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看到少年的脸上果然失去了笑容,紧抿着唇注视着他。
他的喉咙滚了滚,干巴巴的解释道,“我不是指你脏。”
沐心假意的笑了笑,道,“我明白的。”
不,你不明白!我真的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劳伦斯想要大喊,但看见少年淡然的神情,颓丧的闭上了嘴。
见了三次面,他次次都能把人惹生气。他既不会甜言蜜语,又不懂得幽默,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开心,只能默默的后悔,把这一次当成教训,提醒自己下次开口要注意用词。
看到男人阴沉下去的脸色,沐心擦了擦嘴,起身坐到劳伦斯身边,单手撑着下颌盯着对方,缓缓说道,“恕我失礼。我实在不想听您再说类似的话了。”
不会了。劳伦斯嘴唇颤了颤,没有发出声音。真的不会吗?他对柏莱街的厌恶已经成了习惯,他厌恶那里的虚情假意,厌恶那里的堕落。
他知道柏莱街上有许多逼不得已的娼妓,但他清楚心甘情愿的更多。他们喜欢轻松赚钱的方式,他们不愿意受苦。在他的心里,这些娼妓就是没有灵魂的玩偶,长得再美,也不值得他光顾。
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堕落,和娼妓们厮混在一起!
“其实我同您一眼厌恶柏莱街,那里确实十分肮脏的地方。”沐心笑了一声道。这倒是让劳伦斯十分吃惊。他以为少年生气正是因为他说柏莱街肮脏。
沐心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又笑了笑,凑近了男人耳边,低声道,“如果您有兴趣,我以后单独说给您听我为什么厌恶那里。”
维克多看到两人有些亲密的姿态,心里微微的不舒服,瞥了劳伦斯一眼,对沐心招招手,想要他到自己身边来。
沐心看了看紧挨着维克多的谢宝儿,摇摇头,笑道,“维克多,我已经吃饱了。不太舒服,可以先回去吗?”
“怎么又不舒服了?”维克多皱眉,然后察觉到自己这两天皱眉的次数非常多。
“是的,肚子疼。”沐心回道。
对于维克多第一时间不是表示关心而是质问,他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劳伦斯表情不太好,放下刀叉,冷冰冰的说道,“杰诺不是说过他需要卧床休息一周,病没好就出来迎客,自然会不舒服。”他用歉意的眼神看向沐心,放软了声音,“今天是我打扰了,不该让你出来接待。”他只是想看少年一眼而已。
男人这样子让沐心有种被深爱着的感觉。他眨了眨眼,不由自主的露出以为极为善意的笑容,算是原谅了对方的没由来的指责。
劳伦斯被这笑容晃到了眼睛,心脏突突突的直跳,平复了一会儿后才接着说道,“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请你务必收下明天送来的歉礼。”
沐心没有推拒,大方的点了点头。他想看看男人会送些什么。他怀疑劳伦斯就是爱人,但初见对方时那些话让他不敢确定。也不知道爱人为什么切断两人之间的联系,非要他在人海中慢慢的寻找。
“我觉得他是想试探你是不是真的爱他。”回到房间后,系统帮他分析道。
“你想,最开始你喜欢他的时候真的是爱他吗?你们之间有特殊的心灵感应,所以一见到彼此就想在一起,但谁能说那是爱?”
沐心拧眉,不高兴的说道,“也许最初的时候我搞不明白,但我现在非常确定我爱他。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
“包括你固有的性情?”系统逼问。它知道沐心并不是一个好人,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甚至没有责任心。而那个男人是上古之神,不可能只有爱情。当他们的爱情变得沉重,谁会先坚持不下去?
