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越忙得天昏地暗的日子稍稍告一段落的时候,光脑信箱就收到了一封全息邀请函,来自议会在野党党首的孙子于飞江,邀请他参加于飞江婚前的单身派对。
“于飞江?”
白越问系统:“原身和这人有交集吗?”
“没有。虽然都是中央星上层,但也是有鄙视链的。原身攀不进顶尖政客后代的圈子。”
白越若有所思:“那就是我来了这段时间造成的改变了。除了加入季家的研究院所我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可研究院的保密制度非常完善……”
所以于飞江到底是怎么找上他的?
“我帮你‘逛了逛’于飞江的光脑信息往来,以你的名字为关键词搜索,发现了他和他的几个朋友的聊天记录,根据分析得出结论:于飞江是个双性恋,一直很崇拜仰慕季时辰,但是苦于双方长辈政-治-立场不一致,一直没有表露过。很快他就要和最高司法法院第二**官的女儿联姻,他本人并不乐意,心情郁闷之下又听到你和他仰慕——甚至可以说是爱慕——的季时辰有暧-昧,所以想在自己的单身派对上疯狂一把,发泄对联姻的不满,顺便羞辱你。”
“听说我和季时辰暧-昧?这是怎么回事?”白越对此一无所知。
“经检测,你和季时辰某次出去吃饭被人拍到,在圈子里流传。不过大部分人没觉得你们是认真交往,只以为季时辰是想包-养你。”但这也足够令他们愤怒,多少人想和季元帅一夜风流都求之不得呢。
白越眨了眨眼:“吃饭怎么了?我和时辰现在还是朋友关系。”也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啊。
系统觉得他的宿主最好有点【哔——】数:“恐怕只有你们俩自己觉得你们只是朋友。顺便说一句,季时辰一向形象比较严肃有距离感,除了和顾诚、焦靖武两个发小,此前几乎没参加过任何私人意味的饭局,都是为了公事。”
“好。”白越耸耸肩,“早晚我和他也是要在一起的。那既然这样,这个邀请我还真得接。”否则很可能会被当成怕事之类的。而且躲得了一次还能次次躲?如果有无数人想欺负你,最好的选择是在第一个人伸手的时候把他手剁了。
这事他甚至根本没有告诉时辰,直接自己就去赴约了。
于飞江的单身派对办得不太大,非正式的,叫了一群好友放纵一把——如果是比较正式的宴会,他不是脑子进水就不会准备给白越使绊子,那样他自己形象也会被破坏。
白越拿着邀请函踏入光线明明暗暗、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时,这位即将成为新郎的男人已经左手搂着一个曼妙美女、右手勾着一个半-裸-壮-男在舞池里慢摇了。
侍者在这个时候推开包厢的门恭敬地对白越说:“先生请。”
白越踏入这声色犬马的混乱中,门在身后合拢了。
所有视线都投了过来,打量的、嘲讽的、暧-昧的、嫉妒的……那些恶意的目光在这种光线变换不定、酒瓶摆了一桌的背景下,足够让胆子小的人发抖。
但白越非常镇定地大步走了进来:“看来是我来晚了?抱歉,于少。”
于飞江随手挥开美女壮男,单手松了松颈部的领带,喊着一丝兴味的笑容向着白越走近:“没,你来就是给哥哥面子了。你被白昌荣赶出家门一个月了,音信全无的,联系不上,我们也不知道季元帅的金窝在哪儿,找不着您这被藏的‘娇’。我也就是试试看能不能把你请过来,没想到还真来给我捧场了。”
他话里有话,白越只作听不出来,自然地点了点头走向沙发——已经有几个于飞江的好友坐在上面,论身份都是和于飞江一个圈子的。白越却仿佛感受不到自己的格格不入一般坐下,他旁边坐着的人发出轻微的“嗤”的一声,随即却用黏腻的目光打量着白越在暧-昧灯光下更显精致的面孔。
白越却只看着于飞江道:“这段时间忙着收拾房子、搬家,事情挺多的,如果怠慢了哪位朋友我到时候请客赔罪。于少的单身派对,既然邀请我了,我当然得给面子不是?”
“哈哈,上道。”于飞江略微舔了舔嘴唇,笑着把一瓶酒直接重重放在白越面前的茶几上,“这么上道,给哥哥干了这个,助个兴,不难?”
“助兴只看我一个人喝酒,没什么意思?”
