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碰我。”顾娆很无力,见到工作人员要拉缰绳,如临大敌,基本要惊声尖叫了。
她跟工作人员磨了一个下午,毫无进展。
不过有一点这个工作人员说对了,这匹马被她趴得不舒服,像是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头,然后在原地晃悠。
一颠一颠的,就是不肯老实一点。
顾娆很想原地去世。
她正在马背上长吁短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那儿抽走了缰绳。
沈良州饶有兴致地上下扫了她一眼,觉得稀奇,“你敢暴雨天气飙车,不敢骑马?”
“这不一样。”顾娆后槽牙咬合,对他的幸灾乐祸很不满,“敢攀岩的人不一定敢过独木桥,没安全感好?”
一个取决于是否恐高,一个取决于平衡感,本质不一样。赛车和骑马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沈良州无声无息地挑了下眉,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儿。他声音清润,“你别忙了,我教她玩。”
这话是对工作人员说的。
那个工作人员迟疑了几秒,扫到顾娆也没拒绝的意思,自然不难猜到这两人的关系,也就配合地退出了这折磨人的劝说。
“诶,你干嘛?”顾娆抿了抿唇,无声地叹气,“我真不是来玩得,我真的想学骑马。”
“我教教你啊,”沈良州眼睛轻眯了一下,唇角泛起细微的涟漪,他无声地笑了笑,“不过,你这不像是来学骑马的,你都快跟它成连体婴儿了。”
他这描述毒了一点,不过还真是这么个景儿:顾娆手搂着马身,跟搂着救命稻草似的,锯都锯不开。
“……”顾娆瞪了他一眼,眼角眉梢染上薄怒,“这能怪我吗?我没PTSD已经心理很强大了好?”
她小时候在英国的马场学骑马,外国的教练全然不会保姆式的教育,因此不会太看顾。
顾淮之对这些东西都是得心应手,一点就通。她不服气,进度快了点,一个不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没摔到脸确实万幸,不过小腿侧至今有一寸不明显的小疤痕。
自此以后,她对骑马多少有点心理阴影,最主要的是,家里人也不想让她接触了。
“不就是不会骑马吗,你还落井下石。你要失去你的女朋友了。”
“现在还敢威胁我呢?”沈良州清冷的眸色一敛,略显淡薄的唇弯了一下,“不怕我……”
“沈良州,你有点良心,”顾娆咬牙切齿地打断了他的威胁,“你女朋友快被吓死了,你非要说风凉话是吗?”
沈良州想了想自己刚来的时候,她怯懦无力的表情,眉间微蹙,一举一动如弱柳扶风,不知道的还真信了这个林妹妹转世。
现在看来,精神状态还不错,也不是很怕。
沈良州突然开始解风衣,慢条斯理地将风衣纽扣解开,顾娆诧异地睨了他一眼,“你脱衣服做什么,大白天耍流氓吗?”
这话自然是玩笑话。
沈良州无言地晃了她一眼,将风衣一撂,握住了她的手背。顾娆都没回过神来,沈良州已经扶住她,踩住脚蹬,一使劲翻身上马。
“你干嘛……”顾娆将惊恐压在嗓间,嗓音都变了调,但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沈良州已经上了马。
他动作利落又迅速,全然没给她消化的机会。
在她失措间,肩上传来一股力道。他在她惊魂未定的时候,将她拉了起来。
顾娆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雪松的香气轻淡,压在她的鼻尖儿。
“你想吓死我吗?”顾娆感觉要炸。
这种经历太惊悚了,她都快吓死了,他仗着马术好就刺激人,她都快看到死神牵着地狱犬,笑嘻嘻地朝自己招手了。
“怕什么?我在。”
沈良州圈住她,语调轻描淡写。
“万一马跑了怎么办?”顾娆回想了一遍,还是觉得犯怵,手肘捣了一下他,“我都说了我真的不敢。”
“你这进度,明年也完不成。”沈良州握住她的手肘,圈住了她的腰身,毫不客气地嘲笑她,“而且,我讨厌被人觊觎。”
“嗯?”顾娆没跟上他跳脱的思维。
别的女人穿骑马装,大多一扫往日姿态,英姿飒爽。顾娆却不同,玲珑有致的身段,就是穿麻袋也能穿出风情万种。
所以这身骑马装,硬生生被她穿成了制-服-诱-惑。
周围不少道貌岸然的男人一个劲儿地偷瞄她,视线让人极度不适。
沈良州也没解释,就觉得她心挺大。
他冷不丁的伸手,屈指敲了一下她的腰部,“直起身来。”
她腰侧敏感,被他一点,一个激灵坐直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刚刚的话十分……色气。
顾娆过激的反应让沈良州微诧了两秒,低声笑了起来。他在她身后凑到她耳边,“你是不是特别——”
最后两个字他压得快没声了,被风一卷,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灼热感顺着脸颊攀爬到耳廓,顾娆猜自己肯定脸红了,反手掐了他一把,羞怯藏在了薄薄的愠色里,“你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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