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呢?”
“家。”
“你那个小破出租屋?”
庄宴把毛巾往洗脸池一甩,气道:“应坤, 你要不就出钱给老子换个地方住, 不然就闭嘴少叽叽歪歪。”
应坤:“那我不说了。”
庄宴:“……”
果然能和他庄宴玩到一块儿的人, 都没什么骨气。
他没走几步进了卧室,这地方确实是应坤嘴里的小破出租屋, 重点不在于出租屋, 而在于“破”和“小”。
五十平米的小房子,外面环境又脏又差。
不过倒是比拍戏的时候那栋高危小楼房好上很多。
他往床上一躺,少有的悠闲时光, 今天没工作,很爽。
“说, 找我啥事儿?”
应坤咬牙:“你还好意思说?上回我在剧组等你整整三天,又是给你雇保镖又是给你长面儿的,你倒好, 刚下飞机就不认人,丢下我就溜, 你是人吗?”
庄宴一点羞愧都没有:“当然是人, 不是人还能是鬼不成?”
“你少跟小爷嘴贫!”
“别这么着急上火啊?”
应坤冷笑一声:“你要是我, 一准儿比我现在更上火。”
“别, 我可不会上火。”庄宴悠哉悠哉拉了被子给自己盖上,空调冷风特别足, 又扯了下半句:“我会直接拿着刀去砍你。”
他迷迷糊糊闭上眼,困意降临。
电话那边传来一句:“你说得有道理。”
庄宴睡着了,没听见。
小破出租屋的门被敲得哗啦啦响, 这铁门已经生锈了,晃晃悠悠挂在门上。
声音听着特别刺耳,把庄宴愣是叫醒了。
他迷迷糊糊去开门,看见应坤那张脸,默默地把门一推,想再关上。
应坤从背后掏出一把刀。
特锋利,还闪着光。
庄宴心肝儿一颤,瞬间清醒,笑得如沐春风:“小少爷您怎么来了啊,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到我这儿得开几个小时的车?这是图什么呀。”
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觉得应坤这人是真的想一出是一出,他就不该多那句嘴!
应坤一直没说话,他只能自己找话说:“今儿许鸣杭没来?”
会这么问很正常,这几年来应坤上哪儿都带着他,小时候被欺负多了,长大了就对这事儿有阴影。
应坤把刀放在桌子上,随口应:“嗯,他有事儿回老家。”
见他把刀放下了,庄宴总算松口气。
“找我干嘛?”
“聊聊。”
特正经的语气,庄宴不太习惯,自打两个人成年以来,就没怎么正儿八经聊过正事儿,实在是圈子不同,不必强行硬融。
庄宴从来不跟应坤说自己这些年在娱乐圈有多苦,应坤也不跟庄宴诉苦又跟他老爸吵了多少次架。
聊聊这俩字,让庄宴有点难得的庄重。
他在床上坐下,屋子本来地方就不大,应坤只能屈身坐在歪歪扭扭的椅子上。
“……”
应坤有点感慨:“谁能想到现在翻红的庄宴住在这样的地方。”
庄宴:“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个儿有点悲壮了。”
“我觉得用凄凉更合适。”
“别扯了,说,什么事儿?”
“我爸说今年年底让我接手公司。”
眼前这人是应坤,庄宴实在无法昧着良心说这是好事儿。
他只能激励他几句:“挺好的,你也到年纪该学习公司事务了。”
应坤是独子,家里的产业不会留给外人,可应坤有没有本事拿稳,关注这个的不只是应家,所有人都在等。
等着应坤接手公司,等着应家老爷子和应坤的爸爸不在了,蚕食掉应家的产业。
应坤没这个本事。
他就是个现代社会中典型的纨绔,谁都想从他手里分一杯羹。
现在身边所有人都在对他点头哈腰,因为应家有他爸,有应老爷子,可一旦他接手了应家公司,那就不同了。
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决断是好是坏,全都会被外界看在眼里,这个纨绔能不能坐稳掌权人的位子,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应坤会害怕,是应该的。
庄宴的劝慰没什么用,应坤还是心情沉重,他接着说:“我爸让我最近就进公司学习,然后年底正式接手。”
“怎么这么着急?”
应坤今年也就才二十岁,在学校挂了个名,整天在外面浪荡,酒夜店,哪个地方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按理说这个年纪,不该被逼着往掌权人位置上坐。
他自己也很烦躁,微棕色的卷发被用手胡抓一通。
“我爸说我整天太闲了,需要有点事情做!我他妈!烦死了!”
闲……
一语中的,的确是挺闲。
他颓丧地低着头,整个人看着特别可怜,但是庄宴想到那把放在桌子上的刀,忽然觉得他又没那么可怜了。
应坤忽然用特别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说:“我爸还夸你了。”
庄宴指着自己,瞠目结舌:“我?”
这话要是从应老爷子嘴里说出来,他信,从应叔叔嘴里说出来,他半点都不信。
应坤的爸爸有多看不上自己,庄宴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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