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搭理完全打击不了他的热情,换只脚寄托重心继续喋喋不休:“今日重阳啊,说真的,有点过节气氛好不好。厨房刚送来的大闸蟹,各个都有脸盘那么大,晚上蒸一屉来吃……说来隔壁厨师的手艺真不错啊,我觉得挺符合我口味的,下次换厨师换个精通杭帮菜的……”
然后就听到外面有人说隔壁的小姑娘又来了。
戴星一口把手里剩下的半块糕都塞嘴里了,拍着胸口拼命咀嚼把花糕咽下去,走出去顺手把碟子塞别人手里,就往楼下走。
听完来意,连戴星都呆住了,瞪大眼睛觉得自己真实由衷佩服这小姑娘的胆子与奇思妙想。他歪头认真想了想回道:“如果我老板不答应我ye能去蹭饭么?”
娄昭眨巴眨巴眼睛。
戴星也对着她眨巴眨巴眼睛,脸上顿时两个深深的酒窝:“好的我知道了!”他快速道,“我去问问看——老板在忙我就不请你上去了,如果老板答应了我再来跟你说啊!”
有时候他也搞不懂自家老板是怎么个脑回路。风风火火的时候不撞南墙不回头,温温吞吞的时候又简直能把人给急死。他心里想什么没人能猜得到,就连自己也只能半蒙着琢磨几分他的心思,他老板又不是乐于给人解惑的,任凭人抓耳挠腮就是不肯放点实话,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嘁。
他急冲冲跑楼上,脚步重得颇有天摇地动的架势。坐在椅子上的人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看他,眼神不带什么意味,就单纯的一瞥。
戴星双手叉腰,呵呵了一声:“您难道不想听听隔壁的来意?”
丁先生没抬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真没意思,戴星无趣道:“……隔壁请您去吃晚饭来着。”
本来就在发呆的人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停滞了片刻,然后终于又抬头了,眉头微微皱起。虽然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的变化,但这点区别已经足够把人从生硬的雕塑变得生动不少。
“晚饭,请您去吃,隔壁。”戴星一个词一顿地强调了一遍。
然后他看到自己老板脸上难得的茫然神色。这种茫然大概持续了两三分钟,接着就见他弯下腰,伸手将裤脚又卷起来,慢慢把刚才贴好的膏药又揭了下来,丢到垃圾桶里,然后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戴星:“这药没什么气味……”收回前言,简直有意思极了。
没理他他也不在意,颠颠地转身往楼下去。在厨房兜兜转转,挑了几只大蟹重新装了篓,然后拎着两只篓去了隔壁。进门笑眯眯跟俞朝辞与娄昭问号——连俞幼哈都打了招呼——然后递蟹篓,为了蹭饭他都自备食物了:“麻烦了。”
放下蟹回去,晚上要做客他得洗个澡换身衣服。结果他老早收拾好自己了,某个人还在纠结领带的花色。但不知为何,戴星觉得挺羡慕的……
俞朝辞瞪着娄昭忙里忙外收拾餐厅,一会儿觉得插花的位置放得不太好,一会儿觉得椅子应该摆得再松散些,他有点头疼:“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儿?姑奶奶知道不?”
娄昭很开心:“还是云师建议的呢~”
俞朝辞闻言颇嫉妒。这种麻烦事儿姑奶奶竟然也会同意,也就是娄昭了,要换做他敢闹幺蛾子,早被摁倒在地上死命摩擦。
傍晚隔壁的客人准时前来,娄昭开心地招呼人家进屋落座。俞朝辞保持着一朵壁花应有的风度,挺想跟他的小伙伴戴星坐在一起,但人家得照顾老板,向他投以个抱歉的眼神……怎么说呢,那老头的气度确实颇不凡啊。那份由内而外从容平静,跟他姑奶奶也差不离了。他姑奶奶有这样的底气,想来隔壁这位先生也不弱。
俞朝辞想象中的尴尬并没有出现,事实上有戴星在,怎么都不可能冷场的。
娃娃脸的年轻人笑眯眯把每道菜都夸了一遍。三个小辈嘻嘻哈哈聊天,两个老人家安静地旁听。
——“谢谢。”这是道别时丁先生除了拜访时外说的唯一一句话。
被致谢的对象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对着他点点头示意知晓了。
于是直到回到自己家,戴星还很为他老板痛心疾首:“这么好的机会啊!多棒的机会!您怎么就不能好好把握一下!”
他老板并没有理会他。心情大概是不错的,至少戴星从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些许和缓来。眼角眉梢的放松并不是错觉,在隔壁人家里时以及出来之后的他老板显然情绪颇佳。
戴星真是搞不懂了……或者说,以他这种年轻的思想确实很难理解老年人的想法。
丁季棠原本就是个极为沉郁的人,心思不会露于言表,也很难为人觉察。要不是戴星听过几句梦话,因而开了脑洞,也不可能知道那些隐秘的故事。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然而,几天之后,当戴星办完事从外面回来,上去准备跟他老板汇报一下,结果推开静室门看见与他老板对弈的人时,他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是什么鬼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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