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签下面还有个风骚的唇印,不用想,一定是天秤干的。
叶挽瓷跟着一起出来看了看便签好奇地问道:“那十二个男人是什么人啊?”
“野男人。”
“……哦。”
“我说他们是十二星座的化身你信吗?”
“你怎么不说是十二生肖呢?”叶挽瓷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阮绿洲说道。
“……”阮绿洲小声嘟囔了一声,“那我家还不要成动物园了。”
“什么?”
“啊没什么,你要洗澡吗?我们一起洗。”
叶挽瓷害羞道:“不要,多不好意思。”
“都是女人,怕什么!我还能给你搓搓背。”阮绿洲拿出洗澡神器——搓澡巾。
“这不疼吗?”
“放心我会轻轻的,时间久了,会堆积角质层,用这个很好使。”
“我用磨砂膏就行了。”
“那我帮你涂~”
“你这个样子很像电影里的那些痴汉啊……”
“嘿嘿嘿,我就是羡慕,羡慕而已。”阮绿洲摩挲着叶挽瓷的细腻光滑的手臂,感叹道,“这样的皮肤真是让人摸着上头,好滑,跟你一比,我就像个汉子。”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阮绿洲说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非要喜欢那样的男人,你找个喜欢你疼你的不好吗?”
叶挽瓷垂下眼睛嘟囔道:“他以前很疼我的。”
“啥玩意儿?”阮绿洲眉毛一挑,“以前?”
“嗯,我们两年前谈过恋爱,但是他出车祸不记得我了。”
“这什么韩剧狗血剧情?”
“真的,三年前我跟他相遇,谈了一年恋爱,他简直把我当公主一样宠着,又温柔又体贴,他很好很好的。”
“温柔体贴?”阮绿洲怀疑道,“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我还在他的家里找到了我们以前的情侣戒指!”
“那后来呢?”
“他突然不见了。”叶挽瓷说,“这不,今年很偶然的遇见了,但是他不记得我了。”
“我怎么都觉得他跟你嘴里的男人不是一个人……”
“真的是,绝对是!”叶挽瓷笃定地说道。
“你就那么喜欢他,两年没见还喜欢?”
“喜欢。”
阮绿洲受不了地看着她说:“真是服了你了,怎么这么死心眼,一辈子谈一次恋爱多无趣,应该多试试别的男人,说不定更好。”
叶挽瓷将衣服穿好,把头发从领口掏出来说:“那就是忘不了怎么办?”
“哎,还是个痴情种。”阮绿洲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实在喜欢就追回来呗,他不记得你了,你让他重新爱上你不就完事了,没有了以前的回忆,就创造新的回忆,多简单。”
叶挽瓷眨了眨眼睛,“那我该怎么做呢?”说着又想到了之前她在酒说的话,连忙补充了一句:“不要给我说睡服他,我做不到。”
阮绿洲关掉吹风机,她的头发比较短,很快就吹干了,看着她说道:“那就——欲擒故纵。”
“什么意思?”
“你之前死缠烂打了一段时间没用,那就不要理他了,找准一切机会穿的漂漂亮亮的出现在他面前却不理他,让他以为你还放不下他的时候转身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这是什么道理?”
“让他心里有落差呗,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算了,我没办法出现在他面前,他都很少出门,住的地方也很偏远。”
“很少出门还在夜店轻车熟路的拉你玩卫生间羞耻PLAY?”
“你又乱说话!”叶挽瓷捶了她的肩膀一下。
两个女人打打闹闹终于整理好了,阮绿洲要去店里看看,毕竟那群男人让她省心不了,她邀请叶挽瓷跟她一起去店里坐坐,可是叶挽瓷昨晚没睡好,明天还要上班于是就先回家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发现汤应雪居然没来,于是问了问李辰非,李辰非说:“听说好像生病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本以为过两天她病好了就会回来,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她都没回来,期间叶挽瓷给她打了几次电话,一直都没有人接。
又过了几天,穆则把叶挽瓷叫进了办公室。
“穆主编,您找我?”
