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见?”薄荧抬眸静静看着他。
“不,我只是在吃惊你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人才。”梁平夹起一块寿司,嚼了几下就吞入了腹中:“什么双龙戏珠、仙女插花……这些词在网上已经变成热词了,从今往后安安只要被人提起,那都是和性经大典联系在一起的。”
薄荧夹起一块玉子寿司,机械地咀嚼着。
“你是打算和时守桐分手了?”梁平问。
薄荧没说话。
“我就当你默认了。公关的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梁平说。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梁平一直看着她木然地进食,半晌后忽然说道:“程遐就是钟娴宁的儿子。”
薄荧进食的动作一顿,她抬起头来,手中的筷子不知不觉放下了。
“……为什么告诉我?”薄荧问。
梁平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你总会知道的。”
“他为什么不姓秦?”
“十二岁之前都是姓秦的,为什么改姓……你得去问本人了。”梁平说:“钟娴宁的原名是程娴宁,钟娴宁只是艺名。”
薄荧没说话了。
“你的两部戏下个月都能杀青,拍完了我给你放半个月的假。”梁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别想太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我不难过。”薄荧说。
梁平已经走到了门口,这时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希望你也骗得了自己。”
梁平走后,薄荧打开了微博。刚刚才因为地震而爆炸过一次的网络,因为这次慈善夜红毯的关系,又一次流量爆炸了。
“果然男人劈不劈腿和对象的颜值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微笑]”
“某宇宙第一美的粉丝别急着往别人身上盖劈腿的帽子,地震那时候宇宙第一美可是和今天同她一起走红毯的总裁先生在一起啊,洗地之前不如先帮你们偶像找个合适的遮羞布?”
“在全国人民的眼前给时守桐戴了顶绿帽子,现在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地说时守桐劈腿,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时守桐那么爱你!你怎么能伤害他?!坏女人你去死吧![匕首]”
“时守桐的粉丝都活在上世纪吧?[微笑]发言之前不知道先搜索一下吗?程遐的真身都被万能的八卦er扒出来了,要是地震那天他出现在影迷会不合适,那全天下就没人会合适了。”
“什么?我只是一个小时没上网啊![二哈]谁来告诉我程遐的真身是什么?不就是逸博集团的总裁吗?还有比这更吓人的身份吗?”
“科科,落下课程的吃瓜群众请去搜’秦遐’,保管惊呆你。”
薄荧进入自己的微博主页,底下的留言一半是“相信你”、“支持你”,一半是“贱女人”、“去死吧”。
薄荧下拉的动作因为一条评论停了下来,在数不清的谩骂和鼓励中,唯有这条失望的留言刺破了她的防御,□□她的胸腔。
“不管谁对谁错,守荧恋最终破灭了,我还记得时守桐在雨中深情告白的场景,也记得薄荧特意召开记者招待会,一脸自豪地说时守桐是自己的理想型的画面,他们的甜蜜点滴我如数家珍、历历在目,这两人却已经忘了。”
一滴水珠打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屏幕上的文字。
薄荧握紧了手机,在沙发上蜷起双腿,慢慢抱紧了自己。她的脸埋在膝盖上,谁也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薄荧平静得如同一尊雕像,然而X知道,她的心脏已经被浸泡在了无尽的泪水中。薄荧已经长大了,她不会再动不动就流泪,那个曾被她嘲笑为眼泪包的人类幼崽,已经成长为将所有情绪都内敛地藏了起来,不动声色的大人。
如果这时蛊惑她许愿,或许她会被迷惑吧,X想。
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别哭了,我快被你吵死了。”
久到她都以为薄荧会无视她到底的时候,薄荧冷冷地说:“我没有哭。”
“你的心里,”X双手抱在头后,往沙发上靠去,她身上繁琐的饰物们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很吵。”
“我不会再去喜欢别人了。”薄荧抱着双膝,抬起头来,水光盈盈的眼睛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空无一物的地面。
“哦。”X拿起左手,摩挲着食指和拇指,观赏着自己黑色的指甲。
“我努力地去对别人好,却总也做不好。”薄荧呆呆地说:“没有人教过我,应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二十二年了……没有人教过我应该怎么去爱人。”她仿佛很冷似的,神情恍惚地收紧了抱在双膝上的手,“我生身父母的爱是不负责任的冲动,孟上秋的爱是偏执和极端,戚容的爱是盲从,傅沛令的爱是占有欲,时守桐的爱是自我幻想……到底什么样的爱是正确的呢?我不知道,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试,但是最后总会使我受伤,使对方受伤……”
“X……”她茫然地望着虚空,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弱:“我只是想要被爱,为什么会这么难?”
X沉默地望着自己的手。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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