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能不在乎吗?
每次一进村,就感到脊梁骨发麻,恨不得立刻逃离出去。可为了拿到离婚书,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求爹通融一下。
今儿,终于得偿所愿,可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这份离婚书,是他梦寐已久的。
可结果呢,却是大相径庭。
他想,他这是活该。
既然选择了远离家乡,去海外闯荡的路子,那就继续走下去?
他已经对不起他娘儿俩了,不能再负了淑娟和宝儿。
徐甜甜见那人一脸沮丧,没了往日的神采。
心里也暗自称奇。
这心愿已了,不是称了他的心么?
咋又摆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
难道还想着别人宽慰他几句,让他的良心少受点谴责不成?
凤芝在一旁,瞅着二人没有说话的意思。
冬娃也跟娘学着,一声不吭,只好自己去送三哥。
她站在院门外,看着三哥往村西头走去。
心想,三哥这是去大伯家,和爷爷道个别?
今儿发生的事情,她也听爹说了。
以后,她和启康得跟着改口,不能再喊嫂子了,得喊姐。
这个结果,倒是出乎意料。
一开始,她只顾着心疼冬娃,生怕他没了娘。可这么一来,总算解决了这个问题。对翠翠姐,也不得不服气,有骨气不说,还挺有能耐的。
这几天,她神思不属的,怕是在想这个问题?
凤芝回到院里,先脆生生地喊了声:“姐!”
把徐甜甜给楞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
心说,凤芝可真机灵啊,这脑子也够活泛的。
随后,俩人凑在一起,悄悄说了说明天去识字班的事情。
凤芝说,这事多亏了崔大婶子,她三言二语就把爹给说通了。还说,咱家是军属,得给虎头村的闺女们带个好头。
本来,见爹心情不好,她没敢提那个茬。
可崔大婶子这一登门,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徐甜甜听了,也长舒了口气。
这一晚,她搂着冬娃睡得格外踏实。
她想等一觉醒来,明天就会有所不同?
第二天,吃了晌午饭。
徐甜甜和凤芝一手扯着冬娃,一手搬着板凳去了村西头。
到了章家祠堂外,见崔大婶子正等在门口。
一见她俩,立马笑得合不拢嘴,就像看见了宝贝似的。
她拉着二人,兴冲冲地进了一间空荡荡的大屋子,指着地上画好的白线,说道:“冬娃他娘,还有凤芝,你俩就坐在第一排?”
“好咧,婶子!”凤芝欢快地应了一声。
徐甜甜四下里扫了一眼。
这间屋子很大,估计坐得下几十号人。
这会儿,两扇雕花大门敞着,窗户也开着,还挺亮堂的。
在屋子前面,靠墙摆着一张长条桌,上面架着一块大黑板,乌黑乌黑的,还散发着一股油漆味儿,像是才晾干不久的样子。
估计,这就是讲台了。
徐甜甜搂着冬娃坐下后,一脸严肃地说道:“冬娃,一会儿先生来了,可得坐好了,不能乱跑乱动,也不能哼哼……”
冬娃点了点头,小手揪着娘的衣襟,好奇地打量着。
过了一会儿,又陆陆续续地进来了七八个小闺女。
一个一个搬着小板凳,抿着嘴笑着,按照画好的白线坐好了。崔大婶子也掸了掸衣襟,找了地方安坐下来。
这时,一位中年汉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土黄布军服,扎着皮带,打着绑腿,看着十分英武。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人站在讲台上,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原来,他就是工作组的曹组长。
他大声讲了几句,表扬了在坐的各位,说大家思想觉悟高。然后,就大声宣布:“虎头村识字班正式开课了,下面由叶先生来给大家上课!”
话音刚落,一位身穿灰色制服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上了讲台。
他身材修长,留着个中分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着斯文白净。他把手里的那盒粉笔,搁在了桌上,随后向下扫了一圈。
徐甜甜一瞅,这不是昨天问路的那位先生吗?
这人看着顶多二十岁,想不到竟是位教书先生?
只见他站在讲台上,朗声说道:“乡亲们,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识字班里的一员了!下面,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叶,叫叶抒文,以后可以叫我叶先生,也可以叫我叶同志……”
说着,取出了一支粉笔,在黑板上端端正正地写下了三个大字:“叶抒文”。
接着,又拿着教鞭指着黑板,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叶—抒—文,这就是我的名字……”
“今天,就先来教大家认一认自己的名字……下面,我要把各位的名字一个一个都写下来……”
徐甜甜一听,心想这位叶先生还真有两下子。
换做是谁,都想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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