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吉月县出发到府城, 他们一共坐了四天的马车, 到了府城, 几人也没休息, 吃了一顿饭就买了去青山县府城的船票, 司云对这次回去很期待, 身边可是有两个哥哥, 等回到了封家村,看谁还敢欺负他和封衡两个。
单打独斗和有人做靠山的感觉完全不同。
然而不等司云雄心壮志的回去,刚上船没两天,他又光荣的吐了。
“呕——!”
趴在床上, 司云捂着胸口对着下面的痰盂吐得昏天黑地, 眼前一阵一阵的黑,吐了许久才停下来, 封衡坐在床沿, 心疼的给司云拍背, 又拿水给他漱口,让他能好受点。
淑了口,喝了水, 口中的异味没有那么严重了, 司云才气若游丝的喃喃道:“我错了, 我以为上次晕船之后就好了, 现实教做人。”
“阿云,你别说话了,说话会更加难受。”封衡心疼得不行, 他见过晕船的人,可从未见过像司云晕得这么厉害的,“来,再喝一点温水,等会儿我陪你睡一觉,就不会那么晕了。”
“这可怎么了得啊。”封成丰看着也急得不行,“弟媳妇儿你这样晕,这样吐,以后回家可怎么办,这有大半个月时间都在船上,每次回家不都得难受死。”
司云摇头,“二哥,下次我就不坐船了,坐马车,风四跑得快,只要不带很多行李,就坐马车提前出发。唔……呕!”才又说了几句话,司云又吐了出来,登时屋里一片人荒马乱。
司云一边吐一边掰着手指头算上次好转花了几天时间,一算,他就直接皱成了一张苦瓜脸。封衡一看,心更疼了,恨不得以身代劳,抓着司云的手握得紧紧的,他面色苍白,活像比晕船的司云还难受。
封成丰这样看着,一边心疼一边又忍不住想笑,这场景着实有点好笑,愣是冲淡了那点急切的氛围。他忍不住摸着下巴,笑着开两人的玩笑:“小弟,不知道的还以为弟媳妇儿有了呢,你这个样子,简直比我当初知道依琼有身孕了,我要当爹的时候还紧张。”
司云:“……”
封衡抓住司云的手,看了一眼封成丰,无奈的道:“二哥,这会儿就别开玩笑了。”
“封衡,就让二哥说。”司云突然就不吐了,他盯着封成丰,冷哼了一声,说:“等下次见到二嫂,一定要把二哥这话告诉二嫂,看他到时候怎么办!”
封成丰没想到司云竟然会这么说,封元章一家子都惧内,疼妻子疼得不行,又怕得不行,要是司云真把这句话说给了月依琼听,说不定他要连着睡五六天的小房间,月依琼就带着两个孩子睡大屋。
“阿云,弟媳妇儿,我错了,我真错了。”封成丰连连道歉,可怜兮兮的道:“我嘴欠,我打。”
司云又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继续记仇还是原谅他了,因为下一刻他面色一白,又趴在床上吐了出来。呕吐声再次响彻在这个还算大的舱房里,也亏了这屋里都是几个大老爷们,又开着窗通风,忍耐能力比较强,否则这味道就能把人熏跑。
封衡懒得理会嘴欠招骂的封成丰,又心疼的拍司云的背,封成丰看了,也殷勤的上去帮忙。可去吉月县的路上,封衡就已经照顾过司云一次,哪里是封成丰这个半路出家的能照顾的,一时间弄得场面又混乱了起来。
“老二,你能不能稍微安静一点,别乱动弹?”封成元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呵斥了封成丰一句。
封成丰看了眼自家大哥,又看了眼继续吐的司云,焉哒哒的回到自己椅子上坐着,不再乱捣蛋了。其实本来他想着让司云笑一笑,说说话,转移一下对船的注意力,晕船就不会那么厉害,哎,结果适得其反。
眼看司云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两位兄长又帮不上忙,又不能耽搁司云休息,于是再待了一忽儿就离开了船舱,回到了他们的房间。不同的是,封成丰没有回他自己的船舱,而是去了封成元那里。
“大哥,就是关于之前爹说过的以后过继一个孩子给小弟他们,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封成丰进了屋,便收起了之前脸上的嬉笑,认真的问封成元。
封成元看了眼封成丰,让他坐下,才问:“你是怎么想的?”
