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再次醒来是被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弄醒的。
他睁开眼,看见沈知辞在客厅拖地。
他看着沈知辞把一边拖完,拎着拖把进了卫生间。
林隽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平时休息时他都是睡到自然醒,有时候沈知辞起来了,他就去吃早饭,没醒,他就躺在边上等沈知辞醒。
林隽有些茫然,不知道该不该爬出去,愣着神看着卫生间。
沈知辞一会拿着拖把出来拖另一边,林隽一动不动,看沈知辞拖完整个客厅。
沈知辞又进了卫生间,再次出来的时候转进厨房,端出来一碗粥放在桌边。
随后沈知辞从桌上拿着什么东西向笼子走来,林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走到笼子面前,拿着那个东西敲了敲笼子顶。
是直鞭,林隽不知道他是看见自己醒过来还是叫自己醒,赶紧跪坐起来。
沈知辞敲完就走回桌边吃早饭,林隽正要钻出来,忽然发现手里还攥着那根破破烂烂的项圈。
他小心打量了一眼沈知辞,不在看他,赶紧把项圈藏进了毯子下面,从门口钻了出去。
林隽爬到卫生间里洗漱完,站起来打算上厕所,忽然看见沈知辞站在卫生间门口。
林隽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犯规,可是正常的生理需要总得做。
沈知辞也不说什么,手里的鞭子指了指地上:“跪回去。”
林隽跪下来,却觉得不可能不准他上厕所……沈知辞说过,不会给他身体造成大的伤害,因此禁止排泄,导尿这些容易伤身的从没给他做过。
沈知辞甩甩鞭子,示意林隽跟着自己,林隽觉得可能有其他事,也不多想,爬了出去。
沈知辞穿过客厅往大门走,林隽跟着他一直爬到门口,心里才有些未知的害怕。
沈知辞拉开大门,指了指院子:“出去。”
林隽懵了,跪直讷讷地看着沈知辞。
沈知辞往旁边走了一步,做出让路的姿势,又指了指外面:“出去,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林隽意识到沈知辞什么意思,只觉得脑子里一下子炸开,动都不敢动,只知道看着沈知辞。
“快点,”沈知辞用鞭子轻轻敲打他肩膀,“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立刻出去院子里解决,第二,我在这用鞭子跟你耗到你出去,以后每次上厕所你都出去院子里解决。”
沈知辞说着手下一下力,打在他肩上,顿了一秒,抬手又要打第二下,林隽赶紧闭着眼往外爬。
横竖都要出去,不如选个爽快的,林隽哆哆嗦嗦爬到大门外,又回头去看沈知辞。
“去院子里解决,”沈知辞抱着肩走到门口,“不然别进来。”
林隽觉得要哭,又回头看沈知辞,沈知辞靠在门框上盯着他,似乎不打算再说什么,更不打算放他进来。
林隽希望沈知辞觉得自己听话,觉得自己会乖,他是真的想努力完成每一个命令的。
他咬咬牙,往院子里爬,只想速战速决。
他爬到一颗小树下,尽管四周都是围栏和树木,他在这里也看不见邻居家的院子,可是毕竟在室外,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全身。
他又忍不住去看沈知辞,沈知辞还是那个姿势,面上既没因为他反复回头露出不耐烦,也没因为他爽快爬出去露出喜悦,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冷地看着他。
林隽很害怕,总觉得沈知辞要不满意了,立刻分开双腿。
可能是因为紧张,他一直绷着膀胱,哆哆嗦嗦地再次看向沈知辞。
沈知辞始终看着他,林隽一下子羞臊起来,他要在沈知辞面前,像一个畜生一样,在室外的树下排泄……
这个认知让他除了惊慌之外还有些兴奋,可是这种兴奋又让他觉得可耻,他心情复杂,一张脸涨得通红,埋着头不再去看沈知辞。
就假装那里没有人,他颤颤巍巍,期待自己快尿出来就可以回去,又觉得那一刹那一定会让他羞耻地想撞地。
此时才入春,不冷却也没有很大的太阳,温温的阳光照在他分开的腿间私处上,那里根本没有照到阳光的机会,紧张得在这光线下微微收缩。
徐徐的春风也围着他转,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甚至觉得从他胯下来回吹,吹得他又激动又慌张。
他努力平静下心,试图安慰自己没人盯着他看。
可是这让他更加紧张,他又转头去看沈知辞,确认他还在,反倒觉得心安一点。
那自己是沈知辞的宠物嘛,他不是昨天还希望自己是真的猫咪吗,如果是一只小猫的话,在外面排泄有什么不行的。
他觉得好受多了,好像完全可以接受了,终于感觉液体从前面流出,淅淅沥沥洒在土壤里。
林隽完成后以为自己会哭,可是他没有,那样的自我说服是可以让他接受的。
他埋着头爬回到门口,膝盖和小腿上蹭了些泥。
沈知辞不知从哪弄了块布丢在地上:“蹭干净,自己去洗洗。”
林隽见可以进屋了,立刻快速蹭干净自己的腿,又爬回卫生间冲了一把,出来时沈知辞回到桌边吃早饭,他赶紧爬过去。
“老地方,盆衔过来。”沈知辞和他道。
林隽爬进厨房咬着盆过来,沈知辞把剩下的粥倒进他碗里,和昨天一样吃了饭。
沈知辞去洗碗,林隽乖乖跟进去伏在他脚边等着。
沈知辞不让他说话,自己却也除了命令也不怎么去搭理林隽。
林隽不知道干什么,就跟着沈知辞满地爬,沈知辞走到哪,他就爬到哪。
沈知辞七零八碎做完事,坐到沙发上,林隽赶紧跟过去,跪在沈知辞腿侧,眼巴巴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涂药?”沈知辞忽然问道。
林隽愣着看着沈知辞,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话,”沈知辞和他道,“我昨天给你的药呢,为什么不涂,我告诉你,你涂不涂今天该挨的还是要挨,逃不掉的。”
“涂了,没有逃……”林隽急急忙忙道,“我涂了……我,我拿给你看。”
林隽见沈知辞不出声看着他,就当默许,手忙脚乱地爬到笼子边拿出那支药膏,又回到沈知辞身边递过去:“我涂了……”
沈知辞把他按到沙发上,手掌压到他屁股上按了按:“你这叫涂了?都,肿,起,来,了。”
他后半句说一个字就狠狠地抽一巴掌,林隽臀上确实比昨天肿,他随便拿点药膏抹抹的手法根本没起多大作用。
林隽被打得轻声呼叫,他看不到自己身后,早上在卫生间也没注意,并不知道昨天一条一条的红痕一晚上根本没消下去,反而肿得连成一片,他只觉得确实挺疼的。
林隽疼,手又不敢往身后伸,干脆捂住头,好像这样可以排解疼痛。
“现在知道疼了?”沈知辞停下手,冷冷道,“我也是想不通了,我清清楚楚告诉过你每天都要挨打,到现在你做这些事还是做什么都不想后果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隽慌了,以为沈知辞生气更不想要他,急忙道:“不是的……我觉得不是很疼,我就没仔细涂……”
“不疼?”沈知辞冷笑了一声,手就接着往他身后狠狠地掴,“原来你现在疼都不怕了?”
