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淼一听,差点跳了起来,“小王爷,那人打着南境主意,他生辰你送他礼物作甚?”
赵时煦白了他一眼,“三水啊,有些事可以直来直去的解决,比如方才那狗仗人势的太监;但有些事就不能直来直去,你明白吗?”
全淼摇着脑袋,“不是很明白,但不管发生什么事,属下都会保护好您。”
赵时煦笑笑,“去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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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宫内,萧太后听了顺喜的回禀,气的不行,恰逢楚轻来请安,她的脸色更加不好。
“给母后请安。”楚轻略欠了下身。
萧太后脸色不善,“皇帝有心了,坐。”
楚轻坐在一旁,看着萧太后的脸色,明知故问道:“母后脸色不大好,身体可有不适?”
“有劳皇帝挂心,哀家身子康健的很。”
楚轻略一笑,“那儿子就放心了。”
“是么,看来皇帝心里还是有哀家这个母后?”太后凛着楚轻道。
楚轻一副不知她为何会这样说的表情,只道:“自然了,母后待儿子恩重如山,儿子自当事亲至孝。”
萧太后盯着他,盯了一会儿才道:“听说南境小王爷自己选了个住处,是什么地方皇帝可知道?”
“小王爷已来谢过恩,住到了那靠近冷宫的独院之中。”
萧太后的目光在楚轻说这话时一直在他脸上没有挪动过,然而楚轻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仿佛那独院跟他确实没什么关系。
“说起来,你自九岁离开那雎容院便再没回去过。”萧太后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楚轻笑了下,反问道:“回去做什么?”
这话到让萧太后讶然,看楚轻的反应,倒像是自己多虑了,“皇帝待哀家一片孝心,哀家感受到了,只是赵小王爷住在雎容院实在不妥,那毕竟是先帝废后住过的地方。”
楚轻垂了下眼眸,再抬起来时,神色依然无异,只道:“赵时煦乃南境质子,朕原本念在他救过朕的份上想让他住在别处,但既然他自己要住在那偏远的地方,便让他住着就是,毕竟,那地方少有人去,他的一举一动倒也能看的更清楚,朕想,萧太师对于他住在那儿也该是十分满意的。”
萧太后听了这话,一时竟无法反驳,“皇帝说的是,他的身份住在宫里哪个宫殿原都不合宜,那雎容院也曾是罪人住的地方,他住在那儿倒也合适。”
楚轻听了这话,脸色未变,只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张然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大气不敢出。
“皇帝的话在理,只是那位南境小王爷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萧太后说着,很是生气。
楚轻安抚道:“母后,萧太师既然让他住在宫中,自然有他的打量,母后贸然找他麻烦,焉知不会打乱萧太师的计划?不如现在就由着他,待萧太师他们拿下南境,到时候怎么处置他都行。”
萧太后听了这话,心里舒畅了许多,“罢了,皇帝诸事繁忙,早些回长乐宫。”
楚轻起身对萧太后欠了欠身,再说了几句安抚之语方离开安宁宫。
待楚轻离去后,萧太后才对一旁的顺喜道:“这一晃,皇帝都二十了,想起他才来哀家这儿时,还是个九岁的小娃娃。”
顺喜听着,没有出声。萧太后接着道:“顺喜,你瞧皇帝方才的表现可有异样?”
“奴才倒是没瞧出来。”
萧太后冷哼一声,“看来他是对宣珏不怎么在意了。”
顺喜附和道:“自然了,若不是您和萧家一路培养扶持,就靠那废后,皇上永无出头之日,这一点,皇上也是知道的。”
萧太后冷哼一声,“要不是哀家连着生了三个公主,生不出皇子,这皇位怎么也轮不到他;爹也不用时时防备着,就怕他哪日翅膀硬了,对萧家不利。”
顺喜赶紧安抚道:“太后别多心了,凭太师大人和大将军的在朝中的地位,凭大将军和皇上的情谊,不会的。”
萧太后枕着头撑着,“希望;你派人告诉爹赵时煦的住址,再安插几个得力的太监宫女进去看着他。”
“奴才这就去办。”
楚轻走出安宁宫大门,驻足回头看了下曾经住了多年的地方,眼底的情绪依然没人能看出来,只松开了一直握着的右拳。一旁的张然一看,惊的双眸一睁,小声道:“皇上,您的掌心出血了。”
楚轻随意擦了擦,转身上了轿子,“无妨,起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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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阮的生辰肯定是朝中的大事,到时候满朝文武送的礼都得晃瞎人的眼。赵时煦看着全淼拿出来的摆件,道:“咱们只带了这些?”
全淼点点头,“是啊。”
“这些东西都很是平常啊。”
全淼看着,倒也是,片刻后他想起了什么,道:“不如把今天捡到的笛子送给他,那笛子擦干净了看着十分漂亮,无论是配达官贵人还是文人墨客都十分适宜,最重要的是,那不是咱们的东西,不破财啊。”
赵时煦立刻否决,“那笛子我喜欢,别打它主意啊,你去把楚轻让人送来的那些绸缎里选一块红色的,按照咱们南境的衣物款式给萧阮做一身衣裳。”
“啊?这也行?”
赵时煦摸着手上的玉笛,笑道:“自然了,最重要的是,这个也不破财。”
全淼一听不用破财,十分赞同,当下便跑去选布料了。
赵时煦摇摇头,拿着玉笛走到外头,然后跃起轻功飞到屋梁上坐着,看着手中的玉笛,自言道:“以前看小说,那些厉害又俊俏的男子都喜欢在月下吹吹笛吹吹箫的,我也来装装逼。”
赵时煦心情不错,将笛子拿在嘴边吹了起来。
笛声悠扬婉转,十分动听,只是他会的曲子太少,技艺也不是特别娴熟,吹了半曲后就停了下来,只赞叹道:“果然是把好笛子。”
楚轻在雎容院门口的长廊上驻足,听到了这笛声,玉笛吹出来的笛声是有别于竹笛的,声音更加空灵一些,虽然吹奏的人技艺不精,但就凭笛子本身的声音,他也知道那是哪支笛子吹出来的。
遂,楚轻闭了下眼。
赵时煦把玩着笛子,眼睛不经意的向下一瞥,正好看到了独自站在长廊下的楚轻。他倒是奇了怪了,这人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儿发什么呆啊?
不过赵时煦觉的,自己现下得赶紧撤退,并且关好门窗。
然而他正要这么做时,楚轻早以惊人的速度飞跃到他面前站定,凝望着他。
赵时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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