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提示音“叮”地一响,是高准的。方炽清醒过来,立刻坐直身体,有些慌乱,草草收回了手指:“我们歇一会儿。” 高准慢慢从裤兜里掏手机,掏出来瞄一眼:“没事儿,”那表情称得上淡漠:“信用卡通知,林林在德国买了个包什么的。” “她……”方炽发现自己的眼睛离不开他,凌乱的衬衫褶皱、微微翻起的裤脚和耳后青色的发际:“她什么时候回来?” 高准别过头,面向诊室另一边:“一周,或者两周。” 静了一阵,方炽忍不住问:“这些天你一直失眠?” “脑子里乱糟糟的。” “在想什么?” 高准转回头:“我要是说想你,”他舔了舔嘴唇:“是不是不可以?” 方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不知道怎么办了,两手反复地握,瘫坐在治疗师的高背椅上:“想……我什么?” “想你的手,你的声音,”高准边说边侧过身,枕着胳膊斜躺在大红的躺椅上,腰臀处拱起来,有女性般诱人的曲线:“你的手很热,带着汗,用力地抓着我,声音有点哑,可能是因为**,你说你想……” “胡说!”方炽站起来,剧烈地喘息。 高准笑了:“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象,”他露出一种奇妙的神态,笑里带着苦,情里带着伤:“想着你,我就不会想起他了。” 方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定是中了高准的暗示,跟他描述的一模一样,用带着汗的热手抓住他,粗暴地拨弄他的腰肢,朝两边掰开他的腕子,激动得声音喑哑:“是这样吗,我是这样玩弄你的吗!” 高准被他胡乱地揉,头发散下来盖在脸上,一刹那,他产生了被强暴的错觉,可身上的是方炽,他只是惊恐地看着他,没有反抗。方炽越弄力气越大,搞得自己头发也乱了,他那么狂躁,就是想让高准和他挣,挣起来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放出心灵阴影里那头压抑已久的怪兽了——高准却乖乖的,像他自己说的,揉碎了也不愿被放开。 喘着喘着,方炽慢下来,冲动过去,眼睛好像终于看清了,大红的躺椅上,高准被他折腾得不像样,腰断了般扭着,衬衫被从裤子里扯出来,两条胳膊在他一只手里死死攥着,另一只手则陷在两腿间,拇指深深掐进肉里……他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这是个有性创伤经历的病人,他却蹂躏他,不堪得像个禽兽。 他松开手,慌忙捋自己的头发,然后是衬衫、裤子,直到确认他是体面的,才敢把目光投向高准。高准蜷缩着,湿漉漉的眼睛大大地睁着,他是无辜的,可看起来那么胆小,好像一张口就要说出“对不起”,对不起是他引诱了方炽的心魔。 方炽朝他伸手,想把他从躺椅上拉起来,他却恐惧地瑟缩了一下,马上又怕方炽不高兴似的,笨拙地握住那只手,颤抖着朝他挨过去。方炽顺势就把他抱住了,很轻,怕他有创伤经历方面的联想:“吓坏了?” 高准在他怀里发抖,半天才说:“没关系。” 方炽圈紧手臂,力道不自觉增大,他又想抚弄他了:“晚上你会更害怕?” 高准不出声。 “要不……”头脑一热,方炽竟然说:“你可以来我家。” 高准心头狂跳,全身的血好像一股脑冲到了头顶,幸福得甚至有些晕眩。 “不过只有一张床,我们可以头和脚倒着睡,毛巾牙刷什么的在路上买,明天陪你回去取睡衣。” “真的?”高准怕惊醒了这场意外的美梦,放轻了声音,试探着抱住方炽的背脊:“不是骗我的?” “真的?”高准怕惊醒了这场意外的美梦,放轻了声音,试探着抱住方炽的背脊:“不是骗我的?” “不骗你,”方炽要到办公桌去取纸和笔:“但我们得先把治疗完成。” 高准不放他:“今天不治了,不行吗?” 方炽让他逗笑了:“我认识你,就是为了治疗你。” 高准这才松手,等他把纸笔拿来,一倾身,又贴到他怀里,方炽很无奈,无奈中又带着点甜蜜:“之前你说,被进入是你最恐惧的时候,”感觉怀里的人剧烈抖动了一下,他马上搂住他的肩头:“如果你的恐惧可以分级,你觉得比那稍次一级的恐惧是什么?” 高准表现得很不配合:“我们不说这个了不行吗,”他开始不安地扭动:“我想去你家,现在就去……” “不治疗,就没有我家。”方炽像吓唬小孩子一样吓唬他,高准沉默了一阵,被迫就范了:“大概是和男人在一起。” 方炽被他牢牢束缚着,只能用一只手记录:“说详细一些。” “就是……”高准把脸贴着他的左胸,听着他心跳得一起一伏:“像是Justin那样,碰我或者离我很近,我就非常害怕。” 方炽做记录的手停了停:“那和我呢?”发现这个问题问得不合宜,他纠正过来:“我是说……像我刚才那样对你。” 高准不假思索地答:“除了你之外。” 方炽好奇了:“那我刚才那样……欺负你,在你的恐惧表里,处于什么位置?” “你是在欺负我吗?”高准的语气透着惊讶。 “你觉得……我在干嘛?” “你在惩罚我啊,因为我不听话。” 