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立马眼黑没知觉。
搞偷袭?
我可去你的!
再度醒来,已是天亮。
竹叶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龙炤醒来后没在房间躺着,而是站在回廊处远眺。
不是闲情逸致观看风景,而是在等人。
等的自然是派人将他强带回来的左老爷子左虬。
“家主。”
“行了,现在都下去。”
老爷子听闻人醒了就放下手中事务,一路朝这来。
对话中,看守龙炤的那群人立马离开,给这爷俩留出独处空间。
“怎么?看这架势,你是又要跟我耍性子?”
老爷子见儿子一动不动,甩袖坐在石凳上,继而冷哼。
“我不吃这套,再是我儿子又如何?不中用我照样能按规矩处理。你也别想耍什么心机跑出去,不然别怪我对那叫什么宋宁珂的下手。”
宋宁珂是他儿子的软肋,这是左虬觉得气人,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只能用这人来进行威胁。
龙炤在老爷子对面坐下,懒洋洋地说了句,“随您。”
宋宁珂是死是活,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不能下手的程度,还不如送给老爷子处理。
这无所谓的态度惹得左老爷子瞪眼。“别以为老子不敢!”
龙炤也不怕此时盛怒的老人,好心提醒,“您老少生气,对身体不好。”
七老八十的老人还能生这么大气,也不怕一个上头,人就凉了。
忽如其来的关心让左老爷子傻眼,半天没缓过神,而后没好气地甩青年一眼。“老子生气为了谁?不为了你这逆子?”
可能父子之间年龄差距过大,他早些年又忙于处理家族事务,几乎没时间陪过这老来子,因此这孩子打小就和他不亲。
特别是当年被仇家掳走消失四个多月才被找回来后,性子也是越发孤僻,谁也不爱搭理。
作为责任重大的少主却对家里的事情不管不顾,除了脑子好使这点,身上没有一点作为未来掌权人的特质。
本以为长大懂事了会好点,谁知又上演了跑去给宋家人当执事这出闹剧。
左虬差点没被这没出息的玩意气死,几度想放弃这没用的东西,另选旁人做家主。
可思来想去又不甘心让自己辛苦打下来的江山,让旁人坐享其成,只好硬着头皮赌上一把。
反正他也没多少年可活,只要这小子不在他有生之年把左家搞垮就行。
等他离世,管他如何?反正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叨扰不到入土的他半分。
“左季,你给我听好了。”左虬端正姿态,正色,开始进入正题。“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愿不愿,只要我活着的一天,就由不得你任性。这左家家主你不想做,也得给我做稳当了!”
“我想做。”龙炤摆手,心里想这些通通小意思。
他最大的难题是在宋老男人那块,不在这。
“你想得倒挺美,家主岂是你说做就能做的?”老爷子开启讥讽模式。“也不看看你这副小白脸的模样。左家重武,给你一年的时间只怕你连最基本的弟子考核都过不了,张口就想做家主,青天白日就晓得做梦,不自量力。”
被小瞧的龙小爷表示很无奈。
叫做的也是他,说他没资格的还是他,还能不能好了?