它认为是眼前这个。它身为一个系统,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比沐心更像一个人类。话说,等任务结束后,它能不能也有一个愿望?它想要一个男人的身体,长相必须英俊,身材必须高大,能一下把沐心压倒的那种。
沐心沉默良久,语气郑重的回道,“不会。”
系统用一种“我就知道的”表情看他。
“但我愿意为他收敛。”沐心轻笑,“你知道吗,对我来说,他比我自己都重要。我想,他所爱的也是原原本本的我。”
有一件事他从没和三三说过,那就是他的记忆在慢慢的复苏。他现在能记起来的是无边的黑暗,是在黑暗中一个男人的温润的声音,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他的爱人。他们一定有过非常刻骨铭心的过去。
然而,等到沐心真的想起全部的事情后,他发现,去他妹的刻骨铭心!他就是一个被那小子夺走天道的身份,锁在冥河之畔十几万年的倒霉鬼!
不过,现在的他还沉浸在幻想中,并且喜滋滋的认为他和自己的爱人是天命宿缘。
9.7
这一晚,谢宝儿依然没有离开伯爵府。第二天一早,他挽住维克多的手臂出现,俨然一副恩爱有加的情侣模样,如果忽略维克多那张不耐烦的脸的话。
“早,秋哥。”谢宝儿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对谢秋的敌意不可能经过一晚就消失,就算他得到了维克多的心,也会把沐心当成敌人,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更何况,昨天维克多让少年直呼自己的名字,而他却还是喊着伯爵大人。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呢。维克多答应他的要求了,他以后也能直呼维克多的名字了。
沐心抬眼看了看他,回以微笑,“不早了,已经过了十点。”
“是吗?原来都这么晚了。”谢宝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娇声娇气的说道,“都怪维克多。我都说明天要和秋哥一起吃饭了。”
他说着昂起了下巴,迫不及待的向沐心展示着自己的权利,让对方明白,能称呼维克多的不再是只有他一个。那不是他谢秋的特权!
谢秋对维克多没有爱情,并且说过会帮助自己得到维克多的心,本来他应该感谢的,但他就是很生气。
不爱维克多却让维克多宠爱着他,这样的人不配出现在维克多身边,应该早点回到柏莱街上,去当个真正的放、荡的男娼。
维克多没有听出谢宝儿话里的深意,搂住他的肩膀,笑道,“这些事不用你告诉秋,我会亲自让他体验的。”
谢宝儿的脸色一白,咬咬牙,强装出一个笑容,接着道,“我哪有说那些事。秋哥的身体不好,就是想陪你也得过些时候。”
一说到这个,维克多心里不怎么畅快了。他买下秋·谢是为了让他当一个暖床且能带出去交际的男情人,不是一个要供起来的瓷娃娃。,少年现在这种虚弱模样,好看是好看,但让他颇不是滋味。那能看不能吃,谁都会觉得不爽。
不过,昨天这个美丽的东方娃娃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劳伦斯那家伙觉得自己惹了秋生气,一口答应下了他的请求。不但如此,还另外给他牵了条线,搭上一个好活计。只是,有一点不好,这会让他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不断的参加各种宴会,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就头疼。他的本意当然是带秋·谢出席,但对方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是没有可能了。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谢宝儿。事情结束后,他会断了和谢宝儿的关系,但会给对方一笔可观的资助费。
谢宝儿虽然不是男娼,但在维克多心中,他等同于一个男娼。从对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维克多就知道对方不是为了音乐而接近他。宝儿·谢和秋·谢拥有一双非常相似的桃花眼,不过他们一个清澈非常,另外一个却盈满了贪婪。
