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辞领着林隽从另一面出去,再走过楼梯后直接就是外面,不用经过酒。
期间两人没怎么说话。
走到外面后林隽才问他:“你不用打卡什么的吗?”
“不用。你好像始终对我为什么会做这个很感兴趣?”
“……有一点,”林隽伸手去拦出租车,直到车停到面前,才把下半句说完,“我觉得你这样动不动就放过别人的S,应该也经常会被嫌弃的。”
林隽这句话的口气又快又迅速,说完就一开门钻了进去。
沈知辞站在门外哑然失笑,正以为下一秒就要看见这辆车扬长而去,林隽又在里面叫他:“同学,你不进来?”
这倒是在他意料之外,沈知辞跟着坐进去,就看见林隽艰难地坐了一点椅子,正在一点一点往后移,试图靠在椅背上。
“你看你,胃又不舒服了。”沈知辞忽然这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伸手拉着他往自己这边拉。
林隽发现他的意图后也不客气,屁股上那两道最厉害的伤痕着实折磨得厉害,他半躺下来,侧着腰靠在沈知辞腿上。
沈知辞把手放到他背上,一下一下摸着,小声问道:“你嫌弃?”
林隽被摸得舒服,含糊道:“我不在这个范围内。”
“你是不是最好有一个想出很多点子让你选择,轻重都在自己控制范围内的……方案?”
“那也很无趣。”林隽摇摇头,继而又道,“我什么都不选择,我这次知道是什么感觉了,以后不会再来。”
沈知辞只觉得他又无趣又有趣,一路上都按摩一样地抚摸着他的背,倒也有几分乐在其中。
下车到宿舍后,离门禁还有一点点时间。
两人回到宿舍后林隽就拿了内裤和睡衣想再冲一把,他洗完后穿上内裤才发现屁股最下面那条伤痕隐隐约约有些露出来。
他倒是拿了条平角内裤,如果是三角的,恐怕一大圈红肿和伤痕都要露在外面。
他考虑要不要再穿回牛仔裤出去,结果牛仔裤从挂钩上掉下来,已经湿了一大半。
他有些焦虑,随后又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谁会没事去看他屁股?而且就算看了,其实遮得也差不多,只要不去掀开其实也看不出。
他这么想心里安稳了很多,又觉得自己不能总这么一惊一乍,干脆站在洗手池那胆战心惊地洗起自己衣物,倒是有两个人过来,只是和他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发现什么。
可是林隽心里很紧张,总觉得每个人都会发现他屁股上的伤痕,然后就知道他被没皮没脸地打屁股。
简直就是在找罪受,他想克服这种感觉,硬着头皮想洗完,结果这种紧张感居然让他勃起了。
他简直想给自己一耳光,自己怎么这么变态?
可是想到耳光什么的,他脑子里就是自己跪在沈知辞面前去摸那把尺子。
他有些气急地把衣物往盆子里一丢,水盆被砸远了一点,随后转身往对面厕所里跑,他进入隔间里,才伸手自慰起来。
他有些兴致缺缺,他勃起的感觉并不爽,根本就没有早几个小时勃起时那种快感。
林隽一会儿就射了,他愤愤穿好裤子,把裤脚拉下去遮住伤痕,努力平复自己,明明没有任何人会发现。
只要走出那里,自己就还是一个正常人。他说服了自己好几遍,这才走到外面。
沈知辞居然在水池旁,见他出来冲他笑了笑:“洗完了。”
几个盆子里是他的衬衫,裤子,内裤,袜子。
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对方把自己衣服洗了,而是上一次沈知辞摸到这些衣服的时候是在帮他穿衣服。
再上一次则是脱下它们……
林隽意识到不太对,匆忙想避开对方,只是这个念头只一转,他立刻就觉得不行。
他心里有一种很强烈的自尊感,他觉得有一次就够了,他不能陷进去。
林隽若无其事地看了看沈知辞,走过去整理东西:“谢谢。不过我其实没有残废到不能洗衣服。”
沈知辞在他背后看不见的地方摸了摸鼻子,其实他原以为林隽会小声地道声谢,然后偷偷瞄自己几眼,最后乖乖地跟着自己回宿舍。
林隽回到宿舍先把衣服都晾到阳台上,然后想吹一吹外套,在此之前习惯性地去摸兜里有没有东西。
结果他居然摸到了一个皮质的东西,他奇怪地扯出来,居然是那个项圈。
他惊得一哆嗦,随即想到应该是沈知辞塞进去的。
他外套也不想管了,匆忙把项圈塞到被子里,然后自己也钻进去躺好。
夏籍见他上床了,问他:“你今天睡这么早?”
林隽躺在被子里,捏着那个项圈,点点头:“嗯,我最近很累。”
夏籍点点头:“那我们也快点收拾完上床,不打扰你。你最近确实忙坏了。”
夏籍说完就出去了,林隽只觉得那句“忙坏了”莫名有些嘲讽,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他手里摆弄着那个项圈,甚至想往自己下体上套。
门忽然打开了,沈知辞走进来,又转身关上了门。
林隽身体一僵,使劲握了握那个项圈,侧着身子看着沈知辞。
沈知辞原以为进来时会看见他埋头装睡,见他居然睁大眼睛望着自己。
他莫名想到了林隽哭哭啼啼抱住自己的腿从自己指缝里睁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一副要摸摸的样子。
沈知辞觉得哪个样子都非常让他……喜欢。
他干脆走过去,问道:“你现在疼吗?要不要我再给你看看?”
