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与楚尧成亲三日后,凉皇携郁瑾、郁钺离开楚京,赶回大凉。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们三人能都来此处,已是不容易。现大凉无人坐镇,恐会出现乱子,三人不得不赶快回去。
父兄们都离开,郁陶心情低落,难免有些郁郁不乐。
撑着脸颊,郁陶坐在窗前,看着屋檐落下的雨水,嘀嗒落在地上。
雨天,不适合赶路,也不知父兄如何。可已找驿站歇下,还是在冒雨赶路。
二哥身上有旧疾,雨天怕是会难受。
郁陶悠悠叹了口气,周身萦绕着低落的气息。
楚尧看了他几眼,放下奏折,走到他身旁,将往里灌着秋风的窗扉阖上。
“当心着凉。”楚尧道。
“本殿下身体已经好了。”郁陶幽幽道,怕楚尧不信,还加了句,“许太医说的。”
“许太医也说了,要仔细照看。”
楚尧道,郁陶变猫那段时日,卧病在床,到底还是伤了身体。虽调养的好,太医也说了没事,但还是得多加注意。
郁陶侧头,不看他,也不理他了。
楚尧在他身旁坐下,“方才影一送了信,大雨道路泥泞,父皇与大哥二哥正于驿站歇息。”
郁陶有了笑模样,也不别扭了,抱着楚尧腰身,往他身旁蹭,脑袋靠着他肩膀。
“楚尧,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楚尧失笑,“你告诉我的。”
想什么,全部都写在了脸上,他想不知道也难。
郁陶哼了声,往他怀里又靠了靠。秋风中夹杂了绵绵细雨,他吹了会……还是有点冷。
楚尧手臂揽在他腰间,护着他。
两人都没说话,彼此依偎着对方,寂静的空气中流转着和谐的氛围。
郁陶靠了许久,不安分了。抱着楚尧的手松开了一只,在他腰间挠了挠。
楚尧面不改色,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郁陶再接再厉,又挠了挠,挠完还问了句:“痒不痒?”
楚尧沉默无言,在郁陶准备再挠一下的时候,抓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
“不痒。”
不怕痒啊?
郁陶抬眸,瞅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颚线,看了多久,就安分了多久。
打了个哈切,郁陶垂下眼帘,眼尾泛着一抹红,还挂打哈切留下地泪珠,看着似被狠狠欺负了一般。
郁陶指尖轻轻在楚尧腰间划过,抬眸瞧了眼他神色,见他如往常一般平静,放心大胆的移动指尖,从小腹滑到了胸膛。
才入秋不久,除了早晨夜晚较为凉爽,其余时间与夏日没什么两样,午时热的紧。楚尧身体强壮,还没换下夏装,衣服料子薄。
郁陶指尖划过的感觉,似穿破衣衫,直接划在肌肤上。
隔着衣物,本该感受不到郁陶指尖的温度。但被划过的地方,却似烈火遇上干柴,烧了起来。
楚尧:……
郁陶没事人一般,手掌摊开,覆在他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
有点快。
郁陶抬眸看他,楚尧冷着张脸,不似心跳变化。不一会,手掌下快速跃动的心脏也恢复了平静。
楚尧抓着他的手,声音似乎变得沙哑,“别闹。”
郁陶:……
握着他手的人掌心滚烫,郁陶抽出手,瞪了他一眼。
“本殿下困了,睡觉去,哼!”
说着,就从楚尧怀里挣了出来,急匆匆入了偏殿,头也不曾回。
楚尧独留在原地,心下无奈。
成亲当晚折腾的狠了些,郁陶醒来就喊着腰疼腿疼屁股疼。每每看到他,眼睛里都带着哀怨。
这才几日,就开始撩拨他,屁股不疼了?
楚尧又坐了会,就听早就关上地门又砰的关了一次。愣了愣,楚尧起身走向偏殿。
推开门,就见床边倒着两只靴子,一只在床尾,一只在床头。床上的人放下了床幔,将楚尧视线挡的一干二净。
楚尧掀开床幔,就见鼓起的锦被缓缓落下。
一看就是郁陶见他拉开床幔,拉起被子藏起自己的。
楚尧在床头坐下,扯了扯盖着郁陶脑袋的被子,一扯,没扯动。
“别闷着。”
楚尧说着,往下拉了拉锦被。这次他用了力,被子里藏着的人也在和他较劲,死死拉着被子,不允许他掀开,边拉着还边吼他,“本殿下乐意!”
楚尧改变策略,从旁边探入一只手,抓住里面扯着被子不放的手。
郁陶一惊,赶紧往旁边挪。楚尧趁机掀开锦被,露出头发蹭的乱糟糟,脸颊绯红的郁陶。
楚尧笑了笑,取下他头顶歪倒的簪子,一头墨发散落,披在身后。
“我替你束发,如何?”
郁陶瞥了瞥他,倔强道:“本殿下不需要。”
楚尧:“真的?你不愿意,我便走罢。”
说着他就站起身准备走,郁陶抓着他手腕,鼻尖一酸,“你真走啊?”
楚尧站定,默了许久,道:“我不是柳下惠,也学不了他。”
“哦……”
郁陶低低应了声,臊红了脸,不自在的咳了声,“你学他学的可好了,本殿下觉得,你比他厉害。”
“……”楚尧,“孤可以身体力行的告诉你,谁更厉害。”
他可比不上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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