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呛人的消毒水味扑鼻,屋内十分安静,走廊上偶尔传来一两声低语声,或是急匆匆的脚步声。
庄禾睁开眼,将手臂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她懒洋洋的趴在枕头上环顾一圈,还是上次那家医院,应该也是同一个病房。
病房里并排放着两张病床,她睡着一张,右手边还空着一张。只是那张空着的病床上面还挂着一个没打完的药瓶,似乎因为急事临时拔了下去,扔在那里。
难道是贺久?
庄禾扶着床沿坐起身,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头昏昏的胀胀的,胃里很空,身体向是被掏空了一样。
唯一觉得舒服的地方大概就是胸口处养着魂草那里,很暖,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
贺久应该不会放她一个人在这里,门外肯定有人守着,她想去问问时间。
只是刚踩到地上时房门就被推开了,贺久穿着跟庄禾一样的病号服,右胳膊伤的有些重,用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衣袖被撸到手肘处。
看到庄禾下地,贺久浓墨一般的瞳孔一缩,黑不见底的眸子里染上浓浓的欣喜,他眼尾一挑,关上门大步走到她身边,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扶着庄禾坐到床上。
“醒了多久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大夫带你去重新检查一下?”
庄禾:“……”
她呆愣愣的看着他,傻乎乎的,不知道该先回答他的哪个问题。
“我没事,就是有点饿……”说着她突然问到:
“我睡了多久?”
贺久拿起扔在一旁桌子上的手机,给下属发了个信息,随后抬起头看着她那俏丽明艳的小脸,薄唇轻启:
“三天。”
这三个字说的轻巧,她不知道,这三天里贺久是怎么熬过来的。
每天让大夫给做一遍检查,什么国内国外的知名大夫都被他请遍了,刚刚他出去也是为了她的情况。
明明身体没问题,就是睡不醒。
经历了那么多不同寻常的事,他怎么可能放心?
幸好她醒过来了,不然他只怕自己会疯掉。
“才三天,幸好幸好。”
庄禾拍了拍胸口,幸好时间不长,她记得上次利用魂草吸了一群恶鬼之后她足足睡了七天,庄婆差点把她给埋了——
贺久眉头一拧:“……”
睡了三天还少???
庄禾看他那不解的模样呲牙一笑:“没事的,我体质特殊吃了脏东西要消化一下。”
说着她扯了扯贺久的衣服,从衣领向里面看去,里面什么也没穿,结实的肌肉上围满了纱布,有些纱布上还透着点点血迹。
庄禾心疼的看向贺久,柔声问到:“我让你敷的化煞符敷了吗?”
贺久点头,狭长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用了,还被大夫骂了一顿。”
庄禾:“……”
她小脸突然一红,有些抱歉的看着贺久,柔软的小手轻轻的覆在他胸口,揉了揉:
“……没关系,咱们身体健康就好了嘛,对不对……”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没有底气。
贺久看着她那娇憨模样勾唇一笑,眼里满是宠溺。他抬起手摸了摸她光滑细腻的小脸,垂下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低声道:
“你还记不记的我进去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庄禾想了想。
他说了很多话,具体指的是哪一件?
于是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贺久当然知道她那迷糊的性子,一看就知道她忘了,于是叹了口气,无奈的弹了她额头一下。
“小傻蛋。”
庄禾呜咽一声,捂紧了额头,双眼含泪看着他:“到底是哪句?”
贺久唇边笑容逐渐消失,眸色深沉,视线稳稳的落在她身上,带着极致宠爱,霸道且强烈,一字一句说到:
“我们结婚。”
我们结婚,庄小禾,我跟你,今生今世永远在一起。
经历过这么多磨难,他觉得他对庄禾已经不是喜欢和贪恋,而是已经成为了刻骨铭心的爱。
他对她因为好奇而靠近,又因为喜欢而强行将她拴在身边,现在,他因为爱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
以前他觉得人生不过如此。
寂寞,单调,乏味,枯燥。
然而在遇到她之后他才发现,原来生活可以如此美好惬意,有她的每时每刻都充满了阳光和希望。
她是那么美好,美好到让他心焦,只怕她哪一天会突然醒悟,看到自己黑暗暴戾的那一面,心生厌恶,离自己而去。
贺久他性格执拗,霸道自私,向来独断独行野性不驯,他的眼神永远高傲,俯瞰众生,就像看着那一地的蝼蚁。
而此刻他眸中却满是不安和焦虑。
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竟然是这么卑微,竟然会有一天觉得自己配不上一个女人——
庄禾傻傻的看着贺久,一双黑长的睫毛眨了又眨,清澈的眼眸仿佛一汪清泉,由内而外散发着清新自然的气息,红唇微张,模样清纯诱惑。
贺久喉结微动,眸色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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