封成元想了想,道:“我想的是,如果我和依琼还生的话,就过继一个给他们。他们两个都是男人,不能生孩子,那个孩子过继给他们,就给他们养老,照顾他们。”
“你是不是早想好了,所以刚才才那么说阿云的?”封成元突然问,并没有回答封成丰之前的那个问题。
封成丰一听,连呼冤枉,“大哥,我哪里是那种人!我那会儿就纯粹是想让弟媳妇儿别那么注意晕船那件事,并没有想到试探他们要不要孩子。”
“真的?”封成元眯起了眼睛。
封成丰哼了一声,“爱信不信。反正我问你,你是怎么打算的,你和大嫂商量过了没有?我已经和依琼商量过了,我们同意过继,现在就问你的意见,要是你们也同意,那我们就商量商量哪家生。”
生孩子不是说生就能生,这之前得准备好多东西,等孩子生下来了,也得做许多准备,女人生孩子是一大难关,封宅的两个媳妇儿都已经生了两个孩子,都是一男一女,儿女已经双全,在封元章没提出这件事之前,封宅两兄弟暗地里就已经打算好了,不让自己的媳妇儿再生孩子。
因此,如果要过继一个孩子给封衡和司云养着,那么就得提前收好谁生,这样另一个才不会受苦。
封成元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回答了:“这件事我和你大嫂也商量过,她不反对过继一个孩子给小弟他们养,只是有点舍不得那个孩子离开身边,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坨肉,在身边没养多久就送到别人身边养,任谁都舍不得。”
“所以你大嫂是这样打算的,她想等安轩和安芽两个年岁大了点,我们在青山县也开了酒楼之后就生,这会儿安轩五岁,等安轩十岁的时候生孩子,到时我们在青山县的酒楼应该也开得稳当了,孩子们也不粘着娘了,她就能在青山县住着带孩子,爹娘不是也会在青山县住一段日子么,就当他们几个人在这边游玩。”
“这样也行。”封成丰说,“其实依琼也说过这个,说舍不得孩子,只是我们没你们想得那么远,因为小弟和他媳妇儿都是男人,而且他们还年轻,年龄还小,孩子生下来,别说我们舍不得,就是爹娘也会舍不得,他们两个那么年轻,肯定不会带孩子。”
“所以虽说那个孩子过继给了他们,其实还是在我们身边养着,那还是一样是我们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封成元疑惑,“你和爹娘已经谈过这件事了?”
“嗯。”封成丰点头,“准备宴席的那几天找了一个晚上谈的,我就是觉得这种事早谈早决定,免得后面再来烦恼。”
封成元一听这话,便立刻明白了,封成丰性子冲动,人也活泼爱玩,做出这种事情也不算奇怪。
“那就这样,既然我们两个都不反对过继孩子给小弟他们,等我们回去之后就准备要孩子,哪个先怀上哪个的孩子就给他们,另一个也就不需要再努力了。”
怀孩子也不是想要就能要的,所以两家都准备着,谁怀了谁的就给。
封成元点头,“成,就按大哥你说的办。”
司云这一晕,足足晕了四天,才能从船舱出来,看了好几天船舱,几乎能记得船舱哪里有个小洞的他看到外面的大河,感觉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
此时距离青山县府城还有五天,这剩下的五天里,他才算是真正的能享受水上风光。想到就做,司云转身走到船长那里,想问船上有没有鱼竿,在水上,不钓鱼还做什么?同时,也给他们换换口味。
船上的食物虽说是出发之前准备好的,但到底过了四五天,早就不新鲜了,司云和封衡好歹能关着门进空间吃点新鲜水果,可封成元封成丰两个就不能了。
此行他们两人也算是东道主,哪能让客人吃得不好。而且钓鱼集中了注意力,时间一晃就过得很快,这样在船上也不至于那么无聊。
他以前参加过垂钓活动,钓起来过不少鱼,这次肯定也能行!
司云从船长那里买了两根鱼竿钓鱼,他和封衡一人一根,开始钓鱼,封成元封成丰两兄弟平日没出过吉月县,去游玩也只是在吉月县周边,或者其他线程,像司云这般在船上钓鱼还真没有过,两兄弟也去买了两根鱼竿,兴致勃勃的叼了起来。
四个大老爷们坐在船头,往下面扔竿钓鱼,在行进的船上有没有钓起来鱼没人知道,只知道有了钓鱼这个活动,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好像一晃眼,他们就到了青山县的府城,然后又坐上了前往青山县的小船,等到又几天过去下了船上了岸,这一路上他们竟是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拿着准备好的礼物,坐上马车,司云和封衡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却又很兴奋的对两个哥哥说:“大哥二哥,风四速度快,只要小半个时辰就能到封家村,本来是想让你们在城里睡的,可是客栈总没家里好,等回到家,肯定能让你们好好休息。”
“嘿,住什么客栈,就得去你们家,让哥哥们瞧瞧弟弟住的地方好不好,也好让哥哥们放心。”封成丰一摆手,看起来竟是一点也不疲惫。
倒是封成元打了个哈欠,展现出了他们目前的真实状态。
以前封家村的一天以村民们吃早饭下地干活开始,现在封家村的一天以村民们吃完早饭酿酒开始。
冬天水果不多,且发酵酒的温度也不够,为了能做好果酒,封家村的村民几乎是天天的都派人守在祠堂仔细盯着,一旦果酒出了什么问题,就立马告诉村长。
如今封家村的村长是王林文,王林文比他的爹还负责还要认真,今年开春,他终于把媳妇儿娶回来了,他和媳妇儿两人身体都好,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媳妇儿就能有孩子,所以王林文做事更家认真。
家里的果酱要看着,祠堂里的果酒要看着,冬天水果少,做出来的果酒量不多,果酒一少,这价格就直接往上涨,他准备趁着这段时间,多用果酒赚点钱。好在家里还有他爹,他爹干活也麻利,果酱可以交给他负责。
其实王林文觉得他爹不干村长了还好,他爹的年纪本来就大了,本来就干不了几年村长,当村长的时候,他没少因为封家的人被村里的人说,可他爹也是为了封家村着想,要不是觉得封云隽能中举,给村里带来荣耀,他也不会那么偏袒封家。
如今封家倒了,他爹的位置也被撤了,正好。
封家村早该有新气象了,这么变动,封家村肯定会比以前更好。
穿好衣服,吃完饭,和媳妇儿老爹说了些话,就拿着记录的本子去祠堂,准备开工了。他要记录做果酒的每一个过程,每一次果酒出来的味道如何,为什么会那样,全部都记下来,这样方便对比什么条件对果酒味道有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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