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直接到练功房去找亲叔,但上官想想自己一身尘土,要去见长辈似有不妥——和锺鸿羽一块儿生活了近月,他已多少受到影响。于是他绕到后山的小湖,回到他所居住的湖上船舫。
放下铁箫剑,他将拜帖妥善地收藏在五斗柜中某个隐密的夹层。换了乾净的衣服,把自己打理整齐了,上官才下船往寨里的练功房去。。
练功房门紧闭,一股肃杀之气隐隐透出。逼人的压力教上官迟移,但一想起朱强转告他的话,他还是鼓起勇气开门进入。
「叔父......」门内阴暗,房中的屏风后,传来呼呼沈重的吐息。
「叔父?」上官背上寒毛直竖,诡跼的气味教他喘不过气。迟移地退了二步,禁不住的恐惧教他转身要走。
可,他慢了,忽然一道黑暗鬼魅地从上官背门迫来!还来不及回头,一股强大拉力抓住他的衣领往内室一拖,练功房门霍地「碰」关上。
* * *
连是被谁抓住也没看清楚,上官只觉自己凌空飞起猛地撞在墙壁的角落重重摔在地板。眼冒金星,还来不及感觉到身体的疼痛,头皮上火辣的痛就从顶上烧下来。
「啊!!」痛喊,上官整个人被抓住头髮从角落被拖出来。
痛得泛泪,上官视线模糊地只见叔父双眼赤红、披头散髮,面色扭曲彷若妖魔。「叔父!叔父!」您不是后悔赶我出门,念着我回家,为什幺?为什......
「唔......」被掼在地上的上官还无法分析现在的情况,上官螯枯爪般的右手就掐住他纤细的颈项。
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让上官抽搐地挣扎,双脚又踢又蹬。
「大哥!你是大哥吗?!」上官螯咆嚣着左手定住上官的头,眼神涣散地在上官的小脸上来回搜寻,接着咧开一个疯癫的笑。「大哥!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我绝不再放你走!」
不!我不是......从骨子里窜出了强烈的恐惧,上官下意识知道要逃!要逃!
上官螯手一鬆,上官立刻翻身爬也似地要逃开,但他慢了一步,上官螯从他背后一把将他抓来死命地搂在怀里。
「大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呜......」放开我!放开我!上官哭着双手乱抓,却怕得喊不出声。
上官螯猛地将人压趴在地上,右爪一撕,手中的衣裳立成破布。上官螯上身一倾,在上官的背上粗暴的又吮又咬,左手拉扯着上官的裤子。
「不要!叔父!不要!」骇怕地几乎崩溃,上官好不容易才喊出声,死命的挣扎却无法挣脱被钳制的力道。不管是谁!拜託救救我!
上官螯似乎没有听到上官凄厉的哀求,双手一抓将他翻过身。
抓住不愿被扯掉的裤子,上官满脸泪地蠕动身体要逃,没注意到上官螯的眼神从涣散转成愤怒。
上官被撕得像破布般无法蔽体的上衣下,裸露出他幼小的身躯。在他胸前的位置,竟是属于女性,尚未完全发育但已小小隆起胸脯。
「你不是大哥......你不是......」上官螯喃喃地瞪着上官的胸前,下一个动作就是猛地一巴掌往那沾满泪水的小脸甩去,眦目狂咆。「噁心!」
这还不够,他豁地起身,一脚将上官踹飞出去。「把你的胸部绑起来!那二团肉真是噁心!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一副女孩子气的样子!!」
被踹得险些昏过去,上官抱着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这像是要将她打碎的剧痛和惊吓使她崩溃地又哭又吐,像无头苍蝇地往前乱爬。
「滚!你这噁心的东西!」上官螯疯也似地又拽住上官的左小腿,将人往门口拖。「滚!!」
在上官螯毫不怜惜地拖拉下,上官哭叫着乱抓,想抓到一个什幺来保护自己。但上官螯的快步,让上官没了躲开前方屏风柱脚的机会。
一阵剧痛袭来,上官的头侧撞裂开了一道口子。煞不住凉凉的液体奔流而下,在练功房的地板上拖拉成触目惊心的血痕。
没时间让上官分清楚脸上的液体是血还是汗,她从练功房门口被丢出去,像个被丢弃的包袱残破的摔在黄土地上。
「噁心的小鬼!不要再让我看到你那骯髒的模样!否则下回我就打死你!!」上官螯落下震天的咆哮,「轰」地把门甩上。
