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师兄，我睡在外间便好。”真无停住。
外间靠近帷幔处有一张卧榻，大约是为了贴身小厮或侍女准备的。
“在空蝉山时师弟都是和我同塌，如今却不愿意了幺。”卫景睿的脸上似有几分沮丧之色，“还是师弟嫌弃师兄……”
“师兄多虑了，”真无打断了卫景睿的话，实在是怕他又觉得二人生分，“那今夜就打扰师兄了。”
真无吹熄了灯，解下僧袍躺在床外侧。
夜很黑，大概因为要下雨的缘故，一丝月光也没有，只听见风呼呼的拍打着窗棂。
两人平躺着各自无话。
夜色深沉，连窗外的风都静了下来，无风无雨亦无光无声。
“师弟，我很想你。”躺在里侧的人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房间又静了下来，夜色重新弥漫。不知过了多久，卫景睿才听见身边的人轻声开口：
“吾亦是。”
春夜正是好眠，真无闭着眼不过多时便发出了平缓的呼吸。
习武之人睡眠极浅，真无在鼻尖飘过一丝异香时忽的睁眼，却不想还是中招，全身发软不能动弹。他感觉到有人轻轻落在床边，却没法扭头去看。
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从眉毛划过脸颊落在嘴唇上，真无能感觉到那人的呼吸落在自己耳边。
“小乖儿，我不过是离开几个时辰，你就和别的男人躺到一张床上了，真是叫我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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