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北海岸的民宿,安顿好后,白苡茵和黄玉清连袂走出房门,海涛声浪哗啦哗啦,月光下黄玉清瞥见,门口有一个陶缸,一株迟迟不谢的荷花,大的出奇,她仔细一看,这花不只一朵,是两朵花托生一处,这是花开并蒂哪!
她正想蹲下来好好发挥研究精神,「好饿好饿,玉清小姑,我们快点!」饿翻的白苡茵催促她,她只得跟着白苡茵加快脚步,过马路去吃海产热炒。
「一个盐菜炒大肠??」白苡茵拿到菜单急着点菜,却被黄玉清打断,「来海产店干麻点大肠啦!」
「鱼蛋沙拉、章鱼沙拉各来一盘!」
「沙拉点一种就好啦!」黄玉清皱眉,她是摩羯座的,精打细算,「点太多吃不完啦!」
「吃不完可以打包嘛!」白苡茵嘟嘴抗议,黄玉清义正严词,「这幺不懂得持家,我哥要怎幺办啦!」
「做小吃店不容易,妳看店里只有老闆娘一个人跑来跑去,难得来一次,给辛苦经营的店家捧捧场嘛!」白苡茵的好兴致,被勤俭持家的玉清小姑毁了一半,她的脸垮下来,这时老闆娘送来招待的小菜,「两位小姐长得好像,妳们是姊妹吗?」
「谁跟她是姐妹!」两人同时开口,互相瞪对方一眼,闷闷地动筷子吃小菜。
彷彿在赌气,谁吃得多谁就赢,两位漂亮小姐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两只花栗鼠。
她们忙着赌气,却没注意到,角落一桌喝茫的男客,嘴歪歪眼斜斜,不怀好意地瞥向她们两人。
「两位漂亮小姐,怎幺自己在这里吃饭?」一位男客走向她俩身边,一身酒气醺得黄玉清值捏鼻子,男客看了火大,「捏什幺鼻子,怎样,我很臭是不是?」
黄玉清还没开骂,白苡茵先站起来,「走开!别碰我小姑!」
「她是妳小姑?那妳嫁了没?做我老婆好不好?」男客笑嘻嘻地靠近白苡茵。
「别闹了!」黄玉清拎起包包,拉着白苡茵,「我们快走!」
男客动怒了,「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平常不打女人的,今天不教训妳怎幺行!」
在厨房忙碌的老闆娘,听到女孩子凄厉叫声,赶紧跑出来,只见碗盘酒瓶碎一地,两个漂亮女生,额角都流着鲜红的血,其中一个黑髮似缎,看来比较精明的那个,捂着头蹲坐在地上,看来非常痛苦。
老闆娘赶紧报警叫救护车,店内一阵忙乱,闹事的酒客还搞不清楚自己闯了祸。
「玉清小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妹婿,我没遵守约定??」白苡茵拉着黄玉清的手,忍不住哭出声,黄玉清握紧白苡茵的手,嗯,自己的手指好像比她细长一点,她看着自己指尖的粉红色指甲油,怎幺早上擦的时候,没发现它这幺显白,自己的手指看起来好苍白啊??
救护人员帮他们做简单的包扎,分送上担架,黄玉清知道,她们得救了,但她不明白,白苡茵为什幺哭得这幺伤心。
「玉清小姑、玉清小姑??呜呜呜??」
黄玉清觉得白苡茵哭得太大声了,她自己头上也有伤口,这幺激动好吗?
——不能死,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还要回去找蓝子谒??
黄玉清嘴唇微张,声音却吐不出口,只感觉到白苡茵依然用力握住她的手,一股热流从白苡茵的掌心,缓缓流入她自己的掌心,她觉得自己不再全身冰冷。
救护人员推送担架,黄玉清感觉自己的手指从白苡茵的手中抽离了,她的意识也像一盏越来越弱的灯光,转眼就遁入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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