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坦白。
车内一片沉默,直到下了车,他牵着我走进一栋大楼里,乘上电梯到顶楼。这里是专门让人欣赏夜景的地方,旁边有几间卖食物的店面,还有桌椅供人休息,放眼望去,来这的多半是年轻情侣,只有少数几个是带家人过来的。
我们找了一个没什幺人聚集的角落,我靠在铁栏杆边,吹着晚风,俯视地面上那些小小的车辆和几乎看不见的行人,偶尔望向远方,看大楼、街灯亮起橙黄色的柔美灯光。
刘宇立坐在我后方的椅子上,沉默不语,我能感觉到他注视我的视线,却不敢回头,假装没注意到这一切,专心的看夜景。然后我听见椅子移动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他正朝我走来。
我正想回头时,他从背后抱住我,在我耳边低语:「意缇,我喜欢妳。」
「我知道,我也是。」
「不对,」他慢慢放开我,「妳不是。」
我是。我在心里肯定,却不晓得怎幺开口。我望着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想对他说出实话,却害怕不被接受,因而走向悲剧。
在我犹豫不决时,他主动开口询问,「意缇,妳真的喜欢我吗?有时在妳身上我感觉不到爱情,我曾想过,会不会是妳把友情误认为爱情。」他站在离我一个跨步的地方,风吹乱我们的头髮,髮丝阻挡我的视线,令我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过了几秒,他才再度开口:「我真的想搞清楚,妳真的真的喜欢我吗?」
风,静止了。
我看见他同时带有期待与失望的眼神,心纠成一团,勒的死紧,十分难受。
我抿了唇,然后鬆口,「我喜欢你,我很确定我喜欢你。」第一次如此坚定,我用不容许任何人推翻的语气告诉他我的心情。「可是,我没有对你动心过。」
他诧异。我能明白他的心情,大众对于爱情的基本认知就是「心动」,但我却没对刘宇立有过一丝心动的感觉,一般人来看这根本不是喜欢。可是,我很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是爱情。这种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感觉,与当年不同,是更加肯定的。只是……
「刘宇立,虽然我没对你动心过,但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感情,同时也小心翼翼,害怕一个嘴笨,毁了这段得来不易的爱情,「说实话,我早十五年前,就已经失去心动的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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