原身没这能力,不代表他没有。在原轨迹中原身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完成所有考核,那还是处于拼死拼活,有贵人相助的情况下才勉强当上家主。
龙炤觉得给他半年提提这身体素质,完成考核简直不要太容易,稳当坐上家主更别提,他最喜欢镇压不听话的人了。
动脑的活龙小爷不一定有把握,这动武的活可以说手到擒来。
老爷子生怕自己这番话把儿子那一丢丢积极性打散,然后反悔不干,于是清嗓子强调,“这可是你说的你要做,可不是我逼你的。”
这话可得说清楚了,省得以后又弄出一副“这不是我自己选择的命运,而是你们强加给我的”没用样,看着就让他来气。
“自然,小……咳,儿子说话一向作数。”龙炤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小爷。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要敢这么狂,老爷子不得一掌拍死他。
左虬没留意龙炤话语中掺杂微妙的停顿,心里暗暗嘀咕:信你才有鬼,非得找十七八个练家子的把你看牢了,敢跑就玩死里揍。剩口气继续,没气就扔土里埋了,捞个清净。
左虬下定决心对没出息的儿子严加管教,在没通过考核之前这臭小子哪都别想去。
【嘀!触发关键情节,正式开启“奋斗,少主”,任务倒计时启动中……】
这边,完全不知道自己将长期被限制自由的龙炤倒是和老爷子谈得融洽。
那边,宋简庄在龙炤卧室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人压根没回来,脑子一抽笃定人绝对跑到他侄子床上逍遥快活去了,二话不说立马去踹门捉奸。
一眼望去床上只有醉气冲天的少年,宋简庄环顾四周,又看看卫生间处,确保没有可疑的衣物掉落及身影。
以防万一,他又去拉扯少年身上的被子,见对方衣物完好,这才没暴走。
“左季人呢?”他询问被吵醒的宋宁珂。
宋宁珂捂住泛疼的头。“左季?他在卧室。”
昨天执事冷淡的反应,一声不吭玩消失,让宋宁珂一阵难受,回来就抱着酒在房间喝到不省人事,现在才被吵醒。
宋简庄闻言,察觉其中有古怪。“我在他卧室一夜,怎么没见他?”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冷不丁就凭空消失?
因为头痛,宋宁珂没有功夫疑惑宋简庄为何在龙炤卧室呆了一夜,而是拧眉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三叔,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出去,他先我一步离开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我以为他回卧室了。”
因为心里难堪,他没有去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就默认他在卧室。
“你们晚上去了哪?”大晚上跑出去做什么?
“就外面那片人工湖,他不知道从哪弄了好多萤火虫给我,说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忽然察觉自己是喜欢他的,和他说了自己的心情,但是他好像没听见就离开了,我不懂他为什么……”
宋宁珂神色黯然,自顾自的说起这件事,心里越发难受,使得龙炤那边再次响起系统提示。
这话落在宋简庄耳里足以让他气到吐血。
好你个小混球,玩消失不说,大晚上居然还跟人浪漫去了。
你厉害,你有种。
等我找到你,非得好好收拾一顿,看以后还敢不敢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宋宁珂。”
他现在找不到主要对象教训,当然得找次要对象作出一番警告。省得以后不长眼的来勾属于他的人。
被冷硬语气指名道姓的少年条件反射,回应,“什么?”
只见这位面容冷肃的男人,正用一种极其冰冷,如同看待死物眼神俯视他。
他听见他阴沉地说——
“喜欢左季是你一个人的事,你需要谨记的是他属于我。”
“你若敢碰半分,我就敢剁了你喂狗。”
作为养子的宋简庄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又岂会是什么善茬?
这骨子里狠着呢,甭管是谁,惹了他下场就一个字——惨。
咱们龙小爷既然招了他,对他为所欲为这么久,就已经注定死都跑不了。
886喝牛奶期间,无意间瞟了一眼属于五皇子的面板,上面所显示的可见情绪数值让他唏嘘。
谁又惹到这位主了?,
第 30 章
某日清晨。
一上了年纪的鹤发老人独自坐在度假村的庭院静心品茶。
没过多久, 陪他一起来的侄子走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左老爷子放下手中茶杯, 双眉聚拢。
“又来?”
