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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阶上，对面乔安娜也是披头散发，梨花带雨，很自然地联想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她眼珠一瞪，指着乔安娜开始骂道，“你丫要不要脸？欺负人欺负到人家门口来了？！”

乔安娜也火了，她心里正憋闷呢。她好好的上个楼梯，突然就被这巨大的不明物体袭击不说，还上来就被人指着鼻子骂，“你才不要脸！搞不清楚事情就别乱吠！”

“小蹄子你长本事啊！今儿老娘就好好教育教育你！”楚清歌扬起手正准备煽下去，被莫缓缓一把拽住胳膊。

“喂喂喂！淡定！是我砸得她，不过我也是一时不小心……”莫缓缓看着乔安娜委屈的表情，有些暗爽。乔安娜冷冷的看着莫缓缓，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很快另一段就传来了她熟悉的声音，“小舟，我被人砸到了，脚扭伤了，你来扶我去寝室好不好？！”

不一会儿，方舟就出现在了她们面前，打横抱起了乔安娜，小心翼翼的上了楼。

楚清歌搀扶着莫缓缓小步小步的下楼，去了宿舍对面的医务室，处理了手腕和膝盖上的几处擦伤。把她送回到宿舍门前，给沈爻拨了电话，才放心离开。莫缓缓摔得不轻的，扶着楼梯扶手，前脚还没踏上楼手机就响了。

“喂？”

“是我。”

“你是谁啊？”

对方有点受打击，沉默了几秒才说：“是我，缓缓。”

莫缓缓惊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只听见方舟又说：“小心点儿，别又摔着了。”方舟说完觉得有些不妥。

她立马回头，果然看见方舟就站在围栏边，两个人隔得远远的，他似乎冲着她在笑，又像是想让她过去，莫缓缓迟疑了一下，却背过身不看他，“你……有事？”

“能聊一聊吗？”方舟觉得心里一紧，原来对他巧笑倩兮的女人，现在却只肯给他留个背影。

“呃，聊什么？”

方舟怔了怔，一时半会也答不上来，是啊，聊什么呢？是终于敢对当初的分手做一个交代还是想告诉她其实心里还放不下？他自以为已经想得很明白，面对父母，面对现实，他没有选择，可最终说出口的竟是：“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安娜面前？我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了，你不要骚扰我女朋友好不好！”

“……啊？”

莫缓缓半天都没回过神，直到电话变成忙音她转过头去看，围栏边已经空无一人。心里酸酸的，明明是你女朋友骚扰我好不好。

莫缓缓被他这个电话搞得郁卒。膝盖摔伤了，还丝丝疼着。沈爻下来接她，她却说她突然想去操场走走。沈爻拿她没办法，就陪着她在操场上的塑胶跑道上一圈一圈的挪动着。高中的时候，心情不好莫缓缓也是这样的。那时候方舟会踩着她的脚印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跟着她。可现在，他居然会对她说，我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了，你不要骚扰我女朋友好不好！莫缓缓想着想着突然笑了，爱或不爱，在她看来都已经相当遥远了。像是几世纪前的事情了。她现在生气，气他竟怀疑自己是那样的人，气自己居然爱过这样一个人，居然会为他的背叛找蹩脚的理由。

趁着沈爻去买热豆浆的空档，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