“你看了也没多大用。”林隽很随意地提了提被子,忽然说道,“我建议你看看王教授之前让你交的东西,我之前去帮忙听说你再不交就要重做了。”
“……”沈知辞说不出话,还是去看对方表情,可是林隽似乎并没戏弄到自己的小得意的样子,依旧一副一本正经,仿佛是一个真的建议。
沈知辞心里终于浮现出一点尴尬,最后只隔着被子拍了拍他:“行,我想你应该没什么事,我去关灯,你好好睡。”
咔哒一声,灯被关上了,只有两个人的台灯还在亮着。
林隽躺在被窝里,看着沈知辞从自己床边的梯子爬到上面,然后上面被压了一下,安静下来。
林隽这才发现自己心跳不止,只是庆幸自己还真能装。
他自嘲地笑了笑,小心翼翼避着屁股翻动了一下,看见夏籍进来。
夏籍道:“天哪,在舍长的带领下大家今天都要早睡?”
林隽笑了笑,探过头:“可是我生物钟还有点睡不着,帮我拿一下移动电源。”
夏籍去他桌上拿起来,就回头说:“没电了。”
“把我的给他。”沈知辞在他头顶说话。
夏籍拿过来丢给他,林隽捏在手里,过了片刻才起来敲了敲床板:“谢谢。”
他今天好像谢了对方很多次,只是这一次对方没有理他,大概是因为一个移动电源也不是大事。
林隽窝在被窝里翻看手机,他以往睡不着会去论坛看看,这次却怎么都不敢打开。
最后他干脆把手机一丢,把那个项圈缠到自己的手腕上。
他一边抚摸,一边放空,大概也是因为累,他在这朦朦胧胧的灯光下还是睡过去了。
林隽睡着后就开始做梦,一会是梦里有人有人搂着他一下一下抚摸他光裸的脊背,可是他并不舒服,他似乎不认识那个人,只觉得害怕和反感。
他终于挣脱开,又被狠狠地没头没脑地殴打,他求饶挣扎都没有用,最后被绑住手腕。
随后他被按在地上,有人踩住他的脸,他想尖叫,想哭泣。
他昏昏沉沉做了很久的梦,直到有人拎起他,用手指插进他的后面试图入侵他,他才在巨大的恐慌里一下子醒过来。
林隽手上被项圈缠住了,他哆哆嗦嗦拆掉手上的东西。
他又看了看手机,五点不到,他一般六点钟起床。
可是他睡不着了,他的心狂跳不止,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完蛋了,才会做这种梦。
在梦里他如愿以偿被抚摸了脊背,可是梦里他一点都不高兴,他甚至紧张得想哭。
他抱住膝盖坐在床上,臀上的伤痕好了很多,加上床上是软的,只是有点隐隐约约的痛。
窗外已经亮了,拉着窗帘,有些明明灭灭的。
他有些受不了,忽然翻身下床,使劲去拉上铺的人。
林隽拉了两下就清醒过来,匆忙住手又躺回去。
不就是一个梦?林隽暗骂自己没用,越套越深。
沈知辞被弄醒后发现床边空无一人,倒是吓了一大跳。他探头看了看,发现地上的鞋子乱七八糟,林隽从来都是把鞋子放正的。
他想了想,还是爬下去,坐到林隽床边查看了一下。
林隽一声不吭地埋在被子里装睡,沈知辞小心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他的脊背。
万籁俱寂里,他感觉到林隽的心脏飞快地跳动。
沈知辞确信是林隽爬起来拉扯自己,他虽然不知道林隽怎么了,哪怕只是恶作剧,想想他平时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倒也有些反差萌。
沈知辞干脆拍拍他,轻声问道:“你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我回去睡觉了。”
林隽终于回过头,沈知辞看见他一脸愧疚的表情:“不好意思。”
沈知辞一挑眉,就听他接着说:“我做梦梦到地震了,就想叫你们。你比较倒霉,在我上面,我拉完发现是做梦,以为你没醒就回去了。”
沈知辞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可是这个理由十分充足的样子,他也只能点点头:“好。”
沈知辞似乎一直没什么脾气的样子,林隽感觉到他爬回去,心里想着。
哪怕在调教自己的时候,也很平静,无论自己再怎么做不好也不会发火,也没怎么下狠手。
林隽明白自己心里是很想接受他的调教,他也感觉出沈知辞似乎也很喜欢他这样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又要忤逆又想被调教比较稀奇?
林隽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通,只觉得越发控制不了自己。
不能这样,他决定了一件事。
林隽照常七八点出门去忙,那时候沈知辞还在睡觉,沈知辞中午出去吃饭时也没见林隽回来。
直到一点多沈知辞回来时,发现林隽的床铺居然空了。
夏籍告诉他林隽说毕业前的几天他太忙了,家里公司还有些事,为了方便就住出去了。
沈知辞心想这个理由可真不好,也就你们会相信。
可是只有在拍毕业照的时候,他们才打了个照面,剩下的时间里,直到毕业沈知辞也没有再见过他。
沈知辞虽然想念那具在自己手下颤抖求饶的身体,不情不愿或不停乞求的眼神,亦或者是之前躲躲藏藏的样子,以及最后冷漠不屑却又小心翼翼的神情。
可是他并不心急,彼此的人生都还很长。
那只临时伺候的小宠物,他也终有信心把他抓回来变成家养的。
入梦篇 完
中篇 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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