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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大中华区大统领的名分总算定下,不出所料,正是沈铮。
一时从财经界到文娱界一片喜气洋洋,又正接上元旦假期,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唐楷这日在经纪人陪同下,签订了一个新片合约,预计转过年来就要进组。
这是个文艺片大导的片子,唐楷的角色虽是男二,戏份却相当吃重,很能体现演技。
他前几个月都在跑宣发,终于有机会回到喜爱的行业,心情也是愉悦的。
项生原本说要来接他出街,吃酒庆贺,等到楷楷出门时却接到个电话,项生心肝宝贝儿的叫了几句,然后说,“我临时有点事过不去了,要不你过来。”
唐楷到的时候,果然项生正和人在屋里谈事。听说是旗下的一位大明星,楷楷也不避讳,直接推门进去。
这一进门却难免一愣。他原本想着最多不过撞见现场春宫,却没想到项生倒是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倚在靠窗的桌子上,手里拿着条竹鞭。那侍人却全身赤裸,跪趴在地上。更且腹部向下垂,隐隐还有动静,显然是怀了孩子,接近临产了。
听见门响,对方抬起头来,投来一个疯狂而绝望的目光。楷楷一愣,便想后退,但项生已见到他了,连连招手让他过去,一把将他搂过去,嘴里絮絮叨叨,手里的竹鞭时不时挥动一下,动作不大,却都抽在脚下痛苦呻吟的侍人身上。。
“人家老跟我说,你们家那小明,不单纯啊,在外头偷人。我总是一巴掌就把来说话的人甩八仗远。谁,谁敢说我们家小明乱搞。”
他搂过楷楷香了下,额头顶着额头问,“顺利幺。”楷楷点点头,他又把精力放回脚下的人。
“还有人跟我说,你家小明,不但偷人,而且怀孕啦。躲在乡下等着生孩子呢。我说胡扯,我们小明明明是报了个班,去磨练演技去了。”
他说完又是噼啪一顿鞭子,脚下的侍人先还哭泣躲避着,躲到一半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身子开始抽搐,身下一滩水慢慢散开。
唐楷看了一眼,知道他是破水待产了,微皱了下眉,把靴子往边上移了点。
在侍人的尖叫和呻吟中,项生继续不为所动的说。
“我说你们都不信啊。我就把小明请回来。你们看,哪有怀孕?哪有孩子?对不?”
他一边说,一边往孕夫的肚子上踹了两脚,侍人蜷起身体,发出痛苦的叫声,他的后洞已经张开到七指左右,汁水淋漓间,隐约可以看见婴儿的头。
项生啧了一声,走到一边,拧开瓶水喝。
也算那侍人命大,竟然是顺产,没一会儿,那婴儿的头竟然突破产道。项生把手里的水瓶一扔,挽了挽袖子,走过去拽住婴儿的头就向外拔。
“噗”一声,伴随着一团热气,婴儿出来的时候,胎盘和脐带也顺着流了出来。项生一手的血,拿起边上的水果刀,一刀割断了脐带,一手端着安静的婴儿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就将孩子抛了出去。
唐楷隐约听见,婴儿的啼哭声,然而重力加速下,哭声很快听不见,只有几十层下隐约的人流声。窗子一合,又是一片寂静。
刚刚疼晕过去,又醒过来的侍人,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喊,“我的孩子!”项生拽了纸巾擦手,将擦完的纸嫌弃的仍在脚下一堆仍冒着热气的胎盘上。
“哪有孩子?小明,你真是傻了。根本就没有孩子。”
他挥挥手,早有人过来,把已经哭傻的侍人拽走,又有保洁快速过来收拾,喷上空气清新剂,不到三分钟,办公室又恢复了锃亮崭新的样子。
唐楷只觉得腿有些软,再站不住,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了。项生靠了过去,手里拿了本图册塞给他看。
“哎,你看看,这里哪个最好,要又威风,又霸气的。”
唐楷翻了下,似乎是个纹身图样,无非是些狮虎熊罴而已,都老套的紧,反而是翻到最后一页,有张蜈蚣的纹身,长长密集的腿,花纹繁复,即让人不寒而栗,却又有股奇异的美感,当即指了那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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