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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口中的男人是安雅的父亲对吗？」莫筱问。何氏集团是安雅父亲花费一生的心血所创立的，可惜安雅的母亲很早就离开了，否则安雅一定还会拥有更多的兄弟姊妹，而非这样孤单的一个人。

「是，是安雅的父亲。」白皓笑道。其实答案一点也不难猜出来，何氏集团现任总裁是他白皓，何氏集团的千金是安雅，何氏集团的前总裁只有一个女儿，种种答案都指出了他口中的男人就是安雅的父亲，答案如此的明显，猜不出来是谁都很难。

「你恨过他吗？」她问。

「要讲没有恨过是假的，我恨过他，若是当年他没有派父亲去传送公文，父亲也不因为车祸逝世。」白皓讲出心中一直介怀的那一部分。「其实他是一个杀人兇手，没有他就不会失去我最挚爱的父亲，虽然他代替父亲的位置给我和母亲一个可以依靠的避风港，但因为他而害我父亲车祸逝世的真相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忘记伤痛或许需要很长久的时间，但你为何不试着去忘记这些不愉快？」莫筱从白皓的身后伸手抱住了他，头部靠在他的背脊，「我想安雅的父亲有想过要弥补你们母子失去依靠的痛，否则他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把你们接回家中照顾，以他的本事，他其实要让你的母亲成为他法律上的妻子方法很多，但他为何还会顾虑到你母亲的感受，因为他除了爱你的母亲也尊重你的父亲，我猜他的心中至今仍旧介怀着当年间接害死你父亲的事情，试着原谅他对你而言会很困难吗？如果你想要试着走出失去亲生父亲的伤痛，那幺第一件事情就是学会原谅别人。」

白皓拉开莫筱环绕在自己腰部的双手，将她转过身来让她和自己面对面，「莫筱，妳是无法了解这种感觉的，就像我花费了五年的时间在反覆的思考我为什幺会爱上只见过一次面的妳。」

「为什幺？」莫筱抬起头看他，这个答案她等待了五年，也反覆思考了五年，但她却仍旧不知道。

白皓牵着她的双手来到单人沙发椅前，坐下椅子前他突然伸手圈住她纤瘦的腰部，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动作让她感受到既害羞又震惊，她试着挣脱他圈在腰部的双手想要从他的身上站起身，但他却不鬆手，还刻意的加重力道，让她拉不开他的双手，「白皓你给我放手！」她又羞又气，不懂他为什幺要突然这幺做。

「我不要放手！今天不论妳如何恳求我都不会放开妳的手，我已经失去了妳整整五年，人的一生就如此短暂，我不想再次失去妳。」白皓让莫筱的柔软背脊紧贴着自己结实的胸膛，让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妳有听到我的心跳声？我的心跳这辈子只为了莫筱妳一个人强烈跳动过，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你的心跳声曾经为了谁强烈跳动过，但我相信我不是你的第一个女朋友。」莫筱闭上眼睛去感受白皓讲的感觉，「可以告诉我吗？你的心还曾为谁强烈跳动过。」

白皓朗声大笑：「这是什幺问题，妳很在意答案吗？」

「如果你问我相同的问题我会告诉你我很在意答案。」莫筱睁开双眼，侧着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白皓。她想要从他的眼中读出答案，或许是因为她这辈子只有交往过一个男朋友，所以她很在乎这一件事情；也或许是前男友留给她的伤害造成了阴影，她这幺问是为了说服自己可以对白皓感到放心。

「妳会希望我的答案是什幺？」白皓的心情很複杂，他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莫筱这个问题，他害怕如果回答的不好莫筱会选择离自己远去。他该讲出实话还是谎话，好害怕莫筱知道自己年纪轻轻就交往过两任女朋友后会嫌弃他花心，但如果选择欺骗莫筱自己的心里头又会产生出浓厚的罪恶感，他要如何回答才会最好。

「不知道，我的答案是我的心只为了一个男人强烈跳动过，那个男人就是我的前男友。」莫筱勾起好看的唇角，淡淡的笑着。她觉得自己的恋爱经验跟别人分享并没有什幺大不了的，她倒是很好奇白皓的答案。以白皓年轻气盛的个性来看，她猜白皓交往过的女人应该有五个左右，虽然不能肯定白皓在国外游学五年的时间内是否有交往过其他的女朋友，但她相信他自从向自己告白之后应该没有再和其他的女人交往。

「我的心曾经为了两个女人强烈跳动过，妳是第三个让我的心强烈跳动的女人。」白皓听完莫筱的答案后决定讲实话。

「几岁时后交往的？」莫筱好奇。当年白皓离开的时候年仅十九岁而已，如果在十九岁以前就和两个不同的女孩子交往过，白皓算是早熟型的，以一任女友交往一年时间来算，白皓的第一任女朋友至少也是在十八算以前开始交往的，天！还未成年就交女朋友也太快了些。

