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湘王如意算盘打得好,弄死南阳王后意图用功劳套取幽州,将幽州也收入囊中成为自己的封地。
只可惜,老湘王低估了黎真宗的心性。
黎真宗直接将幽州收回自己手中,没有让老湘王有可乘之机,还顺便剥夺了湘王封地郡王的大部分权利。
以至于老湘王直到过世都没能造反成功,而老湘王的儿子宁肇,才能不输老湘王,却被打压得偷摸行事。
瑾瑜能想到此处,冬青自然也能想到,只是一时半会儿捋不清楚头绪。
“我……这下要如何是好?”
瑾瑜沉思片刻,直视冬青双目,道:“这件事暂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无论当年事实如何,南阳王都还顶着反臣的罪名,若你的身份暴露,会死。”
冬青惨笑一下,道:“原来……我与湘王府的渊源,能追溯到上一辈,这张纸烧了,就当从来不曾有过此事。”
不管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在这世上,她都不会见到任何一个亲人,知道又能如何?
瑾瑜将冬青揽入怀里,“烧了也好,有我在,亲情还是爱情,我的全部给你。”
瑾瑜安慰着冬青,神色却一片沉着,眉宇间透出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劲儿。
原来,湘王一族,对冬青不止是践踏人权发卖的仇,还有杀父杀母害她颠沛流离的仇。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入乡随俗,不过是无视人权,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他做起来,好像出乎意料的顺手。
冬青扬手将这张二十多年才重见天日的纸丢进炭盆中,看着纸张与高温相遇,引起橘色的火苗,最终被自己引的火舌舔舐吞噬。
这般,凤尺素这个名字,只是昙花一现,甚至没有第三人知道,转瞬葬身火中。
至于那个刻有一家三口名字的银锁,冬青又将其两瓣合二为一,收在妆奁最下面,算是留个念想。
虽然知道自己身世很震撼,但冬青并非钻牛角尖的人,不会沉浸过去停滞不前。
一转身就与小圆一起着手准备搬迁宴,让家丁陆续把家里必要的东西都搬进大宅里去。
瑾瑜心里惦记着湘王的事,抽空给徐千章递了拜帖,查探一下湘王一事的进度。
此前瑾瑜只是想让华元帝警醒,开始慢慢瓦解湘王的势力,并不打算自己牵涉其中,以便把自己从头到脚摘个干净。
但如今湘王一族和皇族都与冬青有血海深仇,瑾瑜难以坐以待毙。
想起冬青这些年所有的遭遇,他的心不由得会抽搐一下,而后眼眶跟着一热,说不出的难受。
瑾瑜给徐千章行了半礼,落座后寒暄几句便切入正题,“徐阁老,圣上十分倚重阁老,此前下官对圣上检举湘王一事,想必圣上已经与阁老说过。”
徐千章抚须颔首,道:“圣上确实与老夫说过,只是还未找到适合的人选下放廊州,不知李翰林有何高见?”
瑾瑜道:“高见谈不上,但下官确实有些想法,还请阁老一听。”
徐千章面露微笑,道:“嗯,你说。”
瑾瑜便不含糊,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徐千章。
“要查湘王,不一定要下放官员。”
徐千章眉头一皱,“此事自然要在朝中选一个亲信下放,否则难以放心。”
瑾瑜道:“下官有个同乡在幽州任职,下官以头上乌纱担保,他绝对正直忠心,不如将他从幽州提拔至廊州做通判,湘王若想继续中饱私囊,自然要收买通判。”
通判只是正六品,但其辅助知府处理政务,凡兵民、钱谷、户籍、赋税徭役与狱讼等公事,知府发布命令都需与通判连署才能生效。
通判还有监察州府官吏的权利,甚至能直接向皇帝报备。
突然变更通判人选,湘王与柳振宁一定措手不及,只得设法将新的通判拉入己方,才能确保自己的事迹不败露。
相对来说,徐千章还是信得过瑾瑜,毕竟自瑾瑜上任以来,政绩可圈可点,为人并不龌龊。
但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他不确定瑾瑜知不知道他们的重点是探湘王的底,贪污饷银倒还是小事。
只能先与华元帝商议,确定要不要跟瑾瑜说明真实情况,再来看瑾瑜推荐的人选是不是适合做这件事。
瑾瑜知道徐千章的顾虑,顺势离开,腾出时间让徐千章告知华元帝。
他没有直接露底,是因为他前两天才写信给陈君然讲述了前因后果,要等陈君然回信。
这件事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危险也算不上十分危险,想要高回报,就需高风险。
能从七品知县升迁成六品通判的机会极为罕见,虽然只是一个品级的差别,但前者是地方官,而通判已经属于中央监察的范畴。
只要是有抱负的年轻人,应该都不会拒绝这个机会。
陈君然性子温润,却不代表他愿意将多年光阴用在熬资历这件事上。
当然,如果陈君然想老老实实熬个多年资历,静待升迁的机会,瑾瑜也不强求,他还有第二人选。
他送出去的那些礼,花精力做的交际,并不是为了换一堆酒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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