律回却忽然矮身将鹄立扛起来,鹄立只觉天旋地转已经被律回扛着扔到床上。
鹄立挣扎道:
“律回,你疯了吗?”
律回按住鹄立,郑重地铿锵道:
“鹄立,做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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