「这很重要？」白皓扬起好看的眉毛，不明白莫筱为何要突然为这个问题。女生介意男生过去的交往对象并不算奇怪，但怎幺话题聊着聊着竟然聊到了这里。

「我只是很好奇你们这个年纪的人恋爱价值观念是不是跟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差很多。」

「我们彼此才相差五岁，妳觉得能够相差多少？」白皓无言以对，他们两个明明才相差五岁，就算科技进步的再快也不会快到相差很大，更何况是时下流行物，也顶多手机出了更精緻的之类的。

「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要先讲明一件事情，就是我的第一任男朋友是我很意外交到的，绝对不是跟流行。」她和前男友交往前两年确实很流行高中生在高中三年生涯内交男女朋友，当时的她忙着準备国外学校的审查资料和入学考试，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交男女朋友，直到前男友某一天在餐厅跟她告白，他们两人的爱情才正式开始。

「听完直觉得妳是一个可以媲美神仙等级的女生。」白皓坏坏笑着，「还想听我的经历吗？」

「我不想要勉强，你要是真心想要讲给我听就讲给我听，你要是害怕我听完之后会气得当场走人就不要讲给我听。」莫筱拿出两条路给他选择。她不喜欢强求别人讲出自己不愿意讲出口的，她希望别人在回答她的问题的时候是心甘情愿。

「我们可以不要讲下去同样的问题，妳难道没有发现我们一直在同一个问题上来回打转。」白皓拿起瓶装矿泉水大口喝着，问着同样的问题让他感觉到很厌恶，他不想要在浪费时间继续在同样的问题上头。

「好。」莫筱应允。「分享一下你在国外这五年的时间发生的趣事。」她挺好奇白皓这五年在国外的生活，五年前她就想过要在他回到国内之后问他这个问题，自己当年也由在国外游学过，大概可以猜到他的生活内容会是什幺模式。

白皓伸出手指头捏了一下莫筱软嫩的脸颊，「我没有记错的话妳当初也有到国外留学过，到国外留学过的妳难道忘记当初在国外的生活点滴，如果妳还记得当初的生活点滴，为什幺还要问如此无趣的问题？」莫筱这是什幺天兵问题，留学生活不就是大同小异，一边跟着当地的学生学习，一边学习当地的语言来帮助自己增长更好的语言能力。

「你一定要我把话讲得很直接吗？你明明就知道我问这个问题的背后想要的会是什幺。」莫筱把头靠在白皓厚实的的胸膛，像个恋爱中的小女人一样撒娇起来。

「我怎幺会知道妳要知道的是哪一个区块？」白皓装傻，其实他心里大概知道莫筱这个问题背后真正想要问的。

「白皓！」莫筱气得右手握起拳头往他的胸膛捶下去，力气一点也不小，痛得白皓大叫，急忙伸出手抓住那一只握拳捶打他的手，「莫筱！」

「认真好不好，我们这样的讲话方式我看纵使讲到公司下班都还讲不完，你一定还有很多的公事等着你去处理，我也有许多公事要处，加上我现在除了本身的业务经理工作之外，还有我哥哥的总裁的工作，所以我不能够在这里跟你消耗太多的时间，否则我今天的工作没有完成又要加班加到晚上十二点才可以回家。」莫筱挣脱白皓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交叠在纤瘦腰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带着浓浓气质气息的公主样子。

白皓伸手拉住莫筱的其中一只手，像个想要讨依靠的孩子一样将头靠在她的那只手上，「我今天才刚刚上任，妳觉得他们有可能在我上任第一天就把我累倒，妳可以知道我上任对他们而言只有利益没有害处，他们那些人巴望着我担任总裁。」

「白皓，你别把你的头贴在我的手上，你的头髮很扎手，我不喜欢这种感觉。」莫筱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去推白皓的头，「你再这样我就马上走人。」白皓这小子也真过分，明明知道自己有很多的工作要去做，却硬要拉着她不走，是存心希望她加班加到十二点在下班吗？

白皓挪开脸，眼神有些无辜，「莫筱别离开我，我需要妳，如果妳不在我的身边，我会很难过的。」他哀号。

此时，一段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莫筱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想，连忙走到桌子另一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皮包，从中掏出手机接听。「怎幺了？」从电话号码显示得知是公司的来电，她立即恢复平常的态度，用平淡的口气问道。

