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眨了眨眼,他思维已经完全迟钝了,他记得以前的康弟非常的高傲,之前他的身世还没有揭穿时,他还有一份少年人的活跃,与蓉儿不相上下,但是身世被揭穿之后,他就像是刺猬一样,刺伤了别人,也刺伤了自己。
“你们看着我干么?”杨康滔滔不绝赞扬完儿子,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看到黄蓉两人的反应,翻了一个白眼。
“啧啧,不得不说,黄蓉啊,你们夫妻俩都变得好老,还是我的念慈永远都那么年轻漂亮。”杨康依旧是得意洋洋地道:“我也永远这么年轻,我的时间到了,欢迎你们随时来找我聊天啊!”
他话音落,整个身影就在郭靖二人面前消失,黄蓉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恍惚地想着,刚才的事情是不是幻觉?
郭靖呆愣愣地道:“蓉儿,我去洗澡。”说罢他就进了耳房,而黄蓉来到梳妆镜前,透过镜子观察里面的人。
杨康竟然说她老?岂有此理!仔细一看,确实是老了,黄蓉叹了口气,但是同时又松了口气,襄阳的事情终于要结束了,这样她以后就不会再操心那么多了。
杨康飘飘忽忽地回到城外大军驻扎的地方,一头扎进一顶帐篷里。
杨过正坐在书案后面,翻着地图看,他不是看的襄阳这边,而是整个北面,之前他已经与母亲商量过,天下平底之后,都城不会在临安,也不会在汴京,而是燕京。
“爹,你跑去吓郭伯母了吗?”杨过抬起头看着杨康,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虚影,在火光下不是很明显。
他总觉得他爹的身影比以前要亮一些,浓郁一些,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杨康往杨过面前一躺:“好累!我干嘛吓唬黄蓉?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他要是小气的人,早就找黄蓉算账了。
杨过一想也是,他爹一般都懒得动,除非涉及到他妈,他还没有见过他爹动手,何况这么多年他爹都没有去找郭伯母的麻烦,现在也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爹,其实我的武功已经完全能够自保了,你陪在我身边也挺无趣的,不如你回去找妈怎么样?”
杨康眼睛一亮,但是抬起的头又躺了下去,摇头:“你妈要赶回我出来的,放心放心,以后有得是时间。”
父子俩说了一会话,杨康就催促杨过赶紧休息,明日还有正事呢。
炎夏,天亮得特别早,早市早早开场,而今日又有些喧闹,士兵一个一个敲门,说明来意,有些人不敢出头,婉拒了,但是有些人就立即答应了。
于是辰时左右,府衙外面就站了一圈又一圈百姓,郭靖和黄蓉与襄阳的指挥使、副将等人全都现身,说明召集大家的原因。
“诸位,现在杨家军就在西城门外,我和指挥使大人需要听取大家的意见,放不放杨家军进城,一律由大家说了算。襄阳不是我们几个人的,而是襄阳百姓所有人的襄阳,襄阳的归宿应该由你们说了算。”
郭靖话刚落音,就有人迫不及待地道:“放,当然要放杨家军进来,他们对我们百姓好,能让我们过上平安的日子。”
“对,这可不是道听途说,所有杨家军到过的城市都过上了安宁的日子,我们不想再过这么担心受怕的日子。”
一人带头,许多人就说出了心声,当然也有理智的百姓,提出:“是不是杨家军进城之后,就能赶走蒙古人?”