“嗯,你坐。”穆则低着头在看文件,“等我把这个做完,有话要跟你说。”
“好。”
叶挽瓷就这样静静地等了他大约十五分钟,他把文件合上喝了口咖啡说道:“鉴于你最近表现还不错,我决定让你转正,并且汤责编的位置由你顶替。”
“汤姐她不回来了吗?”叶挽瓷惊讶道。
“她生病了。”
“什么病这么严重?”
“癌症。”
叶挽瓷震惊了,她从来不知道这种可怕的病居然离自己这么近,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缓了片刻,她才问道:“那……汤姐现在在哪个医院?”
“一院。”
叶挽瓷点点头,准备下班的时候去看看她,毕竟作为自己的前辈,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都很照顾她。
下班后,叶挽瓷买了个果篮打车去了医院,问了一下她在哪个病房,直接上楼去找她了。
仅仅半个月没见,她已经憔悴了不少,整个人的精神劲都跨了,躺在床上沉睡。
叶挽瓷将果篮轻轻放在桌子上,搬了个椅子在她床边坐下。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汤应雪醒了,看到叶挽瓷有些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听穆主编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汤应雪笑了笑说:“谢谢。”
“怎么会……突然得了这么严重的病?”
“肠癌,是有很大的遗传性的,我的父亲就是得这个病去世的,我的肠胃一直都不太好,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了。”
“好好治疗,总会有希望的。”
汤应雪摇了摇头道:“晚期了。”
叶挽瓷愣住了,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于是只好沉默。
“没关系,我刚开始确诊的时候确实崩溃了几天,但是现在想想,人啊这辈子也就这么回事,早死早投胎嘛,只是还有些遗憾。”
“什么遗憾?”
“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有个很喜欢的男生。”
说道这里,汤应雪的眉眼都变得柔和了下来。
“他比我小三岁,家境又好,我那时候只是个文员,一个月拿着两千元的工资,学历又不高,长得也很一般,我问他到底喜欢我什么?他说:‘你有一种恬静的美丽。’”
“那你们在一起了吗?”叶挽瓷问道。
“他追了我很久,我一直没有同意,我那个时候太自卑了,我只是个小文员,还是单亲家庭,有个赌鬼父亲,工资不高还要给父亲还赌债,他比我小,家里条件很好,长相也属于中上等,却没有一点富二代的浮躁之气。”
汤应雪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更不想让他知道我有这样的家庭,而且我觉得就算在一起的话也一定不会有好结果,为了不让自己到时候伤心,于是在动摇之前辞职离开了,听说后来他还找了我很久。”
叶挽瓷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汤应雪眨了下眼睛说道:“我这么多年没有结婚也是忘不了他,最近不是有首歌吗,歌词是这样的……”
她轻声哼唱了两句,唱着唱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
“汤姐……”虽然是同事关系,但是叶挽瓷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是难受地红了眼眶。
汤应雪拍了拍她的手说道:“这些话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可能因为快死了,就想找人说说。”
她的手背上因为长时间输液,青筋凸起,再加上急速下降的体重,看起来格外干瘦。
叶挽瓷走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她站在病房门口,听着汤应雪压抑的哭声,感觉到心情沉重。
在她临出门前,汤应雪对自己说:“年轻也不要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要照顾好自己,还有,不要做让自己有遗憾的事。”
她走到医院外面草坪上供人休憩的长椅,坐下来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阳默默地发呆。
人的生命如此脆弱,她简直不敢相信,半个月前还一起上班打打闹闹的同事竟然只剩下三个月的寿命了。
草坪上有几个年幼的小孩子在踢皮球,像小鸟一样跑来跑去,发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充满了生命力。
叶挽瓷垂眸笑了笑,站起来将裙子抚平,准备离开。
可是当她刚走了没几步,小孩子的皮球直直地冲着她面前的一个坐在轮椅的老太太飞去。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直接小跑两步,挡在了老人面前。
虽然皮球并不大,小孩子也没有多大的力气,但还是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她的太阳穴上。
她被砸得有点头晕,于是直接蹲了下来。
小孩子看砸到了人,一窝蜂地跑开了,只有一个□□岁的小男孩捡起皮球怯生生地跟她道歉。
“姐姐,对不起。”
叶挽瓷摆了摆手说:“没关系。”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没事?姑娘。”
叶挽瓷揉了揉太阳穴笑了笑说:“没什么事,您还好,怎么就一个人,也没个人陪着。”
老太太说:“我有护工,但是不爱人跟着,一直念叨的心烦,我就是出来透透气,在病房憋了好久。”
“那我推您回去,天快黑了,起风了,吹着不好。”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没事,我年轻,被砸一下也没什么大事。”
老太太跟她聊的投缘,看她也很合眼缘,于是问道:“你在哪里工作啊?”
