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酒肉管饱,还给了一叠钞票,让他在村里好好表现,缺钱花来找他就成。
从那以后,他定期从那人手里领钱。
而他呢,也把村里的情况向那人透露了一二。
这一回,那人给他一个纸包,让他趁着夜里,把纸包里的粉末撒进井里。还跟
他说这是漂白剂,专门用来消毒的。
他就照着做了。
哪曾想竟是一味毒.药?
第二天,一看毒倒了一大片。
吓得他生了一场大病。
半夜里,满嘴胡话。
他媳妇起了疑心,一再逼问,才得知了真相。
可事已至此,又怕人检举。
两口子就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可到了与那人见面的时间,却不得不去。
而那人呢,却借此机会,杀人灭口。
这桩案子,终于告破了。
这又是一起“敌特”流动作案,在乡里制造恶性.事件,从而破坏群众的生产和
生活。同时,在基层制造恐慌情绪,打击群众们“支前”的积极性。
基于当前形势的严峻性,县里、区里、还有乡镇,立即展开了肃清行动。
在每个村子里,都张贴了告示。
明文规定,从即日起,无论是镇子上还是村里,一旦发现可疑人员,要立即向
村公所报告。
对这起惨绝人寰的毒杀案,章存林一家也是心惊胆战的。
好些天缓不神来。
徐甜甜心想,难怪抓特务是解放初期的一大特色。
这段时期,社会上鱼龙混杂,相当混乱。外加上各地人员可以自由迁徙流动,
也造成了“敌特”活动频繁。
这么一来,在安全方面就存在着较大隐患,也为后续的户籍登记制度埋下了伏笔。
一阵打击之后,青沙河流域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虎头村也从那起惨案中走了出来。
那口大水井,已清理干净,恢复了日常供水。
而村民们也化悲痛为力量,支援前线更加积极起来。
农协会长章启良,在会上大声说道:“乡亲们,这天绝不能变,这仗一定要打赢!”
妇救会也号召广大妇女们,搞起了慰问活动。
说要给前线的每一位战士都绣一只荷包,里面装上家乡的炒黄豆和麦芽糖,让
战士们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这时候,章家在镇子上已经住了一段时间。
屋里的家具,也运过去了一些。
那边的宅子不大,前店后院。
前面临街有两间铺面,连着一个天井,外加两间堂屋。后面是一个小院,也有
两间堂屋,外加一间灶屋和一间东屋,还有一口压水井。
前院和后院之间,加了一道低矮的篱笆。
后院还单开了一道小门,算是分成了两份。
章存林和老伴住在前院里。
临到晚上,俩人就回老宅里住,好看着宅院。
徐甜甜和冬娃,还有凤芝、启康一起住在后院里。
安顿下来后,章存林和家人商量了一下。
打算再开一间杂货铺子。
先从启宽那边挪一些存货过来,外加上卖些自家酿制的黄酒。除此之外,还准
备就着铺面在外面架个烧饼摊子,好聚点人气。
开铺子,当然好了。
一家人自然很赞同。
徐甜甜心想,开铺子可是占人手。
到时候除了启康之外,都得忙乎起来。
按照爹的打算,老宅那边的猪羊、鸡鸭还得喂着,由她和凤芝轮流回去照应。
烧饼摊子铺开后,由婶子负责打烧饼,她俩也跟着学学。
另外,铺子里忙不开时,也得帮着站柜台,招呼顾客。
这么一来,铺子还未开张,一家人就忙了起来。
呆在村里的时间自然就少了。
村里的一些杂活儿也给避开了。
徐甜甜暗暗松了口气。
对她来说,炒米、炒面、炒豆子这些都没问题。
可遇到绣荷包这样的精细活儿,可是头大。
她手脚是麻利了,可针线上还是差了点。缝个鞋垫子,做个鞋子还不显,可一
到绣花可就露了馅。
亏得婶子来了
用不着她给爹和启康做衣裳了。
否则,真得露出马脚不可。
可对启康,却不能啥都不做。于是,就抽空做了一件棉袄,把启康高兴得不
行,也未注意到针脚上有啥不同?
冬娃呢,依然喜欢粘着她。
对搬到镇子上住,更是稀罕得不行。
这天晚上睡觉前,就搂着她的脖子,咽着口水问道:“娘,以后冬娃是不是天
天都能吃热烧饼了?奶奶在铺子外面打烧饼,咱家吃烧饼是不是不要钱啊?”
冬娃的问题很多,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
徐甜甜心说,来镇子上也好,冬娃马上就三岁了,也记事了。以后和村里的娃
娃一起玩耍,学嘴是难免的。
如果有人跟他说他爹的事,一定会惹出麻烦来。
现在住在镇子上,多少能避开一点。
这边的街坊,大都不认识。
倒是安静得很。
也难得有个串门的。
倒是大哥那边,不大过来。
虽然离得不太远。
她想,这恐怕是因为大嫂的缘故?
爹不知道咋的,就是看她不大顺眼,见了也没啥好脸色。
这恐怕就是欺骗的代价。
像爹这样的精明人,娶个儿媳妇还被人给骗了,这可是一生的耻辱。
这个心结,不知啥时才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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