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来到饭店,程君然今天心情极好,拎着酒瓶来到楼爵面前:“楼总,贝贝,我敬你们一杯。”
他不太擅长这些,但心里是真的感激。
贝奚宁就不说了,相信他这个新人,将重要的工作交给他,然后又甘心辅助他,将很多事情安排得非常妥帖。这次出现这么多问题,贝奚宁也都一一解决了,她的每个决策都很对。明明是个看着有点娇弱的女孩子,但只要有她在,整个剧组就都感觉很安心,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怕。
楼爵也是,给钱大方还不胡乱插手剧组的事情,也不塞人进来,不像有些投资人,掏钱别别扭扭,架子倒是很大。
程君然从来没拍过这么多预算的电影,难免激动。
毕竟是年轻导演,第一次都不容易。楼爵还想着勉励他几句,然后就看到这个傻憨憨,一口气给自己灌下去三杯酒。实打实的,满杯的白酒。
这哪里是敬酒,分明是赔罪。
程君然喝完酒还忍不住絮絮地说:“你俩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有钱人,我衷心地希望你们能够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以前见过的那些有钱人……”
他巴拉巴拉一阵,忽然坐下去,趴在桌子上……醉得站不稳了。
就,开始得很突然,结束得也很突然。
全场懵逼,楼爵跟贝奚宁对视一眼,也都觉得好笑。
“小王,来把程导扶回去休息了。”贝奚宁给程君然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助理在隔壁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奇怪程君然为什么会醉这么早,也不好意思多问,有些局促地将人扶走了。
“大家自便。”楼爵看还有人排着队望着这边,并不想他们来敬酒,随手剥了只虾,放到贝奚宁碗里,“不用勉强。”
楚心蕊笑道:“你们快都回去,别敬酒了,要是打扰楼总的正事……哼哼,都懂?谁要喝来跟我喝。”
楼爵专心剥虾,也没反驳楚心蕊的话,差不多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一群人憋着笑,倒也真没人再来给楼爵敬酒,原本想来刷个存在感的都悄悄缩了回去。毕竟楼爵一看就是为了贝奚宁来的,稍微有点眼色就不该去打扰。
贝奚宁红着脸吃了几只虾,脸上不好意思,心里却有点燥。她假装不经意地扫了一圈,发现竹轻轻在闷头吃东西,小姑娘这时候终于表现出一点跟她的大力相匹配的能力——饭量惊人。
楚心蕊一口一个弟弟,拉着楚岩在喝酒,给他讲这个行业的潜规则。其余人则三三两两地散开,说话的说话,喝酒的喝酒,看起来很热闹。
似乎没人注意他们这边。
“我们……”贝奚宁戳了戳楼爵的胳膊,低声道,“要不要悄悄溜了?”
楼爵眼神微微一黯。
当然要。
两人又坐了几分钟,趁人不注意,先后出了包厢。
贝奚宁还是有责任心的,自己溜了还记得给胡老师和竹轻轻发消息,让一个负责掌控全局,一个保护楚心蕊。
“走路还是坐车?”贝奚宁收起手机,问楼爵,眼睛亮晶晶的。
夜色正好,凉风吹来特别舒服,特别适合散步,楼爵感受了一下,然后说:“坐车。”
良辰美景,走什么路,浪费时间。
楼爵直接从机场过来的,没带司机,剧组又还在吃饭,他们也没打扰,两人打了一辆车。
不知道是心情太燥还是天气太热,车厢内空气都感觉比外面粘稠。
司机是陌生人,他们没有亲密的动作,贝奚宁感觉腰有点酸,朝楼爵身边靠了点。
楼爵手垂下去,握住她的手,掌心微微泛潮,说不清到底是谁出汗了。
“m国那边怎么样了?”贝奚宁关心楼爵项目的谈判情况,也是想转移话题。
“很顺利。”楼爵完全心不在焉,回答得简洁明了。
贝奚宁抬眼看他,两人对视一番,都感觉空气中有火花在“噼里啪啦”地响。
两人又各自移开视线,再看下去就会忍不住做点什么。
好在饭店离酒店不远,很快就到了。
两人都没说话,下车后就直奔电梯。
电梯一路上行,没有旁人打扰,两人却都还是嫌慢。
贝奚宁刚刷开房间门,楼爵就欺身上前,将她压在墙上亲了上去。
两人呼吸都又急又乱,急切地寻找对方的唇瓣,倒是比第一次接吻还要慌乱无措。
你来我往的掠夺中,贝奚宁甚至尝到了一点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谁咬到了谁,但谁也没停下来,也不觉得疼。
少量的血腥味在这样的情形下反而更加催长了人的情绪,怎样的激烈都嫌不够,怎样的亲密都感觉还差一点,他们都恨不得跟对方融为一体。
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暧昧的声响。
贝奚宁渐渐呼吸困难,却一点也不想松开,只能更加用力地抓住楼爵的手臂,整个人朝他怀里贴得更紧。
楼爵终于松开她的唇瓣,人却没离开,滚烫的唇瓣顺势而下,沿着修长的颈脖精致的锁骨一路印下灼热的印记。
贝奚宁受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
声音是她自己都从未想过的甜腻。
楼爵因为她这一声而僵了一瞬,随即动作更加疯狂,像是恨不得将贝奚宁撕碎吞下去。
