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大当家的朋友,肯定是要上山喝酒的。
那就在酒场上报仇好了。
这凶煞的壮汉也是想得开,他脸庞上那一道从额头直划到唇边的伤口,却在微微咧开的笑容里,变得更加煞气。
“是朋友!”张亡命向着空着舞了舞手掌,然后紧紧捏成拳头。
随即,山谷另一边跑出两个小喽啰,把那二品武者的单飞雄抬了回去。
空旷,而崎岖的山道,五虎山最凶险的一道关卡里,只剩下少年,老仆,盗寇,三人。
夏广奇道:“老黄,这是怎么回事?!解释解释。你还有这样的朋友,莫不是以前也是做土匪的?”
老仆轻叹一声,到口边的“此事说来话长,公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硬生生被他咽了下去,他若是这么说,公子一定会追问到底,所以他只是道:“公子有所不知,大当家的以前是个好人,老仆也是行走江湖历练时,认识的。”
“那一连串的切口是怎么回事?”夏广不依不饶。
老黄讪笑着:“这切口啊...是当时一起历练的几个朋友闲得无聊,弄着玩的,说是江湖凶险,功法奇异,说不定哪天变了个模样,见了面,连人都不敢认了。”
说完,他就很紧张。
可是他现在真的不能把真相告诉小公子。
他的肩膀,还没有能够宽广到挑起一个王朝的兴衰,也还没有能够面对他真正敌人。
所以,他不能说。
夏广摇摇头:“老黄,你真的不会撒谎,你明不明白?”
老仆低下了头,心里想着,自己确实没怎么撒过谎,以前都是直接用剑杀人的,小公子直接点破,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但夏广却是笑了笑,拍拍他肩膀,“没事,愁什么,我又不追着问,谁没有个秘密,你怎么跟黄花大闺女似的。”
老仆哭笑不得。
一旁的张亡命也是瞧出了端倪,他摸了摸被扯下胡须的一边,岔开话题,豪爽大笑起来:“公子神力啊,我老张就一个字服!”
然后正色看着那老仆道:“老朋友了,来我这地界做什么?算了,先不多说,上山去,我让兄弟们宰一头牛,把地窖里的藏酒拿出来,先喝两杯!”
老仆询问意见:“公子,可好?”
夏广对着张亡命,开门见山道:“我是来救皇莆香的?你放不放?”
张亡命愣了愣,他面粗,人暴躁,但是心眼还是有的,他眼角撇了撇老仆,那老仆直接点了点头。
这位看似盗寇的粗人,一时摸不清虚实,但既然都是一个道儿上的,这老仆肯定不会坑自己,何况皇莆香放不放,也不是这会说了算的,先给个口头承诺,也无妨。
于是,张亡命拍了拍胸脯:“放!!别人来救,老子一本四品功法都不肯放人,既然是老朋友来了,这面子肯定给!不就是个娘们吗?放!!”
夏广点点头,老仆既然如此,他也知道这人确实可信,于是礼貌道:“那就劳烦当家的了。”
张亡命豪爽的大笑起来,“小兄弟啊,不是我说,你这力气是要上天了啊...”
老仆轻声提醒:“叫公子。”
张亡命:......
——
五虎山头上。
文士张达,坐在一块巨石上,身旁围绕着一群盗寇。
黑壮的大汉范疆乃是二品顶级武者,拿了把剑,拄着站在一旁。
“大家都想好了?”
张达面色阴冷。
还没待众人开口,那范疆直接道:“早想好了,大当家的为人豪爽,身先士卒,但是这脾气太躁了,除了他那些个心腹,在座的,哪个没被他打过?骂过?
而且,平心而论,这次绑架皇莆家大小姐,就算最后得了好处,拿了四品功法,兄弟们有几个人能有好处?
我们做贼的,就是想吃口饱饭,穿身好褂子,有大房子住,还有女人能玩。
但大当家呢,他要四品功法!
皇莆家,官府的态度也说明了这个女人确实很重要,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要去要个几万两白银呢?
到时候大伙平分,再换个地界,隐姓埋名也好,继续干几票也好。
总比这一直头颅挂在腰间,过得提心吊胆要好的多?”
他所说的话,皆是张达授意,显然效果明显。
原本这群没跟着张亡命去的盗寇,就是心里多少存了芥蒂的,也属于非心腹那一类,此时听了这话,却依然有些迟疑。
那文士张达,这时却是开口道:“只要那皇莆香在我们手里,几万两白银肯定是没跑的,也许为了四品功法,世家官府会和我们拼命,但几万两白银却是小意思。
我们人多,也刚缴获了一批连弩,到时候只要大当家的回来了,我们埋伏一下,这事儿就解决了。
干一票,一辈子无忧,兄弟们肯不肯干!”
短暂的停顿。
终于有第一个人应了“干了,这姓张的太暴躁,对我们也没那么好”。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
“不错,这不怪我们,我们就是要吃口饱饭,有好日子过,谁来做贼?”
很快,这山门后的盗寇,便是接二连三的表态。
文士张达与那黑壮大汉范疆相视一眼,露出了笑。
范疆又回头看了看矮屋里,那被绑着的皇莆香,舔了舔嘴唇,心中躁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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