虽然贪婪,但他对宝儿·谢也不是没有好感的,起码对方的身子的确值得他留恋。特别经过他这两天的调/教,对方已经学会了很多姿势,气质都变了很多,浑身上下透着一种风尘味。
三人一起用了早餐(或者也应该说午餐了),维克多便带着谢宝儿出门应酬了。临走前不死心的看着沐心,问道,“你的身体真的不能陪我出门吗?你看,今天不是挺好,都能下床用餐了。”
沐心苦笑,“我也想陪着你,但是我这样只怕是会让大家扫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等我五分钟好吗?”他伸出手帮维克多整理了下衣领,纤细的手腕在男人眼前晃荡,让对方看清了手背上排列成行的针孔。
那是昨天注射葡萄糖留下的,但维克多并不知道,还以为少年真的病得很严重,杰诺医生的医嘱由原来的卧床休息变成了药物治疗。
“到底是什么病?查出来没?“他问。
“查不出来。杰诺医生说先这样,过两天再过来。”沐心抿唇,转身,做出准备会房间换衣服的样子。
这时,维克多叹了口气,摆摆手说,“算了,你还是在家呆着。”说罢拥着谢宝儿上了马车离开。
之后的三天,沐心没再见过两人。但有一个人却是天天上门,一坐就是大半天。有时候会说几句话,多不分时间都像个木雕似的,一动不动,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看。
“劳伦斯公爵,我已经告诉过您了,维克多最近都不在。”沐心放下手中的书,表情无奈。他被对方火热的眼神都看出鸡皮疙瘩了。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劳伦斯坦实说道,“我来向之前的出言不逊道歉。”
“您已经道过歉了,还记得吗?”沐心觉得好笑,“还送了我非常精致的音乐盒。”
“你喜欢吗?”劳伦斯问。
沐心没有回答他,反身打开柜子,拿出来三个,戏谑的问道,“你指的是哪一个?”
劳伦斯一怔,露出懊恼的表情。原来他送了这么多个,少年一定以为他是个非常没有情/趣的男人。
然而实际上,沐心并没有那样的感觉,反而是认为男人十分有趣,并且对劳伦斯的好感在不断的加深。
音乐盒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普及,买一个便是天价,可以说比买谢秋初夜的价格高多了。对方一出手就是三个,心里肯定也是有他的。
虽然三三问他害不害怕爱上的是其他人,但沐心并不担心这个问题。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会上他产生心动的感觉,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他的爱人。对其他人,他的心不会兴起任何涟漪。
世上有些人会说,喜欢可以有很多个,但爱只有一个。但他不。他的喜欢等同于爱,没有百分之八十的喜欢,只有百分百的爱。
“抱歉,我会送些其他礼物过来。”劳伦斯垂头丧气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不用了。”沐心笑着开口。
劳伦斯脸色一沉,坚持道,“不行,必须送。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买来送你。”
“什么都可以?”沐心笑问。
“是。”
“城堡呢?我想要一个城堡,过着像王子一样的生活。”
劳伦斯沉思片刻,表情严肃的回道,“可以。但王子的生活并没有多么快乐,整个皇室的人加起来还没有我富裕。”他充满暗示的说道。
“哦?”沐心顺着男人的暗示演下去,“您的意思是说,与其住在城堡里成为王子,不如和您一起生活?您可以让我活得比王子更快乐?”
劳伦斯不说话了,俊美的脸唰的红了。他就是这个意思。他的公爵府那么大,多一个人不多。他注意到少年非常喜欢看书,而他那里正好有一间图书馆。
沐心忍住笑,佯装深思,然后无情的拒绝了。
“我和维克多有协议在身,暂时不能去您那里了。如果您愿意等的话,一年后,我会拎着行李主动过去的。”他用明显是调侃的语气,但男人却当了真,脸上的红色刹那间褪去,板着脸说,“不行。”
“除了不行,您还会说些什么?”
