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一到家便闻见诱/人的菜香，他把仅仅装着文具的挎包放好后跟秦斐凑到一起说：“姐夫，好神奇，您那天晚上讲的题竟然都考到了。”
秦斐愣了愣问：“原题？”
张晟一拍大腿：“对啊，原题。您还记得那道要这么长的解析式的题吗？”
张晟说着，拇指和食指张到最大，毫不夸张地形容高考遇到的题目。
秦斐看了眼在厨房忙活的江淮，他好像明白为什么江淮要让自己在半夜辅导这俩学生课业了。虽然不知道江淮是去哪里弄来的试题，他咳了声问张晟：“那你答上来了吗？”
张晟挠了挠头：“我只记得那么长，不记得里面写什么了。”
秦斐：“……”
知道江淮一直想要温言考清华，秦斐也问了温言一声：“温言，考的怎么样？”
温言规矩地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闻言点了点头说：“秦先生，我觉得还可以，不过有几道题不太拿得准。”
秦斐心想，都是原题怎么会拿不准。
正疑惑时，张晟泪眼汪汪地看着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走出来的江淮，他简直想要扑上去：“姐，您对我真好。”
江淮把炖的老鸭汤放在餐桌上，招呼几个人过来吃饭。
围坐在一起时，江淮继续了刚刚秦斐的话题。
江淮给温言夹了一片肉，试探着说：“温言啊，考的怎么样啊？”
温言脸红红的，声音细若蚊足：“江小姐，我觉得还可以，不过有几道题不太拿得准，等过几天对了答案之后才能知道考的怎么样。”
几道题拿不准？
江淮看了一眼秦斐。
秦斐从江淮眼里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极其不信任，秦斐虽然出身社会许多年了，但高中的一些知识点他也不至于都忘了，正准备解释点什么，张晟看着餐桌上的老鸭汤说：“姐，您真是神机妙算呀，姐夫给我讲的每道题高考都考了，而且您怎么知道我的高考作文写了老鸭汤。”
江淮喜在心里，面上不动声色说：“顺手煮的老鸭汤，高考作文命题是什么？怎么会扯到老鸭汤？”
张晟说：“高考作文让写美食，我就写了老鸭汤嘛。”
作文命题挺简单的，江淮喜滋滋地赶紧去问温言：“温言，你写的什么？”
温言说：“我的高考作文命题不是‘美食’。”
江淮愣了下：“哈？”
温言以为江淮是想问具体的，便说：“文科的语文考卷作文命题是‘心态’。”
“……”江淮骤然停下动作：“文……文科？”
温言点了点头：“是的呀，江小姐。”
江淮如遭雷击。
“那……前天晚上给你讲的题一道都没有考吗？”江淮艰难出声。
温言点了点头：“是啊，秦先生讲的是理综，我不考物理、化学、生物的。”
江淮握拳，尽量让自己不要太激动，她木然地把碗筷往前推了推，然后站起身往二楼主卧走。
“江淮，你怎么了？”秦斐在身后问她。
江淮上楼梯前僵硬地扭过脖子看着饭厅的几个人：“我上楼拿个东西。”
把几个人的视线甩开后，江淮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回房间，她推门而入，几乎可以用“扑”这个词，扑倒在梳妆台前的地毯上。手握住梳妆台左侧柜子的把手，把整个柜子都拉了出来。
柜子里的东西撒在地毯上到处。
其中有几份试卷。
江淮哆嗦着手定睛一看——20XX年华京普通高等学校招生考试。
在“20XX年华京普通高等学校招生考试”几个大字下，有她在脑海摘抄试卷时特意加粗笔画的字体：理科语文试卷题。
江淮抓了抓头发，手上又掉了几根头发，她凝着这几根头发陷入了沉思。
秦斐见江淮太久没有下楼，他干脆走到二楼敲了敲门问：“江淮，怎么了？”
江淮跟头发告别：“再见‘安妮’，再见‘杰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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