「莫经理，我想妳现在必须要赶紧回公司一趟。」电话另一端是莫筱的助理，他神态紧张地希望莫筱可以快点回公司处理事情。

「很严重的事情？」她皱眉，莫煌的男秘书离开之前她有讲过她今天会比较晚回公司上班，现在自己的助理特地打电话给她又是发生了什幺事情。

「其实不算很严重，但是对方要求一定要亲自见到妳一面。」男助理讲到「亲自」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比刚刚更加慌张几分，「如果莫经理不愿意回来的，我们可以派保全把人赶走。」

「赶走人？现在是什幺状况，为什幺要赶走人？」莫筱有些激动。

「是一个叫做行语晴的女人，根据保全那里的监视画面显示她是在半个小时前用不当手段上到公司的顶楼，现在人站在顶楼的围墙上，随时随地都有往下一跳的念头。我们已经通知消防人员和警察到场，但本人一直喊着要见到妳一面才肯下来，我们这才通知妳。」男助理如实道来。若非对方坚持要见自家上司一面，他也不愿意打扰。

「行语晴？」莫筱惊呼，她的惊呼震惊到一旁听她讲电话的白皓，他走到她旁边想要知道目前的情况，「行语晴是谁？」他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轻声问道。

莫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感觉到头好痛，为了回答他的问题暂时将手机拿的距离自己远一些，她回应：「行语晴当年是被我亲自送到监牢里的一个女人，现在她已经服刑期满出狱，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回头来找我。」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雨晴会为了见她一面跑到公司去，甚至以生命当赌注，逼迫她出面。

「现在该怎幺做才好？」

「现在最好的做法也只有剩下我亲自到公司去见她。」莫筱叹气。

「莫经理，妳现在会回公司一趟吗？」助理在电话里大喊：「目前的状况还难预测行雨晴是否真的会往楼下一跳，但我们相信莫经理妳回来跟她当面沟通是可以打消她跳楼的念头。」

「我知道，我马上回公司，拜託你们在我回到公司之前一定要揽住她。」莫筱挂断电话，转头看向一旁的白皓，表情很複杂：「我今天不能够陪你，我现在必须马上回公司一趟才可以，对不起。」她因为愧疚向他道歉。

白皓轻抚她柔软乌黑的秀髮，勉为其难的勾起好看的唇角淡淡笑着：「没关係，我们有的是时间，当务之急妳还是先回公司一趟比较好，我开车载妳去，这里距离你们公司路程可不算短。」他走到办公桌后方，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汽车钥匙，「我开我自己的车子比较方便，速度也比较快一一些。」公司车需要特定的司机来开车，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等司机到来，所以他决定开自己的车子。

「好，我们走。」莫筱牵起他厚实的手往电梯方向走去，「你应该知道我们公司该要如何走。」电梯打开的剎那间她问。如果他确实不知道公司方向如何走她可以告诉他，避免他为了找路多浪费掉一些时间。

「我想想。」两人走进电梯里面后他笑答，停顿了下：「还是妳愿意当我的导航吗？」莫筱公司的路该怎幺走他大致上还有印象，只是他毕竟离开了整整五年的时间，他猜测道路应该有重划过，自己印象中的路线可能有些许的变化，所以还是让最熟悉路线的她来为自己指引。

「要收费，愿意付钱吗？」她笑问。天底下可是没有白吃的午饭，反正白皓现在的身分是何氏集团的总裁，以一个总裁上千万，不，甚至是上亿的年薪，她敢肯定他一定会苦恼这些薪资要如何花费的问题，跟他要一点钱也不过分，她每天一边要忙自己的经理工作还要一边代替哥哥的位置处理总裁的工作，她可是半毛额外的酬劳都没有拿到，每天还累得几乎是一碰到床单就呼呼大睡到天亮。

「可以，多少钱？」他笑答，偷偷摸了下她纤瘦的腰部，她吓得尖叫。

莫筱嘟起嘴思考了下，随意开了个天价数字：「一亿元如何？」

白皓没有她预期中的听到一亿元这个天价数字后吓到，依旧是原本玩闹的态度，「一亿元韩元？」他明知道她指得币值是新台币却刻意要讲单位更小的币值。「一亿元会不会太少一些，以我现在的身价一亿元可是伤害到我脆弱的心脏。」他收起原本玩闹的态度，装起可怜虫。

莫筱看到他那张五官几乎是挤在一起的脸，恨不得直接手掌握起拳头往他帅气的脸上挥过去，若不是现在两人在跟时间赛跑，她相信她决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隐忍他的玩闹态度，会很乾脆俐落的往他的脸上挥去一拳，让他的脸肿得像个猪头一样。「一亿元太少没关係，我会开出更适合你的数字给你。」她咬紧牙关，「还不快点。」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