男人见老爷子面色不虞, 猜测老爷子认为外头那人不识趣,使得心中不快。
于是他提议,“若是大伯觉得他叨扰您的清净,侄子这就把他弄走, 顺便警告一番。”
老爷子闻言哼声, “这会儿你脑子去哪了?说的倒轻巧, 这要是一般人就罢了,也不看看他是谁。”
男人连忙说自己一时间糊涂。
而后他又问:“宋简庄找您究竟为了何事?他三个月来坚持不懈来烦你, 甚至还将那块到手地, 亲自送到我们左家。难不成我们左家真有什么宝贝值得他如此放低姿态?还是……”
男人话语试探, 想知道点相关的消息。
宋简庄时不时进入左家地盘,求见左老爷子一事可是传开了, 各大世家都在猜测其中是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
这些人说的最多的便是宋简庄想伙同外人,彻底拿下宋家家主之位。
虽说他现在也算是把握宋家大部分权利, 呼风唤雨, 人人敬重,但宋老爷子却迟迟不肯对外正式宣布谁来接任下一任家主,带领宋家走下去。
为此,宋家内部早就谣传宋简庄不过是老爷子为长子铺平路的一枚棋子罢了。
宋家家主之位终归还是要回到自己亲儿子手中, 重视养子,有意让他上任无非是个骗人幌子。
作为养子的宋简庄为宋家勤勤恳恳这么多年,大部分产业都在他手底下起死回生。
可以说若是没有他宋简庄, 宋家早被虎视眈眈的左家一口吞下,再无辉煌。
若踏脚石的传闻是真相,宋简庄和左家串通一气倒也说得过去。
外人皆在阴谋论揣测,知道实情的也不过寥寥几人。
左虬至今对宋简庄初次登门造访那一幕记忆犹新。
他记得当时宋简庄才在他对面坐下,也直接不说自己前来的真实目的,而是笑眯眯地冲着他甩了几句荒唐话。
“左老,我怀了你儿子的孩子,现在来找他负责,人呢?”
“始乱终弃可不是什么好品质,左老您应该不会放任他如此糟蹋一位良家妇男。”
听听这话,近四十岁的老男人把自己形容得好似被渣男玩|弄的无辜少女,可谓是没皮脸到极点。
这要是说出去,只怕都以为左虬因为对宋家敌视,所以才编造事件恶意诋毁宋简庄。
左虬自然把这话当做胡扯。
任他儿子再怎么妖魔鬼怪,想必也不能让男人怀孕。
话虽然扯淡,但可见二人关系非比寻常。
就算这样,左虬也没打算把儿子的行踪告诉宋简庄半分。
现在处于关键时刻,他不能让任何人打乱他的计划。
这宋狐狸倒也挺有耐心,不管他在哪,总有办法找到他的行踪。
然后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正巧遇上,于是前来拜访的模样。
“把人叫进来。宋简庄可是只狡猾的狐狸,你今天别去看你表弟那的情况,过几天再去。去的时候注意有没有被老鼠跟着,别一不留神真着了道。”
既然甩不掉,左虬只能请进来耗时间。
反正他时间多了去,宋简庄非要缠着也无所谓。
得到许可,宋简庄不紧不慢地朝老爷子所在的凉亭走去。
他面容带笑,说:“几日不见,左老您又精神了不少啊。”
“拍马屁没用,只要你姓宋,你说的的话在我耳中纯粹是个屁。”
老爷子冷哼,没瞧他,专注忙活手头上的事。
动作行云流水,可见左虬对茶道一事颇有研究,称得上是个中好手。
宋简庄作为来客倒也不客气,用同样熟练的流程给自己斟茶。
轻抿一口,他才说,“他人呢?”
自从龙炤消失那天开始,任宋简庄如何费尽心思就是找不到人,气急之下想到了左家那边。
于是特意暗中观察,见左老爷子每天该吃吃该喝喝,全然没有得知儿子消失后的愁苦。
宋简庄可以从此断定他那小混球就在左家。
至于对方被强掳回去,还是心甘情愿的回去,他就不得而知了。
确认人百分百在左家藏着,宋简庄当天就上门要人。
结果左老爷子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把人藏得严实,不肯说半点和自家儿子有关的讯息。
宋简庄只好私下派人盯住老爷子的动向。
任他再如何狐狸狡猾,也比不过所谓的姜还是老的辣。
左虬从头到尾硬是没露出半点马脚给他。
僵持三月有余,人是没见过到,反倒流言满天飞,传什么的都有。
老爷子抖眉,没理人。
次次来,次次问。
这狐狸不烦,他这上了年纪的耳朵都快听吐了。
面对左老爷子装傻的行为,宋简庄叹气。
“左老,任您再如何铁石心肠,三个月也该让我见一回儿了。”
“您要知道,人的耐性总是有限的。”
早知道会有这一出,当初他就应该把关系完整确定下来。
何至于此时压根找不到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把人要过来。
“来自姓宋人的威胁,在我看来无疑是火上浇油。”老爷子从不吃威胁这套。“更何况你是个麻烦,我儿子断然不能跟你搅和在一起。”
他这儿子某种意义上还厉害,居然一声不吭地招惹了这么块难啃的狐狸肉。
宋宁珂就罢了,说到底不过是个娇惯的小少爷。
现在对方家里破产,债务压身,一无所有,他儿子若是还想要拿过来养养到也罢。
但这老狐狸是千万碰不得的,别到时候被吃了精光,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左虬不介意自家儿子喜欢男的,但仅限于玩玩,允许他养个好拿捏的小宠,但绝对不能动真格。
儿子若是真招惹上宋简庄,只怕以后有得受,这也无疑是等于自动向宋家举白旗。
在左虬眼中,自家儿子对上宋简庄绝对只有被压的份。
他绝不可能让儿子在对头身下做出丢人现眼的蠢事。
宋简庄又说,“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自己解决,您老又何必掺和进来呢?”
