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大宅四周竖着高高矮矮的牌子,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的字,每一幅上都带着诅咒的话,就连墙壁都没能幸免,被泼了一层又一层的黑狗血。
‘庄家无德还我血汗钱!’
‘人渣,败类,猪狗不如!’
‘让全公司上下几千人给你垫背,庄家人都去死!!!’
白安杨回到庄家的时候看到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横幅,她眉头紧皱,嫌弃的避开了,只不过在推门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摸到了一手腥臭的狗血。
她眸中嫌恶一闪而过,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推门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把手伸的远远的甩着。
房子里的佣人一个都不在,窗帘紧紧的拉着不透一丝光线。
关上门后白安杨赶紧用手捂住鼻子,屋里不知多久没有透过风了,呼吸间一股什么东西坏掉了的臭味扑鼻而来。
她再也忍不住,捂着鼻子向着卫生间跑去,只是在路过沙发的时候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身子失去了平衡,向着地面摔了出去。
“啊……”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小短裙,膝盖露在外面,这么一摔她的膝盖直接磕到了地板上脱了一层皮。
巨大的声响过后白安杨艰难的爬了起来坐到了地上,眼里蓄满了眼泪,回头间她才看见刚刚踩到的是什么,是一个空空的酒瓶。
酒瓶?
这家里还有人?
她探头向着沙发看去,而这时盖着一层厚厚毯子的庄母闻声也被吵了起来,她坐起身,可能是起来的急了她痛苦的抚着额头低吟了一声。
她的面色苍白,头发乱成一团,衣服也不知有多久没换了褶褶皱皱的挂在身上。
白安杨看着庄母这副模样惊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得冲着她疑惑道:
“阿姨?您怎么会在这里?”
还弄成这副样子?
当然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口,她扶着沙发慢慢站起身,用干净的那只手揉了揉发痛的膝盖,又给庄母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庄母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她,她接过水喝的一干二净。
喝完之后她毫无形象的抹了把嘴巴,颓废的自嘲一笑,开口道:
“不在这我还能去哪?回陈家还是去找庄禾?”
他们庄家出了这么一件丑事现在上流圈子里人人皆知,她连门都出不去更别说回陈家了。
就算父亲和哥哥愿意收留她她也不能去拖累他们。
庄家公司一夜之间负债破产,她成了过街老鼠,如果去了陈家那陈家也会被她拖累,被其他家族排挤。
当初自己下嫁给庄志森已经够让父亲丢脸的了,如今她又让他们成为了外人口中的笑柄,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她怎么还有脸回去?
而庄禾……
她更是想都不敢想,八年时间,那孩子被自己逼成了什么样子?
白安杨没有回话,她垂下眼眸接过庄母手中的水杯放在了脏乱的茶几上。
随后走到卫生间把自己身上的脏东西全部清洗干净,然后又洗了条毛巾拿了出去递给庄母擦了把脸。
看着庄母这幅不着边际的模样白安杨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似乎还是很平静,没什么太多的感慨,也没有心疼,就好像结了冰的湖面,就算你再怎么折腾也溅不起一滴水花。
她从出生到十六岁之前一直没有父亲,母亲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二人日子过的十分清苦,她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排挤孤立,就是因为穿的不好,缺营养干干瘪瘪,长得又不算好看。
母亲一直告诉她父亲在很远的地方工作,他很快就回来接她回家。
是的很快,就在母亲去世前一个月,她所谓的父亲出现了,帮她处理了母亲所有身后事之后把她带回了家。
庄母对她很好,好到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亲。
可是她知道,她恨自己的母亲,而自己也一直不能对她彻底敞开胸怀,就算再好也好像差点什么。
庄母擦完脸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抓住白安杨的胳膊,神色激动的望着她清秀的小脸,手上力道越来越重,高声说到:
“安阳阿姨平时带你不薄对?”
白安杨微微蹙眉,拉着她的胳膊冷声到:“阿姨有话您慢慢说,先放开我的手。”
庄母仿若未闻,她激动的站起身,一手握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眸中透着浓浓的恨意,胸口快速起伏着:
“阿姨求你,你去跟子彦说说让阿姨见见你爸爸还有哥哥好吗?”
说着她双眼含泪:“安杨阿姨从未求过你什么,就当这些年来你还阿姨个情面,让阿姨去见见他们。”
白安杨摇了摇头:“阿姨不是我不想,爸爸和哥哥都在贺久手上,他那个人你应该听说过,冷血无情就连子彦哥哥就惧怕几分,我又几次差点死在他手上,您说让我怎么求?”
庄母瞬间颓了下去,瘫坐在沙发上。
庄志森这个害了她一辈子的男人她是一定要见到他,而她儿子她也要救,她已经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了,不能再对不起儿子。
想到这她再次对白安杨开了口:
“只要你带我去见他们庄家剩下的财产和我所有的嫁妆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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