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亿一次。”
“2亿两次。”
“2亿三次。”
“2亿成交。”金色小锤敲下,本次拍卖会的最高价拍品就这样被定下。
“恭喜林女士。”
“恭喜林女士的这把吴王光剑以2亿天价博得本次拍卖会头筹。”觥筹交错间,往来皆是道贺声。
林冉看着账户里余额又增加了两个亿,笑的合不拢嘴。“哈哈哈哈。”
“同志,同志,这位同志醒一醒。”
“嗯?”笑的正开心的林冉,感觉身边有人在轻轻的摇晃着她,睁开眼一看,一位穿着制服的列车员正关心的看着她。
“同志,你没事?咱们到终点站了。”列车员见这位睡着的女同志醒来,提醒了几句就去叫醒下一位。
看着列车员远去的背影,林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她明明还在拍卖会上,收入两个亿,为余额增添了一点零头,猛然回到一穷二白的现实,还有些不适应。
都怪那天睡觉前她在空间里收拾东西,发现那家小男孩跑来换糖的那个短兵,打开一看竟然是个断的。在梦里,林冉先是找回了剩下的部分,接着又修复成功,最后在拍卖会拍出了天价。现在醒来想想还是非常美滋滋的,至于梦里具体的内容,她已记不大清了。
到北京第一天收古董的经历过于波折,导致她第二天都只在商场卖些精贵电器,连琉璃厂都没有涉足。
终于到了上火车的时间,林冉非常庆幸自己买了卧铺,不然将近两天的车程,不把人的腰坐断,也能把人的腿搞浮肿了。
吃了睡,睡了吃,还做了个美梦,又打听着步行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目的地。
呼吸着老家熟悉的空气,林冉拎着临时准备的做旧行李箱,伸了个懒腰。
姥姥,我来啦!
“没有这个人?”林冉不可置信的反问,又不甘心的重问了一遍,“婶儿,你再帮我想想,就是你们砖厂的,怎么可能没有呢?”
“丫头,真没这个人,这厂里统共就这么几个女工,你看都在那边摆砖呢,个个我都认识,说没有你还不相信,这么的丫头,你看那边,那是我们厂长夫人,不信你再去问问?”被反复询问,婶子也不恼,看着这么小个丫头找不到亲人后,一副要哭的样子,心软的又指了个人。
记得小时候姥姥说过,因为砖厂对工人要求很高,所以厂里一直都只有四五个女工,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半点找不到姥姥的模样。
心中那丝微弱的希望破碎,林冉鼻子一酸,眼泪就差点掉了下来,她终于肯面对一个现实:这个时空和她上辈子所在的那个地球,是平行时空,那个时空的林冉及家人,在这里都不会存在。
“怎么了?”远处,‘厂长夫人’看到这边的情况,还有工人在招手,赶紧走了过来,就见小姑娘的眼泪连成串似的往下掉,‘厂长夫人’也慌了起来,“这是咋地了,咋还哭了?”
“于家嫂子你可来了,这姑娘说亲戚在咱厂,但咱厂没她说那人啊。”先头的婶子小声解释,两个大娘对着一个哭成泪人的小姑娘束手无策。
“快别哭了,闺女,这小脸哭的看着咋这让人心疼,你亲戚叫啥多大了?确定是咱厂的?要不等下工了我让他们都过来给你认认?”被叫嫂子的大娘想给林冉擦擦眼泪,又怕自己手上的脏东西蹭到人家脸上。
摇了摇头,林冉说不出话来。她非常确定这个时候的姥姥应该在砖厂,既然一个两个都说没这人,林冉也就死心了。其实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呢?年龄和身份是无法跨越的横沟,就算真的存在,也不是那个和她有过相依为命时光的那个姥姥。
理清心里的思绪,林冉有些释怀,看着关心看着自己的两个大娘,林冉抹了两下眼泪,“我那亲戚明明说她在镇上的砖厂上班,她们这的砖又好又便宜,还能管够的拉,我这才外省跑了过来,这可咋整啊。”
“镇上的砖厂?”两个人对视一眼,更是担心,“那你应该没找错,闺女你外省来的有所不知,咱们市总共就五个砖厂,两个在市里,两个在县上,就咱们这个是在镇上的,只是咱们这里确实没你说那人,你是不是听错了,是县上的砖厂?”
上辈子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怎么会记错呢,林冉苦笑了一下,努力压下心中的酸涩,为自己圆场,“亲戚找不到了回头或许还能联系上,这厂里给的任务要是完不成,我回去可咋交差啊。”
“啥任务啊?”见林冉不哭了,‘于家嫂子’顺着她的话问。
“大娘你不知道,”林冉面上的苦笑不用假装,“我是从南江省一个钢铁厂来的,我们厂吵着要盖家属楼好几年了,可这砖上头就是批不下来,这不是厂里职工们闹得凶了,厂长说要是谁能弄到砖来,就给谁转正。”
“正好我那亲戚说她们厂的砖质量好,还管够,我信了我亲戚的话,从南江省跑来这里,全厂就我跑的最远,厂长信我,连用车皮的手续都跟人申请好了,结果亲戚找不到,砖也开了天窗,我回去别说转正,这工作能不能保住都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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