“你倒是个没皮脸的主,这话也敢说出口。”左虬嗤笑。
这狐再在朝上走个几岁就可以能当他儿子的爸爸,居然还有脸说自个儿年轻,狡猾之余还厚脸皮。
不得不说臭小子口味差距换得挺大
不要了一无是处的骄横小公子宋宁珂,看上了要啥有啥狠辣狐狸宋简庄。
还全是姓宋的,这叫个什么事?
“这不巧了,您儿子也这么说过我。这皮薄干什么事都难,不然我哪能隔三差五坐在您老面前扯闲,您说是?”
宋简庄从来不觉得脸皮厚有什么不好。
他当初要是皮薄的,也那拿不下那没良心的小混球。
指不定让他侄子捡了个大便宜。
左老爷子说不过这没皮脸的老狐狸,没再说话。
宋简庄倒也不急,微笑品茶。
他让人送的东西也该到了。
他并非一直不知道人在哪,只是没办法自己溜进去。
于是只能牺牲几年前安插在左家的不起眼的眼线,帮忙送点东西。
他得让那没良心的小家伙知道,这外头可是有人日日夜夜挂念着他。
他甚至还想龙炤听到后,指不定一个耐不住溜出来找他叙♂旧。
省得他天天往左老家主这赶,绞尽心思地刷好感。
可想到龙炤的恶劣性子,宋简庄实在无奈。
也就想想罢了,他还是得想办法自己去见。
这边。
结束一天体力训练的龙炤接过旁人递来的毛巾。
他擦干脸上的汗,然后拉伸筋骨,看着挺神清气爽。
这与世隔绝的三个月对龙炤而言快活多了。
完全不去管什么渣受,只在886那得知渣受现在从云端跌落到泥地。
他家小白则是安全的在宋简庄那呆着,没和渣受一起受苦,或者被丢弃。
龙炤偶尔会回想最后一次和宋简庄相处的场景,略微可惜不能时不时咬他几口留点东西。
或者担心他家小白在宋简庄那留宿,会不会一个不留神就被流氓大黄给强占了去。
想到下午还得去上手需要动脑子的家族事务,龙炤顿时头疼。
他这个人其实不是很喜欢玩什么尔虞我诈。只喜欢干脆利落的打打杀杀,一局定生死。
可惜这两个世界的规则都不许他这么张狂放肆。
“少主,午饭您是要在屋外吃,还是会屋子吃?”
现在是饭点,看守他的人前来询问。
“屋外,送完饭通通离我远点。”
天天只知道盯着他,烦都烦死了。
“少主,您慢用。”
东西来的很快,因为传来的声音不对,龙炤瞥了一眼。
只见送菜的换了位面生的人,就随意问了句,“之前的人呢?”
新来的厨子微笑。“他生病了,于是就让我来代替。不知道这菜合不合您的胃口?这些日子应该都是我给您做,若是不合,我再给您换换。”
看菜色还行。
龙炤挥手告诉他可以走了。
结果这人钉在原地不动。
龙炤抬眼看他,对方不怵,反而看了四周。
确保没人路过,这人才低声说了句,“宋先生让我给您送样东西。”
哟,三个月过去才晓得玩眼线这招。
龙小爷挑眉,勾手示意厨子把东西拿出来。
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
厨子从兜里掏出东西,只见是手机以及耳机线。
龙炤见到东西,兴趣立即消散一大半。
这荒山野岭的没信号,给他手机有个屁用?
