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姓孙的医生微微一笑,“反正中午诊所里也没什么人。”
“那个……”严冬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了,“我看吊瓶里的药挺冰的,害怕打两瓶过去胳膊冰的难受,你看能不能给他在胳膊底下垫个热水袋?”
医生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严哥,没看出来啊,你们兄弟关系这么好。”
“咱这会儿能不瞎打岔么,他睡成那样,你怎么看的出来我们兄弟关系好,少废话,你就说能不能吧。”严冬棋因为韩以诺生病这事儿嘴上都快急出泡来了,那还顾得上和这人再多说什么别的乱七八糟。
“当然,这样最好。这个吊瓶快打完的时候,你把上头的针拔下来换下一瓶上,我看他烧的有点儿脱水,而且没吃什么东西,给他打点儿葡萄糖,补点儿水分糖分,我这边儿再给你留点儿药,是我在诊所里开好的,这两天让他吃上,估计过不了几天就没事儿了。”年轻的医生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两句:“等他烧退得差不多醒来的时候,给他煮点儿粥喝一喝。”
说完又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你会煮粥吗,用不用我教你啊?”
“废话,老子会煮饭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你来我家吃饭,能让你一个月不吃重样的。”严冬棋淡淡笑着哼了一声,侧头瞟了他一眼,“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医药费怎么说,出诊费加药费,你报个数。”
那医生笑了笑:“你要是能让我在你这儿蹭两顿饭,医药费全免。”
“少来这套,你就说多少钱吧,我给你付了你就早点回去,雪越来越大了。”严冬棋轻轻皱了皱眉头,他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人叫孙且言,之前一直叫人家“小孙”,是因为自己手机备注名里写的就是小孙医生。
要不是今天实在着急,严冬棋绝对不可能叫这小子上家里边儿来。
孙且言是他在开第二家酒吧的时候认识的,当时这小孩儿挺清秀,在酒吧门口被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团团围住要收保护费,严冬棋看不过眼就叫保安把闲杂人等轰走,然后把人带了进来。
结果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这小子看上去斯文清秀,其实还挺会聊天,说话做事都透着股不紧不慢条理分明的劲儿,严冬棋觉得挺好玩,便也乐得交他这么个朋友。
但是他本来以为俩人的定义也就是不错的朋友,结果事情的神展开让他半天缓不过神儿来。
因为孙且言跟他告白了。
没错,就是告白。
没喝酒没嗑药,站在他酒吧门口,眼睛里满是认认真真和干干净净,特别诚恳的说着“严哥,我喜欢你,你懂是哪种喜欢。我想和你在一块,一辈子在一块儿的那种。”
严冬棋都快哭出来了,老子真的不懂你是哪种喜欢。
他是不怎么排斥同性恋的,谁爱喜欢男的爱喜欢女的都可以,但前提是千万别往自个儿身上引。他可是还要找大把大把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妹子们来泡的爷们儿。
然后……也就没什么然后了,俩人的关系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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