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寒先是因药的缘故,浑身无力,无法抗拒。后来药效退去,则是被赵泽折腾的筋疲力尽,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他勉强提起帝王威仪,想呵斥对方两句。但声音逸出来后,却破碎不堪,有些绵软,反倒像是娇嗔。
赵泽小心翼翼的亲吻着他,带着虔诚和敬意,动作却丝毫不见缓滞。
向寒恨恨的挠了他一下,很快又被潮水淹没,一阵昏昏沉沉。
期间似是有人在殿外禀报,隐隐说梁王府怎么了,但他太过困倦,完全没听清就又睡了。
再次醒来,向寒怔怔的望着床顶,一脸生无可恋。
三个世界了,为什么被压的总是他?倒不是在下面有多不好,凭良心说,除了叫停时总被拒绝,大部分时候……还是蛮舒服的。
但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越想要。他就是想知道在上面是什么感觉,想的心尖痒痒,一次也好啊,怎么就总实现不了呢?
更憋屈的是,这次还是他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向寒一阵郁卒,想起身去研究一下那个九曲鸳鸯壶,真不知怎么弄的,竟把有药的倒给了自己。
然后他刚一动身,就‘嘶’的一声跌回床上,腰一阵酸痛,像是要断了似的,某个地方更是难以言喻。
赵泽一直跪在龙床外,听见动静忙倾身过去,神情焦急:“陛下,您醒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想要什么?臣帮您拿。”
向寒看见他就来气,努力抬起手,打着颤指向他,语带悲愤:“你这个欺君犯上、违抗君命、大逆不道……的逆臣!”
赵泽无视指责,上前握住龙爪,在指尖亲了亲,语气亲昵:“陛下,您哪里不舒服?臣帮您按捏一下可好。”
向寒直接扭开脸,气道:“不要你,叫邓太医来。”
赵泽为难道:“陛下恕罪,邓太医见到您……怕是不好。”
向寒抬起龙爪,见手指、腕间都是青痕,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想狠狠踹对方一脚,可刚一抬腿,腰间又一阵酸痛,只得作罢,勉强接受道:“罢了,你来帮朕按按腰。”
说完费劲翻过身,一阵酸痛袭来,顿时又倒吸几口凉气。
赵泽闻言,顿时激动的手都在颤抖,陛下不仅没责罚他,还允许他近身……
他忙坐到床边,双手隔着布料,紧张的按在略显瘦削的腰身。察觉到掌下身体颤抖了一下,他也忍不住跟着微颤,深吸一口气后,才开始轻柔按捏。
向寒劳累过度,被他轻轻一按,顿时一阵酸爽。虽然咬紧牙关,还是不住逸出闷哼,听在赵泽耳中,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向寒趴了一会儿,猛然想起还没早朝,忙一个激灵坐起,顿时又‘哎哟’一声,扶着腰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快午时了。”赵泽忙扶着他躺下,淡定的说:“臣请李总管告知群臣,您龙体不适,免朝一日。”
向寒这才松了口气,躺下后又瞪着他说:“赵卿,假传圣旨,冒犯君威,你可知罪?”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赵泽老实认道。
向寒一阵心塞,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挥挥手说:“就罚你日后都在下方。”
赵泽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亮,激动道:“臣领命。”
向寒:“……”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朕说的可不是脐橙。”他弱弱强调。
赵泽眼睛顿时又亮几分,向寒更心塞了,干脆挥手让他出去,但挥到一半又想起一事,忙止住问:“对了,朕昨夜好像听说梁王府怎么了?”
赵泽忙跪下,老实回答道:“梁王府昨夜走水,据传梁王已经葬身火海。臣昨夜见陛下太过困倦,便没有打扰……”
向寒皱了皱眉,直接打断:“真的死了?”