他屋里的手机还在角落吃灰呢。
“宋先生说这里头有他要对您说的话,密码是您走的那天。”
“他还说,您若有话,也可以让我传给他。”
厨子该交代的都交代完,趁没人察觉他逗留的时间过久,立即离去。
龙炤插上耳机线,找到手机里孤零零的一段录音。
手指点击播放键。
耳机听筒中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吸声。
这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呼吸。
他一听就猜出对面人录音的时候在做什么不知羞的勾当。
“我想你了。”
熟悉的低沉嗓音,掺杂微妙的压抑声传入龙炤的耳朵,引得他止不住眯眼玩味思索。
安静几秒后,龙小爷抬起手抵在嘴边。
身子一抖,一声“噗嗤——”紧接出口。
后面龙小爷干脆倒在桌面,手捂肚子,乐不可支。
在爽朗笑声下,这张温柔相貌的脸上呈现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夺目璀璨。
毫不压抑的笑声很快传入远处等候的人耳边。
各个暗道:他们少主莫非在长期高压训练下,后知后觉魔疯了?
笑够的龙炤又听了一遍用哼唧声唱小曲儿的录音。
等再次听到那句带着抖动音调的“我想你了”,不免勾唇。
“不知羞的老变态。”
说完,他又听了一遍。
第二天。
左虬听说龙炤吃午饭期间独自笑了很久,怪渗人。
开始担忧是不是过于急切的强度训练,把人给弄废了?
于是一早上就急急忙忙赶回来和儿子谈心。
“我能有什么事?”
今天被特例批准全天休息的龙炤倒在沙发上打哈欠。
老头自打进屋,句句都在试探他脑子是否正常,弄得他又犯困了。
“那你自个儿呆着的时候笑个什么劲?”
青天白日自己笑得起劲,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想笑就笑了呗。”
龙炤眯眼,想起原由忍不住又笑了。
没办法,龙小爷就是觉得怪好玩。
宋简庄这人,很奇特。
每当他总以为宋简庄作为矜持老男人的最低下限只能这样了。
不料对方总能在某个不经意间刷新对他的认知。
让龙炤每每对他发|浪的技术刮目相看。
对于不断变化的宋简庄,他这心里倒是喜欢得紧。
龙炤冷不丁的笑容落在老爷子眼中,就是脑子坏掉的证明。
好不容易有起色,现在脑子又出毛病。
作为他左虬的儿子抗压能力怎么能这么烂?
“通知一下,你心念的宋家小少爷现如今可是落魄了。”
左虬想利用儿子曾经在意的人,给他点甜头尝尝。
“我也想明白了,你若是喜欢,我就把人给你带过来。”
他不信儿子真能放得下那小子。
当初费尽心思,不惜承受他的鞭打也要上赶着给人差使。
怎么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能轻易不喜欢?
这小子的脾气他还是了解的。
典型的拿得起放不下,说好听是痴情,难听就是蠢人
宋简庄之所以能掺和进来,指不定是臭小子使的一种小手段。
办法不错,就是蠢。
找谁不好?偏偏找了个难缠的狠角色。
只怕以后一堆麻烦事。
龙炤摆手,说“我这倒真有想见的人,不过不是您说的这位。”
他可不愿上赶着给自己找罪受。
本来每天又忙又累,他才不想还得看见渣受那张脸,让自己堵心。
渣受这人,就暂时让社会毒打一顿,关键时刻他再上场。
老爷子有不祥的预感
他警觉,问:“你想见谁?”
“宋简庄。”龙炤直截了当说出这三个字。“我就想见他,想得紧。”
对方既然想见他,如了他的愿又有何妨。
来了正好让他重新种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果然是这三个他不想听到的字。
左虬想到那只最近要烦死他的老狐狸,脑壳疼得慌。
他问:“你见他做什么?”
龙炤笑,回了句他自己都不信的话,“儿子怕他没我看着,一不留神跟人跑了。”
老爷子登时没好气瞪他,“出息!”
