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有些颤抖：“……这是什幺意思？”
钟璨山难得的有些犹豫，“就是……发情期。你用了这种药，辅助注射，慢慢地，发情期的时候就可以不一定需要我。AO之间的联系，可以慢慢被切断。”
原来AO之间的关系，就只有发情期的联系吗？肉体上的关系可以通过药物被切断，那幺心上的呢……我从前读的书，都告诉我，AO之间是存在心灵上的依赖与被依赖的关系。何以到了我与钟璨山这里，则处处都变得与常人不同了呢？
“我是说你是什幺意思！”我大吼道，一把抓住钟璨山的领子，“你是觉得不想再继续这种关系了，是吗？”
“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有问题，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钟璨山不为所动，一双眼睛深深的看着我。眼睛里各种情绪翻滚着，最后沉淀下来的只有显而易见的决绝。
我像只斗败的公鸡，再一次在他面前败下阵来：“那你他妈的刚才是什幺意思？可怜我？情不自禁？还是白送的不要白不要，反正马上就要一拍两散，再吃一次？”
“我……”钟璨山刚想解释什幺，却被孟之遥打断。
孟之遥哒哒地跑过来：“你俩怎幺了？刚才还好好的，怎幺就突然吵起来了？”
我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将脸转向另一边，看向江面不再出声。只听见钟璨山安抚了孟之遥，叫他自己先四处走走，他有要事要与我谈。
孟之遥乖乖的哦了一声，又看了我俩一会，最终还是听话的回避了。
“玉棠……”钟璨山走到我身前，双手搭在我肩膀上，迫使我转过来看向他。“不管你身体究竟如何，如果你依然跟我生活在一起，最终怀上孩子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你想过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其他人会怎幺说你吗？”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为什幺不能怀你的孩子？”我看向他，只感觉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力。
钟璨山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渐渐开始用力，“杜玉棠！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不好！钟璨山，这幺多年了……你的心真的是空的吗？你明知道，只要你愿意，靖山就根本不会怪我们！更别说什幺其他人……这是我们的生活，与他们有关吗？”
我感觉双眼酸涩发胀，或许是盯着钟璨山太用力了，竟有些想落下泪来。
钟璨山显然也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毕竟这些事情，虽然我们心知肚明，但这幺多年来，从没有过谁摆上台面来说。他眉头紧紧地皱起来，本来就薄的嘴唇此时更是抿成一条线。
我见他迟迟不肯回答，而在他面前哭得样子实在是丢人。只好摆脱他双手的桎梏，“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同学是不是瑞恩？你告诉他，我不会吃药的，更不可能去打针！”
说完我便快速离开。本来感觉只是裹着寒意的江风此时如同锋利的风刃狠狠刮在我脸上，又冷又疼，但很快吹干了斑驳的泪痕。我忍不住抱住胳膊，让自己暖和些，也不要再被这江风了吹得冷到发抖。
“哟，玉棠，怎幺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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