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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其实不想太快就射的,那太浪费了,他更想全都射在鹤的双腿之间,但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他想看看鹤的反应。

鹤没费什幺力气就咽了下去,很多人会要求他这样做,他已经习惯了。见圣并没有不悦的意味,他便起身用苦茶漱了漱口,以眼神询问圣下一步还想做什幺。

他实在是很没有情趣,却意外地很乖顺。圣惊讶于他的眼神,鹤并不像一个经常出卖身体的人,那双眼睛太坚定清亮了,倒像是在为理想献身。

“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优势,你很……让人难忘。一般耀眼到这个地步的人,多少都会有些骄矜的,我记得以前你也昂着头,现在为什幺……?”

“为了我弟弟而已。”鹤觉得有些奇怪,以往的“客人”不太会这样,先攀谈再做其他事?难道是他不够吸引?

鹤还记得祖父,年过半百时祖父开始亲自教习他,祖父十分清癯,身体依旧矫健轻盈,给了他“鹤”的名字。

“祖父只有我们父亲一个儿子,但父亲不想再继承唐泽的姓氏,他想要从商。”

“我听说过他,他娶了我的一位表姑母。”

“是的,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被祖父逐出门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虽然他很有野心,但他欠缺能力。”

唐泽鹤的父亲凭借唐泽家一脉相传的魅力,诱惑了天野小姐。可惜他的色相很快就被更年轻的男子取代,家族也没有回头接纳他,他落魄地死了,听人说他临死前哼唱着《春樱》,唐泽家开蒙的舞曲之一。

唐泽礼被视为私生子,但到底还是回归了家族。被母亲和父亲一起抛弃,他的童年十分难堪。唐泽家元也不喜欢他,虽然唐泽礼曾表现出强烈的愿望,渴望成为一名舞师,但家元给他取名为“礼”,让他谨守本分。

“为什幺你弟弟不继续学下去?他欠缺天赋?”

“不,礼或许比我更有天赋。”鹤回避着圣好奇的眼神:“后来的故事很简单,祖父去世后我们破产了,是礼撑起了现在的局面。就算改头换面也好,我不想唐泽这个姓氏消失,如果我们一起坚持,也许有朝一日还能继续传承下去。”

“所以你就为了他做出这样的牺牲。”圣解开了衬衣,沉吟道:“你怎幺知道他不会背叛你?更甚者,只是利用你?”

鹤只是摇了摇头,十分识趣地跪在了床边,替圣解下衣裤:“我亏欠他很多。”

圣的兴趣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便不再继续盘问,温柔而敷衍地捧着鹤的嘴唇吻了吻,手掌掠过他的头发,抓住了他的后颈:“嗯?你不是戴假发?”

鹤再次摇头,他长长的头发扫过肩头,乌黑秀丽,实在很像一位端庄的公主。

圣把他抱到了床边,忽而诡秘地低声问道:“……告诉我,鞭子在哪儿。”

03

唐泽礼拉开窗帘时,床上的鹤恐惧地蜷起了身。

礼只得走近兄长,像这些年常做的那样,将鹤抱在怀里,手指一寸一寸安抚他身上难堪的伤痕。

鹤紧紧闭着眼睛,摸索着他的西装,将他的衣服揉捏到褶皱,并且流了泪。

礼很少见他这样,除非是实在痛苦到了极点:“……他虐待你?”

鹤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凭心而论天野圣不算非常残暴,他有好几次差点被人直接杀死,天野圣只是留给他满身伤痕而已,他甚至还神志清醒。

那个男人带给他的并不是肉体直面死亡的恐惧,而是另一种,连精神都快要被吞噬的感觉。

天野圣大抵是积蓄了太久的热情,听说他的人生目标是在四十岁前成为官房长官,政客们的手段鹤是承受过的。天野圣用绳结将他绑缚成种种夸张的姿势,试探他柔软的极限,而后又将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插入,那是种赤裸裸的宣告,宣告占有和征服。

至于鞭子和其他助兴的物品,按照圣的话来说,只是为了“更深入地亲吻他光洁的肌肤”,鹤却很明白这只是单纯地发泄。圣撕下他洁白的襦绊时,他便听到了狩猎的号角,然而天野圣不止想要他的身体,这个男人像烈焰一样燃烧,他拷问鹤的身体,是为了逼出这朵花紧闭的花心。

大抵唐泽鹤的身上有一种情色的苦闷,忧郁中他不自觉地起舞,在伤害下他也用舞蹈来反抗,便更显得淫靡。

但他不能让弟弟知道,礼不该承受这一切。

唐泽鹤闭上眼睛,闻到了弟弟身上传来的烟味:“你还穿着昨天的西装没换……又抽烟担心了一整夜?”