那只狐狸恐怕更怕这小子跑了,不然每天能像个催命鬼似的,他去哪就跟到哪。
“那宋家小少爷你不要了?”
老爷子不死心,继续把话题扯到宋宁珂头上。
只听见对面懒洋洋甩来一句,“您不是不喜欢他吗。儿子就听您老的话,收了心思,不愿惹您老人家生气。”
谁信谁傻。
左虬觉得自己虽然一把年纪,但不傻。
“你如果在意我的感受,又去招惹宋简庄做什么?”
这还不如守着那宋宁珂。
宋宁珂若是不安分,左虬还可以及时收拾处理。
但宋简庄那种身份和手段,他轻易把人弄倒吗?
显然没这可能。
龙炤咧唇,露出一口炫目白牙。“谁叫他招人疼。”
这话如果落入宋简庄耳朵里,不得乐死。
可惜这话落入的是左老爷子耳中,他只想吐血。
儿子现在这性子虽说合了他的胃口,偏偏感情上的事情依旧叫他头痛。
“您要不让见,我也无所谓。”
龙炤表示自己不是很急,无非再忍几个月罢了。
指不定出去他还得跟人家斗智斗勇,反目成仇
算起来也就是半年不见宋简庄,不是什么大事。
对于龙炤而言半年很短,只怕某位欲|求不满的老男人会因此憋疯。
谁叫两人在一起吃个半荤,宋简庄经常不懂得满足。
这要是半年一点腥味都碰不到,只怕是受不住。
“什么时候见?”
老爷子咬牙让步。
为了让儿子放松高压下的紧绷神经,他勉强对这段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不了后期再做打算。
龙炤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宋简庄无论如何都没料到,录音才送到龙炤手里不到24小时,自己就能见到他。
等左家人来接他的时候,他整个人还处于发懵的状态。
缓过神,他压抑喜悦,淡定坐上左家派来的车。
车子开了几分钟,车上的人忽然递给他一个黑色眼罩。
“这是规矩,希望宋先生能主动配合。”
他们现在去的地方是左家的百年重地,非核心人员是没资格进去。
宋简庄作为一个外人,还是敌对家的掌权者自然得蒙上眼睛才能进去。
宋简庄没有顾虑,干脆戴上。
只要能见着人,戴个眼罩算个什么事。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需要两三个小时。
龙炤没事可做,就陪老爷子蹲在花圃边料理花花草草,等待还在路上的宋简庄。
龙小爷在料理花草中莫名的熟练,熟练到他有种诡异的不情愿,明明在此之前他从未干过这事。
“你笑什么?”
疑惑嘀咕时,龙小爷只听到许久未出声的886发出短促笑声。
【咳,没,没什么,就是想起一些好玩的事,没忍住。】
发现没屏蔽声音的886赶紧解释。
它的确是想到一些好玩的画面,并且还是关于龙炤的过往。
886清晰记得龙炤的记忆里有过对料理花草的渊源。
那时候的龙炤还是个幼崽魔龙,小孩子的模样。
小龙炤没事就喜欢狂妄的找人打架,无意中散发出的魔气会伤及一些无辜的灵花灵草。
为此,小龙炤每次都会被一只叫凤灼的凤凰族男性惩罚,让小龙炤去料理他花海里的灵花灵草,还得一个个跟它们道歉。
因为打不过人家,又得顾及这只凤凰身边的白虎,不情愿的幼崽小龙炤只能委屈巴巴地照做。
事后照样到处惹事,继续被凤凰威胁惩罚,要么被白虎残暴吊打。
小龙炤可谓是又欠揍又可爱。
因为当时分析出来的记忆断断续续,886并非什么事情都知道,它看到的最多画面是龙炤小时候的一些调皮日常。
一群“人”打打闹闹,温馨有趣。
只可惜在最后零碎记忆里,凤凰和白虎不知为何相继死去。
成年不久的龙炤在含恨中被仇人的姐姐,同样也是他儿时的玩伴,联和他人将他封印深渊,沉睡了上万年。
封印历经漫长岁月脆弱不堪,使得龙炤重获自由。
重新现世的魔龙一心只有白虎和凤凰死去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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