林隽被这接二连三的掴打揍得又痛又怕,连忙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是睡觉之前……隔了久了不那么疼了,我就没有仔细涂……”
沈知辞不说话,也不理会他因为挨打断断续续地解释,一声不吭的地他又红又肿的身后狠狠击打。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好好涂……”林隽不敢挣扎也不敢动,小声认错。
沈知辞停下手,道:“你既然每天一组不够疼,那就加一组,早晚各一组,现在,去书房把藤条拿来。”
林隽有些吃惊地看着沈知辞,沈知辞见他这样,道:“你还想说什么?要说就说,藤条拿来了就接着闭嘴了。”
林隽想开口,最后却闭上嘴,往书房里爬。
他从老地方掏出那根藤条,心里有些茫然,还有些委屈。
他是真的没有想通过不涂药去逃避下面的惩罚,可是沈知辞这么觉得也正常,他对着对方胡闹耍赖搞小聪明的次数太多了。
他眼泪扑簌簌掉在藤条上,又后悔,又害怕。
后悔以前仗着沈知辞疼自己肆无忌惮的乱来,他甚至觉得他是不是已经把沈知辞的耐心和温柔都消耗光了,所以现在他既不想多和自己说话,也不想听自己辩解。
这也正是他害怕的地方。
要努力达到沈知辞满意的标准,林隽匆忙擦掉脸上的水,把藤条咬到嘴里。
他爬到门口,揉了揉肿痛的臀,又伏下去,迅速爬进了客厅。
沈知辞等林隽把藤条拿来,点了点地:“趴下,屁股撅高。”
林隽趴下去,整个人低低的伏在地板上,胆战心惊地等着藤条上身。
沈知辞却没急着打,把藤条架在他屁股上,站起来打开了电视,又坐回沙发上。
沈知辞坐回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点播了一部电影,然后把脚放到了林隽腰背上。
林隽心里居然产生了莫大的宽慰,沈知辞平时玩游戏有时候会踩在他身上,这种重量让他很安稳。
他趴着,因为臀部被要求抬高后才放上东西,只要他往下就会掉下去,虽然沈知辞没说掉下去会怎么样,可是他还是不敢动。
沈知辞陷进沙发里,似乎打算看完电影。
林隽呆呆趴着,听着耳朵里的声音,是一部老电影。
他也不敢回头去看,实则也没什么去看的**,一动不动地维持着。
沈知辞整个人往沙发里躺,留在他背上的重量其实不重,主要是保持姿势累。
可是时间长了,背上开始发沉,腰也有些酸。
他看着地板,不知道沈知辞注意力到底是在他身上,还是在电视上。
沈知辞专门挑了部电影,那么大概是在认真地看电影了,并不在注意他……林隽心里空落落的。
林隽不知道沈知辞是不是要看完一整部电影再收拾他,他真的有些吃不消了,掉下去会怎样,沈知辞也没和他说。
一个准话都没有,越发让林隽整颗心吊着,也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
林隽背上有些僵硬,稍稍往下趴了一点,想调节背部的不适,为了防止藤条掉下去,努力抬高自己臀部。
结果藤条没往地上掉,直接顺着他略微倾斜的腰滚到他背上,被沈知辞的脚拦住。
林隽吓了一大跳,轻呼一声,忐忑的去瞥沈知辞。
沈知辞看了他一眼,把脚拿了下来,捡起藤条,淡淡道:“跪起来。”
林隽跪起来,克制住去揉揉腰背的**,对着沈知辞微微低下头,小心翼翼偷看沈知辞的神情。
沈知辞依旧看不出神情,只是和他道:“我刚想的是十分钟之内你掉下来,就依旧打藤条,电影结束之后掉下来,就不打。当中给你划了轻重等级,你猜是什么工具?”
林隽下意识就摇摇头,没打算去猜。
“我叫你猜,你摇头的意思是不愿意?”
林隽连忙轻声道:“不是,我猜不出来。”
“猜都没猜就猜不出?”沈知辞似乎觉得好笑,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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