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在你们隔壁屋,耳朵又不聋!”何娘子甩他一个白眼,“你说你们折腾了一晚上,我一想到你娘子那小脸白的,都急得想去敲门,还是我家掌柜拽着不给我去。”
她语重心长地劝道:“我知道你身强体壮,可你娘子走一步喘三步,就是再急,也得等她身子养好了!我可是过来人,这话你得听我的!”
昨晚隔壁屋那真是,又是哭又是闹的,偏偏她和老何还能听见点动静,可把他俩臊的呦!果不其然,今天一看,陈娘子脸色比昨天还差,那句话怎么说的?面如菜色!
哎,年轻人就是心里没谱,只图眼前贪欢享乐。
秦凤池对着何娘子暗含谴责的目光,一时无言。他能怎么说呢?他要是不承认,搞不好别人还以为他“不行”!
“……我会注意的,劳您提醒了。”他咬着牙,憋屈地低头承认。
何娘子显然对他认错的态度很满意,拍拍他的手:“这就对了!我听说,你们这趟去还想求子?哎呦,那就更不得急了!这女人生孩子,好比那种庄稼,你不把土地伺候好了,地力不肥,种不出玩意儿啊!”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位子。秦凤池见何娘子和何员外挤眉弄眼的,就好像哨子接头似的,不由无语。
“何娘子找你说什么?”褚楼打起精神,好奇地问他。
秦凤池面无表情,拎着茶壶倒水烫碗筷。
他心想:‘这话岂能同你说?要说让你生孩子,只怕这家店都要没了。’
褚楼便愈发好奇,凑到他脸跟前,拿手指轻轻戳他的下巴,“哇,你们到底有什么话不可告人?”
“……”
秦指挥使简直烦不胜烦。
他记得太后娘娘在皇爷的勤政殿曾经养过一只长毛异瞳猫儿。
那猫总是喜欢扑他,回回扑、次次蹭,只要他过去,那猫崽子就围着他绕圈圈,喵里喵气的!然后倒在他靴子上不动弹,各种碰瓷。后来愈演愈烈,还私自溜到他住的院子,把老鼠往他门口丢,喝他的杯子,吃他的点心,睡他的床,踩他的脸——
屡教不改。
最后秦凤池趁着勤政殿的宫人们没注意,把那猫崽子丢到礼郡王府里去了。反正皇爷知道了没吭声,礼郡王是个猫奴故作不知也没送回去。
他阴森森地盯着某人的爪子,心道,这也是一只猫。
不,这是比猫还要麻烦的存在。
一行人吃过早饭,打点了食水,再次赶路。这次会在路上走一天,天黑之前赶到桃花坡,路上没有打尖的地方。
秦凤池为了尽量少露面,也跟褚楼一起挤在马车里。
“喂,秦大人,”褚楼见他还在生闷气,主动上前示好,“你胳膊该换药啦!”
秦凤池漠然地转头看他,见这人一脸无辜,牙根都痒。这人怕根本都不记得昨晚都干了什么?害得他被人误会,心里乱七八糟,自己倒一身轻松置身事外。
他神色冰冷,一把扯了上衣,胳膊递给褚楼,眼睛却看向窗外。
“……??”
褚楼无语地看着他,这是什么幼儿园小朋友做派?
他这个可怜的小猫猫又做错了什么?非得承受无良人类的冷战行为?
算了算了,没有毒液袭击就已经很不错了。
“哎,秦松人呢?”他替秦凤池重新缠好了绷带,突然想起从早上到现在,他们好像还没见到过秦松。
秦凤池:“……”
他也忘了。
秦松此时正一手一个肉馒头,坐在何家马车车辕上,吃噎了何娘子还给他倒水,快活得不得了。
何娘子不由嗔道:“你这个东家,还真是有了媳妇啥都忘了。我看你啊,不如跟我回何家去,看把孩子可怜的!”
秦松啃着馒头,连连点头。
唉,他要是真的小松儿,求也得求何娘子带他走!师父真是见色忘义!
镖队行至午后,道路上已经难见行旅,两侧的山势也渐渐高陡,林木幽深。这种地方往往容易出事,但由于没有出省,镖队也只是亮出镖旗,并没有让趟子手喊镖号。
一行人马安安静静地赶路,走了大概十里路,并没有什么异常。
何员外从进了林道就开始紧张,车厢也坐不住,跑到车辕上和车夫挤着,一路和旁边骑马的成镖头搭话。
“这林子道可真是……”他哆嗦了一下,“真没事吗?”
成镖头眼神警惕地四下扫视,但嘴里却满不在乎:“何员外,这道咱走了多少回了,有啥不放心的?再者说,这趟线离府城也近着,驻军每隔几天跑操还会来趟一次,怕什么!”
他又低声对何员外说:“咱们这行当,绿的白的都得认识,这附近有点名头的,咱都打点到位,您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这章……
楼哥儿实惨
又开始有黑话了!这趟线——这片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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