* * *
缩成一团,上官颤抖地一动也不敢动。
好半晌后,害怕到崩溃的上官才回复了一些知觉,这才发现叔父的拳头已不再落下。
巍颤颤地撑起自己,顾不得头侧的伤口没有止血,更顾不得自己衣不蔽体,求生的本能让她跌跌撞撞地向后山的小湖去。
「锺鸿羽......救我......锺......鸿羽......救......我......」上官无意识地喃喃唸着。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后山的小湖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划着小舟渡湖登上「随波小筑」,上官空茫的脑海里只有锺鸿羽微笑的脸庞。
那曾让她感到无比安全的笑容明明就在眼前,但却怎幺也抓不住。
浑身疼痛的爬上床,上官用棉被结结实实地将自己紧紧盖住后,当下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号哭。
哭到分不清现实还是做梦,上官意识模糊地看到一个影像。那是几个月前,她第一次来潮时,在井边清洗着沾血的裤子被上官螯看见。
「真髒!」上官螯嫌恶地对她劈头就骂,隔日便将她赶出青鹰寨。
接着,又是一个影像,是那夜在山林中,锺鸿羽开怀地对她说:「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
然后是锺鸿羽温柔地抚摸她的头,陪她吃豆腐脑儿。接着小白花林里,出现了美得像仙子的游姑娘,和豪爽的宁如尘。画面又一变,是锻铁岛上性情古怪,却友善地送她铁箫剑的二位铸剑前辈。
上官从号哭到抽泣,由抽泣到呆滞出神,那段出寨后愉悦的回忆画面一直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盘旋。
明明就是不能长久的快乐,为什幺要让我明了?
明明就是虚幻的奢望,为什幺要让我遇上?
既然让我尝试过幻梦般的欢乐,为什幺又要让我回到现实?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那一切都是假的!
上官空茫的双眼落下滚滚的泪珠沾溼了床被,她的神智飘移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时空。
我要忘记,那一切的快乐我要全部忘记,全部都忘记……
那段日子都是假的,现在的才是现实……
只要忘记了,就不会觉得现实痛苦……
必须忘记,全部都要忘记……
* * *
同时间,在神州另一端的弦月岬上雪上庄里,反覆地阅读着上官的来信,锺鸿羽满心期待上官依约到来。
但这时的他还不知道,上官的承诺,就算让他等再久,也没有实践的一天————
【摘自[BG] 青玉案(4.3)】
===以下为关于[BG] 青玉案(4.3)的二三事分隔线===
哦哦~终于PO到4.3了~XD
这回是小上官和鸿羽命运的转捩点(XD|||),就如最后所说,头部外伤和精神打击让小上官精神崩溃了,是以下一回就是十年后啰~^^a
再来要聊的,首先是:
1.这时期的奔雷在卧病,是以流露出性格中的缺失。他本来是个大少爷,但一夕之间家破人亡,是以他很努力要撑住这个家,偏偏他不是个聪明的人(汗)。他没姊姊会赚钱(老爸又偏爱姊姊),他的长相是综合父母不出色的特徵(因此不像父或母),鸿弟长的超像爸爸又聪明,当然他不能跟年纪很小的霄弟比较。他得付出超多的精神才能像一家之主,偏偏他是姊的员工,就算他现在很稳重,功夫比鸿羽好,是家族企业的执行长(?),但是他超自卑(?)。想把老爸找回来,展现身为长子的功能(?),但一再失败,被叔叔托孤了却差点搞死自己,是个事倍功半的人。所以他不小心就对鸿羽流露出他的感情缺口(至于是什幺感情缺口,故事后面会讲到啦)。
2.如上所说,竞霙是被託孤的,是以后来在堂姊兄们的万千呵护下快乐长大.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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