赵泽立刻又请罪道:“是臣疏忽,走水应是故意安排。梁王昨夜趁乱逃了,但应该还未出城,臣已命禁军秘密搜查。”
“逃了?”向寒思索片刻,却说:“不要太过声张,抓不到就算了。他应该会去西北,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终究还在咱们的计划之中。”
向寒这几年把梁王安插在西北军中的人换了近半,使对方只能依靠王峻。此外,借着几个案子,又将他培养的暗卫也拔了不少。
梁王最近的日子不大好过,估计是忍不下去了,才铤而走险,打算豁命一搏。
向寒觉得这样也好,梁王本来就是要反的。任务崩了,他就老实走剧情。反正西北军如今听他的,他就不信梁王真能反的起来。
赵泽猜到他的打算,不免有些担忧:“陛下想引蛇出洞,但风险却有些大。西北军虽尽在掌控,可万一其他州府有人响应……”
“不是还有赵卿吗?”向寒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如今西南诸军皆听你号令,朕的身家性命可全托付在你身上了。”
赵泽心潮一阵澎湃,忙低头说:“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向寒扶着腰起身,凉凉道:“假传旨意、扰乱圣听的事都做了,更别说……朕又能拿你如何呢?”
向寒知道赵泽不会有异心,但想到自己的老腰,还是想吓吓对方。
赵泽惊出一身冷汗,忙说:“陛下,臣昨日确实莽撞了,但绝没有异心。臣愿交出兵符,任凭陛下发落。”
“嗯。”向寒满意的点点头,穿好龙袍,系上革带,淡声吩咐:“回去好好反思。”
说完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意味深长的补充:“反思一下你昨晚做错了什么?”
赵泽仔细想了想,药粉之事他做的极其隐蔽,陛下不可能知道,那就只能是……冒犯龙体了。
原来陛下还在气这个?赵泽顿时松了口气,也放心了,起身跟上去说:“陛下要去哪?臣扶您。”
向寒甩开手,斜了他一眼,赵泽劝道:“臣过会儿再反思,陛下龙体不适,还是让臣扶着。”
这都是怪谁?向寒嘴角微抽,但走了两步后,确实腰酸腿软,有些站不稳,最后还是勉强应道:“嗯,去梁王府。”
梁王府这场火烧的有些严重,偌大宅院成了一片废墟不说,还差点烧到隔壁老丞相家去。
向寒忍不住替老丞相点蜡,下了御辇后,他一时腿软,竟有些站不稳。赵泽忙上前扶住,却又被不着痕迹的推开。
看着满目疮痍,向寒不禁‘悲从中来’,努力挤出几滴眼泪,艰难哽咽:“皇、皇兄啊,朕已经打算将你解除圈禁,为何、为何竟……”
随行大臣见他面色苍白,身体颤抖,连站都站不稳,不禁都摇头叹息,陛下实在太仁慈了。
虽然梁王曾行刺过陛下,但昨夜惊闻死讯,陛下仍是哀毁过度,大病一场。今日醒来,更不顾龙体,前来吊唁……
唉,看看陛下,都病的站不稳了,声音更是沙哑,快哭不出声了。
老臣们一阵心痛,纷纷上前劝道:“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向寒‘病’的实在严重,没站一会儿,就支撑不住,晕阙过去,被赵泽抱回御撵。
回到宫中,他幽幽睁开眼,摸了摸肚子说:“朕饿了,快宣小白回来。”他现在特别想喝对方熬的粥。
赵泽目光微闪,躬身问:“陛下想吃什么?臣吩咐御厨去做。”
向寒瞥他一眼,问:“你不是回去思过了?”
赵泽耐着性子说:“臣晚些时候再回去。”
向寒想了想,也罢,他今天不想动,于是把折子都扔给赵泽批。
等晚些时候,赵泽又说:“陛下,宫门落钥了,臣能不能留宿宫中?”
向寒刚眯了一会儿,没想到一睁眼天都黑了,神情有些迷糊。
赵泽又小声说:“陛下,臣留下来……也好帮您上药。”
“上、上药?”向寒陡然清醒。
赵泽点点头,神情满是期待:“上完药……好的快些。”
向寒脸顿时黑了,咬牙道:“把药拿来。”
赵泽‘依依不舍’的交上去,然后被向寒赶去臣子该宿的房间。
然而没过多久,向寒就又宣他过去,咬牙切齿的说:“过来帮朕上药。”
说完又嘱咐:“眼睛不准乱瞄,手不准乱摸。”
“是。”赵泽忍着笑意上前,他特意稀释了药膏,很难自己上药。更何况,小皇帝腰酸胳膊疼的,就更难了。
上药过程又是一番旖旎,若非昨夜要的狠了,小皇帝又是初次,赵泽很难保证自己能把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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