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在每个人之间划下了深深的沟渠,所有的一切都分崩离析,支离破碎,撕裂成为单独的个体,再也触摸不到彼此。
可是我不能难过,我得好好的,我要安心的等着苏墨。
像是命运弄人,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身子刚好一些,爹爹的旧疾却发作了,爹爹年轻的时候干活曾经伤过腰,这些年一直时不时便会嚷着腰疼,如此,便只能卧床休养了。
其实原本爹爹的这个旧疾,也便只是休养一段时日便能好起来的,并不会要了爹爹命。
可就在这个时候,钱家老爷突然请了媒人到我家里来说媒。
若不是不想给爹爹惹麻烦,我险些当场就将那媒人给赶出去。
那钱家老爷是个什么人?那就是一个想儿子想疯了的老流氓!钱家老爷的年纪几乎与爹爹相差无几,这媒人,也不知收了那钱老爷多少好处,竟然好意思昧着良心,说我同那钱老爷之间如天造地设一般般配,是天定的姻缘?
她居然好意思说,我同一个老头子般配?我就算是个哑巴,口不能言,也绝然还没有沦落到这般不堪。
我即使他日为奴为婢,也会靠我自己的双手养活我自己。钱家老爷敢在我身上动这番歪心邪念,也不打听打听我平日里的作为,怕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爹爹的怒气应当不会比我少,自然也不会同意这桩亲事,没等那媒人将话说完,草草便将那媒人给打发走了。
媒人临走之时十分不屑的骂我不识抬举,我很想回她,我不识抬举的地方多了,有本事别非上赶着来抬举我不是?可惜,我哑了,骂不出来,这让我觉得十分憋屈。
而就在媒人被赶走之后的第二日,钱家老爷却带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家奴来到了我的家里。
媒人跟在最后边,一副皮笑肉不笑准备看好戏的模样。
家奴的手里都拿着木棍,他们这哪里是上门来说亲,分明是上门来打算逼良为娼。
钱老爷满是横肉的脸上,泛着在阴影里都能看见的油光,一身的膘肥肉厚,双眼活似两枚铜钱一般,又小又圆,钱老爷见了我就恶心的笑起来,露出满口的大黄牙,还从牙缝中透出了让人反胃的酒肉恶臭。
当钱老爷再一次被爹爹拒绝以后,便露出了他丑恶的嘴里,阴阳怪气的说,他娶我是看得起我,若是我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便是直接将我买走,不过是想点法子让爹爹在卖身契上按个手印的事情,对他来说,简单得很。
我十分上火,可是无奈我没法动口,便只能动手了,我没能拦得住自己,抬手便抡起手边的水瓢朝那钱老爷砸了过去,
水瓢砸在钱老爷的大黄牙上,而钱老爷的大黄牙好似同钱老爷一般老了,不经得动,一碰就掉下一颗在地上,钱老爷瞬间便满嘴是血,疼得是龇牙又咧嘴。
钱老爷被我的水瓢这么一打,当场便发起狠来,挥手让几个家奴将我捉住,当着我爹爹的面,就要轻薄于我。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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