贝奚宁也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她怎么能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点,随即感觉有点害羞,她稍稍后退,手掌慌乱地在墙面撑了一下,不小心按到客厅的开关。
黑暗的屋子陡然亮了起来。
强烈的光线让贝奚宁不自觉闭了下眼,再睁开的时候就看到楼爵正喘着粗气看她。
他的眼底泛着猩红,衣摆一半束进皮带内,一半却被扯了出来,扣子也被解开好几颗,露出的肌肤上甚至有一道不明显的抓痕,贝奚宁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干过这些事情。
这样的楼爵不像平时那样冷静自持、疏离沉稳,他看着特别凶狠,却也特别性感,荷尔蒙爆棚,让人忍不住战栗也忍不住想靠近。
贝奚宁是真的腿都软了。
她抓着楼爵的手臂,低着头哑声道:“我去洗个澡……”
楼爵怕热,不喜欢出汗,更何况在外面工作了一整天,身上也挺脏。
第一次,她还是希望大家体验都能好一点。
楼爵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忽然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贝奚宁轻呼一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楼爵将人放进浴室,低头用力咬了一下:“洗。”
顿了顿,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快点。”
几乎就想说一起洗,又怕贝奚宁不好意思。
贝奚宁确实不好意思,撑着门把才勉强站稳。
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倒像是已经做了好多事一样。
她关上门,一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双腿再次一软,差点给自己跪了。
别说脸,连脖子和耳朵都全红了,衣服领口大开,露出来的地方全都是暧昧的痕迹。
她不敢再看,快走几步,打开淋浴。
热水洒下来的时候,贝奚宁感觉小腹有点沉坠感,有点隐约的疼,心里顿时一慌。
不会?
不会这么巧?
原主生长在有钱人家里,从小不爱运动,长大后为了保持身材一直节食,身体不怎么好。
其中一个体现就是每次姨妈来,都会很疼。
上回在万雪山冻过后,姨妈就干脆都不准时了。贝奚宁本来说等有空去医院挂个号,看能不能调理一下,结果一直忙得不行也没时间去看。
按照正常的周期,还要等四五天才会来姨妈,而且这几天都没啥感觉,也没疼……所以贝奚宁完全没有思想准备。
不该这时候来的。
可千万别这时候来。
贝奚宁这么想着,飞快冲洗干净,胡乱套上衣服,好像这样就不会来了。
可惜等她手刚碰到门把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热流……贝奚宁直接原地蹲了下去。
心里五味杂陈,心情极其复杂。
倒也不是说她有多想,其实也想,但是不做也没什么。主要是这样被打断,就真的很扫兴。
也不知道楼爵会怎么想。
那么大老远跑回来,他得气死?
楼爵连睡衣都懒得去找,就等贝奚宁洗完他好洗。
他这次没打电话,直接站在浴室门口等着。
他听到了贝奚宁洗澡的声音,也听到水声停下来,身体里的燥热汹涌澎湃,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浴室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贝奚宁没出来,也没继续洗澡。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楼爵感觉不大对劲,伸手敲了敲门:“老婆,你没事?”
又过了好一阵,楼爵都想破门而入了,浴室门终于被人打开。
楼爵看到贝奚宁扶着门把,表情极其复杂,反正他解读不出来,只能看出她很尴尬。
“怎么了?”楼爵看她没事,松了口气,上前问道。
“就,那个……”贝奚宁抠着门把,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声如蚊呐,“那个……来了。”
楼爵疑惑地看着她,完全不懂。
贝奚宁捂着肚子转开头,楼爵忽然明白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脸也跟着红了。
气氛忽然就变得怪怪的。
两人对视一眼,贝奚宁低头道:“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时候来,本来……”
“你在说什么,这有什么好对不起。”楼爵再次将她抱起来,这回放到了床上,“那你好好休息,怎么还不穿鞋傻站在那里……”
他拿了被子过来,给贝奚宁盖上。
贝奚宁抓着他的手,歉疚地再次道歉:“抱歉啊,你那么远跑回来……”
“我又不是为了……”楼爵难得也尴尬,磕磕巴巴地说,“算了,我确实是想。但是,并不是非得要这样……我回来是想见你,我还没那么禽兽,你懂吗?”
贝奚宁懂,但还是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看着可怜巴巴的,让人特别想欺负。
“你可快别看了。”楼爵好笑又无奈,揉了揉她的脑袋,问,“肚子疼吗?”