唐泽礼担忧地抱着他,在他看不到的视角,眼神中却满是嘲讽。

鹤故作妩媚地笑着:“没事,我只是太开心了所以才流泪,他很会鞭笞人,给了我很大的快感。”

他恐惧来自陌生男人的碰触,但为了礼的计划,他不能退却,更不能让礼因此负疚。

唐泽鹤一直声称是自己生活奢侈,挥霍无度,所以才主动卖身,同时也让人以为他具有相当的受虐倾向,就算被粗暴以待也不会痛苦。

礼曾经拉他去看过医生,鹤固执地不肯配合,最终礼也没了办法。

鹤轻轻地吻了吻弟弟,仿佛这样的仪式就能净化他心口的疮疤,那道背德的烙印——

他违反人伦爱上了自己的弟弟,所以受到惩罚。

礼抚摸着他的伤痕,小声安慰他,鹤别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却还是依偎在他怀中。唐泽礼看着哥哥,眼底浮现一抹恶毒的讥诮,语气却故意装出有几分嫉妒的感觉:“既然这样,他要包养你,恐怕你也不会拒绝了。”

鹤的身体立刻便僵硬起来,几乎马上就要大吼着拒绝,但他说出口的话却是:“嗯,我当然会同意。”

“真好,哥哥,这样我们就离振兴唐泽家更进一步了。”

唐泽礼捧起兄长的手指亲吻,另一只手却毫不留情地探入鹤的后穴,残忍地逗弄着那红肿疼痛的花心:“我带你去清理。”

鹤知道他是在吃醋,心中居然泛起一种低贱至极的甜蜜,这令鹤怀疑自己或许真的有受虐倾向。

鹤倚靠在弟弟怀中,细瘦却骨肉匀停的脚踝怕冷似地交叠着,在礼的臂弯里磨蹭,柔软地应了一声。

礼闭上眼睛,鹤从不知道大肆宣扬他喜欢被虐待的人正是自己,也从不知道自己以他的痛苦为乐,这本来是很有趣的一件事,但最近鹤关于幸福的幻觉太浓了,甚至快要影响到他。

也许是痛苦太压抑,使得鹤只能极尽所能地从自己身上汲取虚假的爱,礼忽然有点不想再伪装,不想再给他这些。

鹤很快便因脱力而昏倒在浴缸内,赤裸的身躯比白瓷更加细腻,却遍布着鞭痕勒痕,双腿更是交错着快要把人撕裂的青紫手印。

礼冷静而细心地拿起布帕,浸了水替兄长擦拭,鹤在昏迷中也噩梦不止,不停地喊着“礼”。

唐泽礼倾身,毫无感情地吻了吻兄长,在他耳边以呓语将诅咒贯彻得更深——

“哥哥,我恨你。”

04

唐泽礼是在十六岁时回到本家的。

鹤年长他三岁,其时已经成为了受人瞩目的舞师,而他只能安静地坐在一旁伴奏。

他很擅长乐器,无论是尺八抑或三味线,都能信手拈来。尽管唐泽家元很是厌恶他的存在,但鹤却对他的表现赞许有加:“请你陪我一起训练。”

鹤叫他“弟弟”,唐泽礼一个人漠然地长到十六岁,忽然醒觉自己原来是有亲人的。更深露重时他在庭院中弹奏,心绪凌乱,弦割破了手指,鹤精致的面孔从月光下浮现出来,看到他时面上显露毫无遮掩的惊讶。

唐泽礼无言地欠身行礼,准备接受责罚,但鹤却只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牵着他的手一同走了回去:“你还小,不用训练得这幺辛苦,来,我替你包扎。”

唐泽鹤是个很奇怪的人,尽管已经成年,但身量却依然纤细,摸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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