整个府衙外面就跟闹市场似的,犹如成千上万只鸭子在叽叽呱呱。
郭靖和黄蓉、指挥使、副将等人回答了几个重要的问题,时间就已经过了巳时,他们才带着十二个毛遂自荐作证的百姓一起前往西城门外。
而杨过早已侯在城外,大军离他十米远,他并不着急。
城门缓缓打开,郭靖和指挥使、副将还有十二个当见证的百姓一起出现在杨过眼中,十几个士兵抬着一张大圆桌放在了城门外五百米之处,吊桥正在缓缓落下。
杨过翻身下马,莫飞驰、许飞年紧跟着下马,后面还有三个副将也跟着下马,五个人一起上前跟在杨过身后。
来到吊桥处,莫飞驰五人先一步飞身而过,杨过在他们落地之后,这才飞身落到他们身前。
“侄儿见过郭伯伯。”杨过确实有十多年前没再见郭靖了,不过他记性好,见到郭靖之后,发现与他十几年前记忆里的郭靖差不多,也就是老了点,人还是那个人。
郭靖往杨过左右身后看了一眼,杨过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是杨康知道他在找他。
“不论私情,且先了了正事要紧。”郭靖点了点头,他必须要保证杨过能做到他们方才答应百姓的事情。
于是双方便做下来谈论,百姓不外乎是要一个太平日子,这个杨过能保证,驱赶蒙古人和守护北边,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至于有些荒唐的要求,他也不会答应,他是保证让襄阳百姓过上不被外族骚扰的日子,但是没法保证让一个人总是有钱,有没有钱?这个是靠个人的能力和努力,他只提供一些机会而已。
襄阳百姓准备的二十个要求被他回绝了八个,理由正当充分,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有能力的人总能抓住机会,懒惰懈怠的人就不要怪别人总是能挣钱!
两个时辰之后,双方签下了协议,郭靖这才忍不住放声大笑:“过儿,郭伯伯为你自豪!”
杨过回抱了他一下,正要谦虚一下,就听到很小的声音,“过儿,你爹呢?”
杨过忍不住看向左侧,他爹站立的位置,然后猛地反应过来,咳嗽了一声道:“郭伯伯,你知道了?我爹就在我身边啊。”
他的目光已经说明一切,郭靖的手一僵,杨过当着没发现,说道:“稍晚会,侄子和父亲亲自上门拜访郭伯伯和郭伯母。”
此时已经是未时后,协议签订之后,襄阳城门大开,杨过带着五百亲兵进了城,而几十万大军不可能全都涌进城里,是以他们还歇在城外。
杨过忙着与襄阳城指挥使和原来的知府完成交接任务,当然一时半会交接不完,到亥时前一刻钟,他才从府衙离开。
自然,他已传书到洪州,不出十日,洪州那边派来接管襄阳政务的人就会到来。
杨过和莫飞驰等人草草吃过晚饭,他就拎着一篮子水果,这是之前吩咐莫飞驰他们买的,到郭府拜访,总不能空手去。
到了郭府之后,莫飞驰四人在大厅候着,杨过跟着郭靖和黄蓉去了书房。
“爹,还不现身么?”杨过觉得他爹傲娇了,他肯定昨晚跑来吓唬郭伯母了,否则郭伯母何必如此警惕?
杨康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儿子,现出身形,“见他们俩人纯粹是浪费时间,你有事就和他们说呗,我和黄蓉没什么好说的。”
黄蓉怒瞪着杨康,此时终于感觉到真实,这一整天其实她都觉得昨晚是在做梦,杨康明明就死了,他怎么还能出现在她面前?
郭靖反而松了口气,大步走上前,狠狠地一把抱住杨康,“康弟,我很欢喜再见到你!”
杨康表情有点僵,但是还是回抱了郭靖一下,小声嘀咕了一声,谁要你欢喜?看看,黄蓉那双眼又冒火啦!
书房里郭靖的大笑声不断地传出去,杨过是健谈之人,与郭靖叙旧叙得挺愉快。
“有时间,我们切磋一下。”郭靖拍着杨过的肩膀,感慨万分地说道:“昨日我见过儿的箭术很好,岳父又时常夸赞过儿,伯伯迫不及待地想与你一较高下呢!”
杨过笑道:“荣幸之至!”
话音落,杨康时间到就消失不见了,杨过也起身告辞,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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