这会儿还没觉得有多疼,贝奚宁摇摇头。
“想不想吃东西?”楼爵又问。
贝奚宁还是摇头。
楼爵起身去倒了杯热水过来放在床头:“我先去洗个澡。”
贝奚宁眼神往下一溜,看到他身体明显的反应,脸红又尴尬,拼命点头。
楼爵这澡洗得挺久,出来的时候换上了常服,在门口对贝奚宁道:“我出去一趟,你需要什么吗,我给你带回来。”
贝奚宁以为他不开心了,出去是为了消化情绪,有些丧气地摇摇头。
楼爵也以为她丧气是身体不舒服,没有多说,拿着房卡就急急出门了。
贝奚宁听到关门声,对着枕头胡乱捶了一通,将情绪发泄出来,然后泄气地躺进被窝里,蒙着脑袋。
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贝奚宁眨眨眼,眼睛又亮起来,伸出小脑袋朝外看。
楼爵拎着个袋子进来,看她躺下了,关心地问:“很不舒服吗?”
贝奚宁摇摇头,还是没忍不住问:“你出去干什么了?”
楼爵从袋子里拿出一袋红糖:“这个,我听说喝了会舒服一点,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贝奚宁傻傻看着他,隐隐作痛的小腹瞬间淌过一股暖流。
“还有一块蛋糕,你喜欢的口味。”楼爵将蛋糕放在床头,“听说吃甜食会让心情愉悦……”
贝奚宁忽然翻起身,勾住他的脖子吻上去。
楼爵搂着她的腰,温柔地回吻,几秒后松开她,伸出手指在她鼻尖蹭了下,笑着道:“明知道什么都干不了,还故意勾引我,你怎么这么坏?”
贝奚宁脸颊贴在他的腰间,用力蹭了蹭:“老公……”
楼爵抱着她,半哄半笑:“很不舒服?我先去给你弄糖水?”
贝奚宁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她自己其实没有喝红糖水的习惯,她感觉没用,但这一次就特别想喝。
楼爵弄了一杯红糖水过来,贝奚宁一口气喝完了,还孩子气地拿给楼爵看。
“乖。”楼爵奖励地在她额头亲了下,“早点休息。”
贝奚宁眼巴巴地看着他。
“能分一半床给我吗?”楼爵看出她心里所想,主动问道。
贝奚宁急忙哼哧哼哧朝旁边挪,将一大半床都让了出来。
楼爵低低笑了下,关掉卧室的灯,掀开被子上床,然后将人搂过来,抱在怀里,问:“还疼吗?”
“好多了。”贝奚宁摇摇头,在他怀里贴得更紧。
喝了一大杯热水,身边还有个暖炉可以抱,确实不像以前每次都疼得厉害。
楼爵在黑暗中找到她小腹的位置,将手掌贴了上去:“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他的掌心很暖和,贴在皮肤上就有暖流渗进血脉,舒服得不行。
“会。”贝奚宁从来不知道,原来来姨妈的时候有人捂肚子的感觉这么舒服。
她忍不住蜷了蜷腿,想要他的手贴得更紧一点。
楼爵感觉到了,稍稍加大力道:“这样行吗?”
贝奚宁拼命点头,实在感动得无以复加,刚好脸颊贴在楼爵胸口,便嘟嘴亲了亲。
楼爵身体微微一僵,没有说什么。
两人都沉默下来,气氛忽然又暧昧起来。
贝奚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又亲了一下。
楼爵深呼吸一口气,拍拍她的后背:“别闹。”
贝奚宁也觉得这时候不适合闹,蹭了蹭他胸口,打算规矩一点。
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会蹭,居然将楼爵睡衣的扣子蹭开一颗,脸颊贴到的是光洁的皮肤,有点烫。
贝奚宁非常不好意思,低声道:“我,我帮你系好……”
她伸出手去摸扣子,黑暗中没找准,摸摸索索半晌……
刚碰到扣子的一瞬间,楼爵忽然抱着她翻了个身,紧接着凶狠的吻便落了下来,砸在脸颊、嘴唇和颈脖处。
贝奚宁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没什么抵抗力地随他动作。
许久之后,楼爵喘着粗气退开,先替她揉了揉肚子,才低声道:“抱歉,我再去洗个澡。”
他的声音干哑,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气息,性感得要命。
贝奚宁想也不想就拉住他的手。
楼爵起身的动作微微一僵,有些震惊地看着她:“你……”
“我……没事。”贝奚宁舔了舔嘴唇,又松开他,羞得脸颊滚烫,“你去。”
她刚才发现他洗的是冷水澡,虽然是夏天,但也觉得对身体不好,所以下意识就拦住了。可是,现在的情况,除了让楼爵自己解决,还能怎么办呢?
楼爵却不肯去洗澡了,他重新俯身看着贝奚宁,黑暗中眼睛里烧着两团火,他拉住她的手,问:“肚子还疼吗?”
贝奚宁愣了下,摇摇头:“不疼。”
很奇怪,这次是真的不怎么疼。
楼爵微微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往下,说:“要不,你帮帮我?”
贝奚宁突然醒悟过来,她好像还真能帮忙,就是……没做过这种事情,羞得她手指都在打颤。
“老婆……”楼爵故意压着嗓子,动情地说,“我爱你。”
贝奚宁瞬间就再也没有一丝一毫抵抗力。
黑暗里只能听到令人面红耳赤的声息。
许久之后,贝奚宁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手好酸……”
楼爵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闷笑,声音餍足:“帮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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