笔尖深深扎进纸面,方炽觉得糟了,高准这是把他摆在主导者的地位了,在病人的世界里,那意味着绝对的控制权:“我只是你的医生,没有权利惩罚你。” “不,我做的好的时候你奖励我,你生气了,一定是我哪里做错了。” 方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用心理学的术语说,这叫权力滥用,在他的治疗中从没发生过,因为他一直避免操纵病人:“你看着我。”他把高准从怀里往外剥,却剥不动,高准像长在他身上了,黏黏地不分开。 “以后不要惩罚我了好不好,”他哀哀地求:“你刚才的样子……很吓人。” 方炽心里又乱又疼,他能说什么呢,只能温柔地说“好”,轻拍高准的后背:“我们接着刚才说的,在你的恐惧表里,我排在哪儿?” 高准嘴唇滑润,一张一合间濡湿了方炽的衬衫:“有时候在最上头,有时候在最下头。” 方炽觉得那里刺刺地痒:“怎么说?” “像这样你抱着我,天塌下来我都不怕,可你不理我的时候,比再被那个人强迫一次还可怕!”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方炽觉得委屈:“我怎么可能不理你。” “比如我求你留下,你走了的时候。”高准话里有怨他的意思。 方炽像个被逼急了的男朋友:“我不可能满足你的所有要求,对不对?” 高准痴痴地问:“那要怎么样,你才能满足我的所有要求?” “我……”方炽发现在这个话题上,他已经丧失了主动权:“我们还是言归正传,我刚才对你做的那些……行为,你把它们放在恐惧表的什么位置?” “不太恐惧。” 方炽不相信:“你明明吓坏了。” 高准从他怀里抬起头,脸蛋红扑扑的:“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害怕,”他垂下眼睛,有些羞涩的情致:“即使你像那个人那样……让我疼,我也不怕你。” 方炽像被人拿针在太阳穴上狠狠扎了一下,高准的意思仿佛是说,即使他强暴他,他也不怪他:“我们……继续治疗,”他口干舌燥,拿起那张记录纸:“我要你按照这张恐惧表的顺序,从下往上进行想象,”他把高准往躺椅上推:“去,躺上去。” 高准不肯,摩擦间,方炽觉得那双腿中央似乎有些硬,他神色一变,高准立刻知道他察觉了,弓着腰往后躲,被方炽抓着硬生生剥开身体——服帖的西服裤裆上确实有微小的隆起。 “对不起,对不起……”高准难堪地道歉。 方炽冷冷地:“去,到躺椅上去。” 高准夹着腿:“我……想去洗手间。” “先治疗,你表现得好,我就让你去。” 慢吞吞地,高准在大红色的椅子上躺下来,侧着身,用手盖住裆部,方炽把他从头到脚审视一遍,拨开那只手,朝两边打开他的胯骨,让怪异的裤裆暴露出来。 高准捂着脸,一直可怜地呢喃:“我错了,我错了……” 方炽的手顺着他笔直的腿捋下来,抓住一侧脚踝:“从最低一级恐惧开始,刚才我是怎么‘惩罚’你的,想象并告诉我。” 高准浑身都在打颤:“这样……很奇怪。” “这是治疗,”方炽站在他脚边,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裤裆:“快。” 高准硬着头皮开始想象,方炽的手带汗,抓着他的手腕,那力气大得很,像施暴的罪犯把他来回揉弄,衬衫被从裤腰里扯出来,大腿被一把掐住……他呼吸快起来,像经历着一场春梦,朦朦胧胧地悸动。 方炽眼看他裤子越撑越紧,从精良的布料上能看到下体清晰的轮廓,先是怯怯地挑头,然后不顾一切地翘起,最后大胆直立着,兴奋得左右摆动。 高准用眼睛找方炽,看见他就在脚边,正莽撞地盯着自己的裤裆,他羞愧得无地自容,可下面却因此胀得更厉害:“我按你说的做了,”他哀求:“让我去洗手间……” 方炽仍然说“不行”,指着他鼓胀的裤裆:“怎么回事?” 高准用手去遮:“不知道……” “手拿开。”方炽的手逆着腿捋上去,把他的手移走。 高准再也克制不住,迷乱地看着他,蹭着躺椅轻轻地扭:“救救我,救救我……” 方炽观赏他,这是一具可以让他为所欲为的**,只要他想要,立刻就可以拥有:“你是对男人产生**了吗?” 高准细细地哼,想呻吟却压抑,方炽又问了一遍:“你对男人有**?” 高准被逼着承认:“有……” “对谁?” 高准把牙咬得嘎吱响:“你明知道……” 方炽没说什么,把那张纸又拿出来:“我们上升一个级数,现在想象一下你和Justin。” 高准朝他伸出手,额上一层珍珠色的汗水:“拉着我,可以吗?” 方炽想了想,握住他:“如果哪天没有我了,你怎么办?” 高准惊慌地收紧手指:“我不让你走。” 方炽笑了:“我指的是你痊愈的时候。” 高准急切地告白:“那我永远不要痊愈。” “等你痊愈了,就不这么想了,”方炽似有若无地抚弄那只手,从一对低垂的睫毛能看出他的落寞:“早晚有一天,你会不需要我。” 高准要说什么,被方炽抢了先:“去洗手间,”他松开他:“你出来我们就走。” 高准本该高兴的,可却高兴不起来:“你怎么了?” “没事,”方炽显得很疲惫:“我只是想太多了,一直想得太多。”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blnovel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