劳伦斯眉头紧皱,“不要用您,你可以喊我的名字,就像你称呼维克多那样,喊我劳伦斯。”
“天啊,怎么可以?”沐心表情夸张,“您是身份尊贵的公爵,早已有了拉娜公主这位心上人,如果我对您直呼其名是会被惩罚的。”
中间那句显然是多余的,目的当然是试探男人心里是否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存在。
劳伦斯很会抓重点,立马说道,“我没有心上人,和拉娜公主只见过几次面而已,并不熟悉!我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传言,我发誓,我狠狠的拒绝过公主。”
以前他绝不会把拒绝拉娜公主的是告诉任何人,他要顾及公主的颜面,但现在他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不过,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把拉娜公主找他私奔的事情说出来,只用一个拒绝带过了。
就算是深爱之人,也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分享的。他有自己的底线在。
对于这个答案,沐心相当满意,当即愉快的笑了起来。他打开音乐盒的盖子,站起身走向男人。在劳伦斯未反应过来时,在男人唇上印了一个吻。
“劳伦斯,相比于维克多来说,我更喜欢你。”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准备再来个火辣的舌吻。
劳伦斯不敢置信这突如其来的好事。他蹭的站了起来,却不是抱住少年,而是将人推开,夺门而逃。
看着男人狼狈的背影,沐心眯起了眼睛,脸色不是很好看。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他亲了劳伦斯,劳伦斯推开了他,然后跑了?所以,爱人其实并没有爱上他,真的只是为了道歉而来?
这,怎么可能!一时间,沐心有种酸爽的感觉。
此时的劳伦斯全身都在发热,身下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顶在西裤前端,看上去非常雄伟。从小到大他是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并不十分清楚这种感觉叫“情难自已”,谁叫他都三十多岁了还是个没有经验的处男。
别的贵族在他这个年龄就算没有结婚,也一定有过不少情人,只有劳伦斯的私生活干净的有如一张白纸。他为人冷漠,有洁癖,长年带着一双白手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和人发生关系?他认为性是低级的,肮脏的。他没有性生活,甚至厌恶别人提起性。
这一切都和他幼年的经历有关。
虽然他是公爵,但他父亲只是个伯爵。老伯爵是个被色/欲迷了心的男人,为了豢养娼妓,掏空了家底,导致他重病的母亲因为没钱医治死了。之后,老伯爵丝毫没有收敛。为了维持自己在娼妓们面前富有伯爵的形象,不惜借钱也要去柏莱街玩乐。最后留给他的只有一个伯爵的头衔和大笔的债款。多亏了他精明的头脑,每次做生意都会大赚,才渐渐的变得富有,不仅还清了老伯爵的欠款,还利用金钱贿赂皇室赐予了他公爵的头衔。
他并非贪恋高等级的身份,而是无法忍受和自己的父亲一样被人称为伯爵。他感觉,那样仿佛在暗示着他们父子会走上同一条路。
就像他之前所说,他没有看不起娼妓,但他打心底厌恶他们。所以,当少年表达出对他的好感是,他既欣喜若狂又不知所措,因而选择了逃跑。
但他知道,他做错了。他应该立刻回去向少年赔罪,并且把对方接到自己府邸中来。少年和那些娼妓是不一样的,他和他父亲也不一样。
他明明喜欢秋·谢,为什么要逃避呢?他要把人接到公爵府,现在就要!
