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寄的眼神仿佛是有魔力一般生生定住了许晚，明明那么大的办公室，却好像只剩下了方寸大的地方。
许晚微微蜷起指尖，强迫自己把眼神重新落在电脑屏幕上。
监控的画面不是特别清楚，但是看得到郑楠在她身后拿包的动作。
许晚松了一口气，除了问她借的那张会员卡，郑楠什么都没有动，包还是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现在就是要问问郑楠当时有没有看见包里的项链盒子来确定项链丢失的时间。
许晚想道个谢然后回家再说，韩寄却先她一步开口，“你先在沙发上坐，我去泡两杯咖啡。”
许晚的脸还有点红，心“砰砰砰”地跳着，理智告诉她这么晚了她不能继续和韩寄孤单寡女共处一室了，但话到嘴边，拒绝的话却怎么也没说出口。
她看着韩寄的背影，最后还是默默地坐到了沙发上。
刚才已经存过郑楠的电话了，许晚看了下时间，现在打过去，还不算失礼。
“许晚？”
因为平时联系都是微信群，郑楠听见许晚的声音还不太敢相信。
“你找我有事吗？”
韩寄已经泡了咖啡过来，自然地坐在了许晚旁边，他没有说话，示意许晚继续打电话。
许晚却又有些紧张起来，“是这样的，你今天不是问我借了一张会员卡吗？”
“对啊，怎么了？明天还给你？”
“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今天拿卡的时候有没有在我包里看到一个天蓝色的盒子。”
“天蓝色的盒子对吗？看到了啊。”郑楠丝毫都没有停顿，“那个扣开了，里面有条项链，那项链我认识，那是——”
许晚急急地打断她，“就是说当时项链还在对吗？”
“在啊，怎么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郑楠发出一声惊呼，“不会丢了！那个可贵了！”
“恩，找不到了。”
“你不会怀疑是我？”
“不是不是，你别多想，就是你后来有没有在哪里提起过这条项链？”
郑楠也是个心大又单纯的人，听许晚这么说就仔细地回忆起来，“我提起过，去茶水间倒水的时候和小玫提起过，旁边当时也还有其他人。”
“恩，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没事没事，那个我不是故意和别人提的。”
韩寄耐心地等许晚挂了电话，把咖啡往她那边推了一点，“还没吃饭？”
吃饭？她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你是不舍得那根项链？”
“不是。不——”
“既然不是，那丢了便丢了。”
许晚急了，“可这是你的，我弄丢了。”
韩寄抬手抚上许晚的头顶，安抚道，“好，那就算它是我的，你弄丢了，我这个失主不追究，你还难过什么呢？”
好像——也有道理。
“可是，我弄丢了我得——”
“得什么？我又不要你赔，就算你赔我我也不会要。”
许晚：？
顺着韩寄的逻辑这么一想，好像是没有她什么事了。
“走。这么晚了，去吃点东西，再送你回家。”
韩寄拿开了手站起来，头顶上的温热骤然消失，许晚心里一空，下意识地喊出口——
“韩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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