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手腕脚腕上的经脉皆被划破,阮轻整个人都如同从被水中捞出来一般。
意识也陷入了半昏迷中。
若是还有修为,这伤或许根本算不得大伤,然而阮轻现在修为被封,又身受重伤,比凡人还要不如。
谢蝉衣眸光冰凉,面容冷漠,她轻声道:“是不是很疼,可这点疼痛,却比不上你当初亲手废掉我丹田时的疼痛。”
原本,得知阮轻离开,谢蝉衣有心想将商藜交还清玄宗处置,然而现在,她要商藜,在她面前,生不如死。
感觉到谢蝉衣离开,阮轻才低咳一声,任由鲜血从唇边流出。
一夜都未能复原这枚传讯玉符,谢蝉衣攥紧右手,心中的怒火与绝望根本难以压制。
她静坐许久,才终于将那种情绪压制下去。
将碎裂的玉符收拢,谢蝉衣离开屋内,打算寻人,看看能否修复。
只是霂仙城内,寻问了数个符修,都毫无办法。
这枚传讯玉符制作粗糙,碎成这样,几乎是绝了修复的可能。
谢蝉衣走在街上,脸色一片苍白。
“蝉衣!你果然还在霂仙城。”
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谢蝉衣回眸,是李修然。
“何事?”谢蝉衣嗓音低哑,还带着些许倦意。
李修然沉默片刻,说道:“关于你的丹田是怎样好的,我有事问你。”
“我答应过一个人,不会说出丹田究竟是如何治好。”谢蝉衣语声淡然,“修然若只是想问此事,请回。”
李修然剑眉蹙起,他听了谢蝉衣的话,脑海想到的却是当初商藜与他说过的让他莫要提及再生丹之事。
“我也答应过一个人,不会提及一件事。”李修然嗓音干涩,“但现在,我还是想问一问,你之所以能够重铸丹田,究竟是否是因服下了再生丹。”
谢蝉衣墨眸微变,她看向李修然。
“再生丹是我炼制的。”李修然缓缓说道,“你若空闲,前面茶楼内我与你详说。”
谢蝉衣心中震惊,还带了些许不安,为何,李修然的模样,像是根本不确定她的丹田是因再生丹而重铸?
她抿紧唇,与李修然进入了茶楼之内。
谢蝉衣轻声道:“将再生丹交与我的人说,炼制此丹的人,不愿被人得知我的丹田究竟是如何痊愈。”
“我从未提出这个要求。”李修然苦笑,“给你再生丹的人,是之前救走你的那人?”
“...是她。”谢蝉衣沉默,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轻声问,“你不知救我的人是谁?”
李修然摇头。
想到阮轻当初对她所说,托一个朋友炼制再生丹。谢蝉衣沉默许久,嗓音沙哑的问:“那,托你炼制再生丹的人,又是谁?”
“商藜。”
“你说什么?”谢蝉衣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
“托我炼制再生丹的人,”李修然重复,“是商藜。”
谢蝉衣低垂了眸,墨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李修然不知谢蝉衣为何会是这种反应,但当时他得知,商藜便是陷害谢蝉衣的人时,也好不到哪里去。
将阮轻当初向他求药时说过的话讲了一遍,李修然道:“我说这些,不是叫你原谅她,只是,实在不清楚,商藜的做法为何如此矛盾。”
“怎么可能会是商藜?”谢蝉衣低声自语,她抬眸看向李修然,“再生丹的主药不是祈生花么?!”
祈生花,谢蝉衣还清楚的记得,是她与阮轻,一起采摘而得。
“是啊。”李修然叹道,“是祈生花,那时商藜将祈生花交给我时,我还疑惑过,她怎么那么快便找到了祈生花。”
脑海中划过一幕幕与阮轻相处之时的画面,期间还交错着李修然所说过的话。
谢蝉衣努力说服自己她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但心中无论怎样为阮轻分辨,谢蝉衣依旧说服不了自己。
“怎么...那么久才给我...”
“想多陪陪你啊...”
她想到那一夜自己与阮轻的对话,痛苦的捂住了头。
“蝉衣,你怎么了?”李修然有些惊慌。
“我没事......”她低垂的墨眸中覆了一层水光,谢蝉衣重复,“我没事......”
然而下一刻,谢蝉衣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掉马啦,今天要去拿药,莫得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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