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言蹊,语音带着一股事后的慵懒与沙哑,勾人心魄。若不是知道现在不是折腾的时候,安景行差点儿忍不住将陆言蹊再压在身下折腾一番。
“今日应该已经被冷枭‘请’去了。”安景行的神情未动,在陆言蹊身上揉揉捏捏,替他缓解着身上的酸痛之感——自己爽过了,现在自然是需要让言蹊爽爽了。
“就不知道师父要用多久了,希望他动作快一点。”陆言蹊说着,小腿向上翘了翘,“我在黑风寨都待烦了。”
现在陆言蹊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书尘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他在通州还能让书尘放松警惕,若是他走了,书尘一下开窍了该怎么办?况且暗羽马上就要恢复记忆了,自己现在走了,不是功亏一篑吗?
“估计快了。”安景行依旧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动作,顺便从床边摸出了一个盒子,“师父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
“啧啧,冷枭这次惨了,”陆言蹊说着,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师父指不定会敲他一大笔竹杠。”
安景行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有些不解:“你不是给了师父诊金吗?”
“我给了那是我给的,师父肯定还会找冷枭要,师父的性子,你还不明白吗?当初……”陆言蹊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说清和以前的“丰功伟绩”,就感受到了安景行不同寻常的动作,陆言蹊的语气一顿,转过了头,“你在做什么?”
陆言蹊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被塞进来了一个东西,冰冰凉凉的,这个触感,陆言蹊并不陌生,但是让陆言蹊有些不解的是,当初安景行来的时候,不是没带这些东西吗?
“好好养养,上次做完都没弄。”安景行说着,拍了拍自己手下白白嫩嫩的屁股,将手中的锦盒放了起来,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大婚之前,白石送给安景行的锦盒吗?
陆言蹊感觉到安景行的动作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安景行放锦盒的动作:“你不是没带吗?”
“上次之后就让他们回去拿了。”安景行神色如常,似乎手中的锦盒当中装着的东西有多平常似的。
就是陆言蹊,听到安景行的话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变,上次之后,让他们回去拿了,回去拿了……拿了?这种东西,千里迢迢从京城送归来?墨羽的人要怎么看自己?
想到这里,陆言蹊哀嚎一声,重新扑回了床上,一把扯过了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似乎这样,就能够消散自己心中的羞意。
“怕什么?他们又不知道是什么。”安景行放好锦盒之后,就看到了陆言蹊此番做派,一时间有些失笑,“就是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多想,咱们是正常的夫夫关系。”
说着,安景行走了床边,使徒将陆言蹊从蚕蛹之中“解救”出来。安景行不说后面半句话还好,一说后面半句话,陆言蹊就更加害羞了。
此时的陆言蹊,脑海中几乎已经浮现出来了墨羽的汉子们八卦的场景:
墨羽知名不具一号人物:“你知道吗?上次太子和太子妃在通州的时候,让我回京城拿了一样东西。”
墨羽知名不具二号人物:“不就是拿样东西吗?咱们不是经常做?”
墨羽知名不具一号人物:“这次不一样!要我拿的可是……”
墨羽知名不具二号人物:“是什么?别卖关子了!”
墨羽知名不具一号人物:“太.祖皇帝的男贵妃,你知道?就是……”
墨羽知名不具二号人物:“原来如此,没想到太子和太子妃在通州还不忘……”
墨羽知名不具一号人物:“大家都是男人,理解理解!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墨羽知名不具二号人物:“一号放心!我一定保密!”
墨羽知名不具二号人物:“三号,我给你说件事,你一定不要说出去!”
就这样,一号传二号,二号传三号,三号传四号……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
想到这里,陆言蹊一把将脑海中的场景拍散,终于忍不住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看着安景行,张牙舞爪地低吼着:“这东西不是有卖的吗?你为什么还要让人去京城拿?”
殊不知,满身通红的小豹子,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安景行看着陆言蹊这副样子,一时间有些失笑:“外面买的那玉料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我怎么舍得给你用?”
陆言蹊听到这话,果然就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似的,似乎当时,被他们拿出来卖的大路货,质量都不怎么样,精品的需要定制,还不如回去拿呢,想到这里,陆言蹊的脾气,就软了不少。
“好了,不说这个了,”安景行深知陆言蹊的脾气,这个时候,转移注意力是关键,“你的猜测没有错,翠花就是心莲。”
“嗯?”陆言蹊听到这话,果然不再纠结药玉的问题了,看向安景行,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上次陆言蹊问安景行的时候,安景行还说不确定。过去了十三年,十三年前安景行年纪尚浅,而翠花也不是一成不变,不确定也是正常的事,怎么今天就确定了?
“知道为什么心莲叫心莲吗?”安景行说着,捏了捏陆言蹊气鼓鼓的腮帮子。
“为什么?”心莲,挺正常的一个名字,在宫里很多宫女都叫什么莲什么荷什么桂之类的,心莲这个名字,难道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那是因为在心莲的左胸处,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个类似于莲花的胎记,所以母后赐名为心莲。”若不是因为这个,安景行也不能确定翠花就是心莲。
“原来如此,”陆言蹊听闻此言,恍然大悟,既然有标志性的东西,那么想要确定身份就很容易了,但是没一会儿,陆言蹊就像是反应了过来什么似的,瞪眼看着安景行:“你看到她的胎记了?”
说着,陆言蹊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上下扫着安景行,虽然知道安景行不会喜欢心莲那样的,再说这年龄也不合适,但是只要一想到安景行看到别人的身体,陆言蹊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没有!”安景行焉能不知道自己的小豹子在想什?挠了挠小豹子的下巴,“我让暗月去看的。”
当然,暗月看完回来直呼长针眼这件事,安景行选择隐瞒下来。
陆言蹊听到这话,满意地瞥了安景行一眼,似乎对他的“懂规矩”很是满意,“那接下来怎么办?直接问她?”
冷枭失忆了,心莲恐怕就是当初唯一的知情人,这中间疑点重重,就不知道,心莲到底知道多少了。
“不急,等冷枭恢复记忆,一起问。”安景行岂能不知道陆言蹊的心急?他也心急,但是此时他们未必从心莲口中能够得到实话,左右清和已经到了,他相信清和。
“也好。”陆言蹊听闻此言,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就说冷枭十五年前失踪,而心莲却是十三年前才出宫,这中间存在了两年的空白,就算心莲知道一些事情,也恐怕知道地也不多,一切,还要等冷枭恢复记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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