想到做到,劳伦斯立刻吩咐马车夫掉头回去。可世上总是好事多磨,就在他回去的路上,不幸的和另外一辆马车相撞了。运气极差的劳伦斯伤到了头部,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少年托着腮望着窗外,等了整整两个小时都没见男人折返。他神情蔫蔫的捧起早已停止转动的音乐盒,想扔出去又不舍得。
“算了,总该我多追你几次。”以前不用他说话就上赶着贴上来,现在亲一下就吓得跑到没影,他家爱人真是变化莫测。
沐心勾唇轻笑,亲了下音乐盒的盒盖,亲不到人就亲一下对方送的礼物呗。
这时,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传来。沐心心中一喜,慌忙朝外看去,结果从马车上下来的是谢宝儿。这让他非常失望,又重新托着腮看向窗外。
谢宝儿脸蛋红润,眼角笑意盈盈,不知道又遇到什么好事了。
“谢秋,喏。”对方一进屋就扔了个布包给沐心,居高临下的说道,“这里面是给你用来解除和维克多包养协议的钱,只多不少,你数数。”
沐心打开看了看,面上惊诧,但内心毫无波澜。这些钱估计是那对夫妻所有的存款了。如今到了他手里就别想再要回去。
“宝儿,我,我不能收的。”装白莲花他可是专业的。
“有什么不能收的,这是我自己的钱,很干净。我不像你,只能靠男人。”谢宝儿不屑的撇撇嘴,完全忘了他正是一个受男人资助的“钢琴家”。
“拿上这钱去和维克多解约,不能说是我的主意,不然我永远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哥哥。”谢宝儿威胁道,并且觉得这个威胁非常有用,因为他已经看到少年露出惊恐的表情,似乎一下秒就会哀声求他不要这样做。
但他并没有等来少年的哀求,只是听到对方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收起了钱,点着头说,“好。等维克多回来我就离开。”
“不用等他了,去拿纸笔,我说你写。”谢宝儿显然不想让维克多再见到沐心。这三天,他和维克多的感情突飞猛进,可谓是蜜里调油,但等维克多再次看到谢秋这张脸,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沐心没理他,一副没听到的样子。谢宝儿又说了一次,见他始终没有动静,以为沐心这是不想走了,冷笑了一声,自己拿了纸笔放进沐心手中。
他不会傻到告诉维克多是他让谢秋走的,他会让谢秋留下一张纸条,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他自己身上,说他不喜欢被约束的生活,向往柏莱街上的自由。
一句话,谢秋是个天生的婊/子。不想只服侍一个男人。
沐心当然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写,他可不想自毁名声。简单的写了下原因后,他把纸条压在了桌子上。
谢宝儿不放心的拿起来看了起来,虽然没按照他的意思来,但也足够让维克多信服了。反正维克多把谢秋买回来就是享受的,一个不能让客人爽到的男娼自请离开,很正常。
“以后你就是自由的了,不要再接近维克多,那样你这一辈都是我的好哥哥。”
他用蛊惑的声音说道。本来他不准备这么着急赶人的,但他昨天不经意看到了维克多和谢秋的情人协议,条件竟然如此丰厚,应该都属于他才对。
学琴有什么用?弹得手指快断掉赚到的还不如一个被包养的男娼的三分之一。
“可是……”沐心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赶紧说。”谢宝儿不耐烦了,他是偷偷从宴会上跑回来办这件事的。维克多现在正迷恋谢秋的容貌,不可能放他走的。所以,他必须趁男人不在的时候把事情办成了,让维克多想挽回都挽回不了。
沐心踌躇了一会儿,问道,“你真的不需要我在伯爵身边帮你了吗?”
“帮我?”谢宝儿嗤笑,“你哪里帮我了。是我自己赢来了维克多的心,不是你帮我,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哇,脸真的好大,脸皮也很厚。沐心无语。谢宝儿这样的人是典型的记仇不记恩,欠虐。
“好,宝儿,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谢宝儿不耐的挥手,“快走。柏莱街那里最适合你。以后有机会,我和维克多会去看你的。”
沐心点头,心道,看个鬼!他又不准备在柏莱街上常住。今晚回去是有事要办,他要让谢宝儿的名字在柏莱街上家喻户晓。等维克多厌倦了谢宝儿,但过惯了奢侈又轻松的日子的谢宝儿会选择什么样的道路呢?
他一点都不担心维克多会爱上谢宝儿。那个男人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根本不知道爱为何物。
沐心让女仆帮忙雇了辆马车,然后用钱收买了马车,让他夫去劳伦斯公爵府传话,告诉公爵府的人他回柏莱街了。
但他没想到劳伦斯此刻并不在府上,而是躺在医院里昏迷着。等到男人苏醒,已经忘记了一个名叫秋·谢的少年,变回来那个永远不会踏进柏莱街一步的公爵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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