叶挽瓷说道:“一家摄影杂志社做助理,刚升了做责编。”
老太太眼前一亮,“摄影?”
“嗯。”
“我孙子很喜欢摄影,等下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叶挽瓷只是客气地笑笑,当她把老太太推到病房的时候,里面站着的一个身子颀长挺拔的男人,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来。
男人肤色苍白,轮廓分明,黝黑的瞳孔像寒冬的冰晶,望向她时就像一把冰凌插.进了她的胸口。
叶晚瓷心头一跳,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傅景朝。
“来,景朝,我介绍你认识一下。”
老太太没留意到两人之间的古怪,兀自说着,突然想起来自己光自顾自地说话,倒是忘记问人家小姑娘的名字。
看了一眼孙子,老太太笑着问她,“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叶晚瓷忙回神,扯了抹尴尬的笑意,小声回道:“叶挽瓷,您叫我小瓷就好。”
老太太点点头,对叶晚瓷笑得分外亲切,“嗳,小瓷,这是我孙子,叫傅景朝。”叶晚瓷悄悄瞄了他一眼,他也正好看过来,目光冷冰冰的,叶晚瓷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
她不自在,老太太却丝毫未察觉,转而对傅景朝说道,“这是小瓷,是一家摄影杂志社的编辑,刚才小孩子踢皮球差点砸到我,是她帮我挡了一下。”
“哦?是吗?”傅景朝漫不经心应了声,表情跟他的声音一样冷淡。
叶晚瓷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窘迫万分,尤其想到那天醉酒时,他们俩在KTV的卫生间差点全垒打,她就感觉浑身都要着火了。
脸上微微发烫,又不想被人瞧出端倪,叶晚瓷起身告辞:“那我就先走了,奶奶再见。”
“景朝,快去送送人家。”
“不用不用。”叶挽瓷慌忙摆手拒绝。
原想着以他那么讨厌自己的性子,绝对会置之不理,没想到他竟然朝她走过来,视线从她脸上滑过,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走。”
叶晚瓷:“??”
傅景朝忽略她脸上的震惊,率先出了门。
两个人并排走在出医院的小路上,傅景朝不开口,叶挽瓷也不敢说话,低着头一言不发。
走到了人烟稀少的一条小道的拐角,傅景朝突然停住了脚步。
叶挽瓷差点撞上他挺阔的后背,没等反应过来,蓦地被他抓住肩膀按在了高大的梧桐树上。
树干晃动,几片梧桐叶悠悠飘落。
叶晚瓷疼得要命,忍不住惊呼出声:“啊——你干什么?”
男人高大的身影裹住她的身形,他低头看着她,面带讥讽:“我竟然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手段。”
“什么?”
他偏头微笑,笑容却未直达心底,反而让她不寒而栗:“你处心积虑找到医院,是准备从我身边的人下手吗?”
叶晚瓷呼吸一滞,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原来他竟然以为自己是依靠这个故意接近他……
鼻头泛着淡淡的酸涩,想哭又觉得丢脸极了。
叶晚瓷别过脸,忍着几欲夺眶的眼泪,急急辩解:“我没有,真的只是碰巧。”
傅景朝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他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逼视着她,唇角勾了抹讥诮的笑意:“碰巧?怎么?那天在卫生间没有做完,你是不是很遗憾?”
薄凉的唇几乎擦过她的脸颊,叶晚瓷脊背僵直:“那天我喝醉了,我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呵。”傅景朝弯腰凑近她的耳朵,看着她的耳廓慢慢也染上了一层玫瑰色,态度轻慢开口道。
“那要不要我在这里帮你回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晕死,我写啥了就被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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