“那不如我用嘴喂你喝?”他旁边坐着的牛仔裤青年身体慢慢蹭了过来,语气轻佻,一干人都笑了起来,还有大声鼓掌叫好的:“好!嘴对嘴!”
那牛仔裤青年露出得意的表情,脸凑向白越的脸,手也摸向了白越的腰,嘴里不三不四道:“今儿咱们也尝尝,这活得好成什么样才能勾引得了季元——嗷!”
话没说完,一道凄厉地惨叫就突兀地从他口中发出——
他的手被一只纤细的手死死扭成一个看着就骇人的角度!
而这青年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疼得身体滑下沙发,试图调整角度减轻手腕被扭曲的痛楚。
原本暧-昧到情-色的气氛陡然间一扫而空。
原先歪在沙发上的人都直接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白越,没想到这位落魄的白家大少居然胆子这么大,这里的人拎出来一个都不是白家能惹的,更别说白越还被赶出白家了。
……难道是仗着季元帅宠爱他?
可笑,真的宠爱怎么会不带出来见人?虽然大家看不起白岷那种被宠得万事不知的,但肖塘那态度好歹是重视。白越呢?季时辰根本没提过他,可见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玩-物。
于飞江眯起眼睛:“白少这是干什么?今儿是我的单身派对,你这就不给面子了。”一声“白少”咬得格外讽刺。
“不好意思,手有点重。”白越笑得波澜不惊,懒洋洋松了手,那牛仔裤青年立刻捂着手腕躲远了,爬起来的时候因为疼得腿软,还踉跄了两下。
他松了手,其他人就放松了一些。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哔——】数的,知道什么人惹不起。最怕的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不要命似的跟你拼,哪怕最后能让他不得好死,当下也指不定误伤谁呢。
——他们不知道,白越不是不敢惹,而是觉得这么个小卒子都不值得收拾,要玩就玩大的嘛。
于飞江几个狐朋狗友敲了敲茶几:“原本说让你吹一瓶给飞江助兴,现在可就不行了,这十瓶走一个啊?”
“来玩就别这么端着,你那腰碰不得怎么地?元帅摸得,我们也摸得嘛。”
然后就是一阵放肆的大笑。
于飞江故意扮好人,话音里却全是侮辱:“强子你这就过了,打狗要看主人,我家那哈巴我也不乐意它被别人撸,收敛点,收敛点。”
一群人又是大笑。他们没真打算对白越怎么样,原因不外乎和于飞江说的一样——他们以为白越是季时辰的小宠物,如果真的“碰”了,季时辰估计不会放过他们。但只是动手动脚和调-戏侮辱,他们又不觉得如何,毕竟是个季元帅都没带出来过的玩-物,谁家主人还会在乎自己宠物的尊严呢?
白越眼底的冷光越来越盛,他扫到这间很大的包厢舞台中央的三角钢琴,嘴角的笑容却缓缓扩大:“光喝酒也没意思,我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助兴。”说着也不等回答就径自向着舞台走去。
一群人起哄鼓掌,都当他是怕了。怕了就再好不过了,唱歌跳舞助兴更好。
不过于飞江鄙夷地啐了一口,反而有点兴致缺缺:他们把人叫过来逗弄,要的就是对方忍辱负气又反抗不了的感觉,那种憋闷羞耻的表情简直是最好的乐子。要是谄媚地主动当乐子,那又没意思了,陪酒的他们这些见得少了吗?不都是一张迎来送往的热情笑脸?
季元帅是他心头朱砂,捧在神坛上供奉景仰,还以为这么多年不动心、身边没半个人是眼光多高,结果第一个近身的就是这么个货色?
看着身边媚笑的一个少年主动靠过来,他心情烦躁地粗暴把人推开:“滚,别打扰我看白少‘助兴’。”
白越坐到了钢琴前,双手在钢琴上悬停片刻,便陡然落了下去。
轰然如雷鸣的乐声瞬间震动了整间房屋,如同一声重锤敲在所有人心里,把迷离缭绕的氛围敲得一干二净。
白越弹奏的是他经历的校园世界里一首知名的曲子,叫《战栗的魔鬼》,难度极高,同时也传达着丰富的情绪,据说创作他的钢琴家在音乐厅演奏时,所有观众都忍不住瑟瑟发抖,更有不少人无法自制地流泪嚎啕,都是被唤起了内心最深处的惊惧之情。一首好的曲子,在才华横溢的演奏者手中可以发挥出强大的魔力,而白越恰恰是一个在另一个世界里站到巅峰的钢琴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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