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敌看着这样的宿殃,蓦然有些失神。
谁知,下一瞬,眼前这几乎于世不容的唯美画面突然被一道翠绿的身影打碎。
范奚忽然跃入视野,凑到宿殃身边,嬉皮笑脸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只见宿殃点了点头,将手中赤红的发绳递过去。范奚接过发带,走到宿殃身后,用手指拢了拢他长及腰臀的青丝,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巧的梳子,帮宿殃梳了个简单的发辫。
顾非敌忽然冷哼了一声。
徐云展顺着顾非敌的目光看过去,皱眉低声说:“呵,那个范奚还真是殷勤,给人梳头这种伏低做小的事儿也不嫌弃。”
顾非敌抿了抿嘴,转身不再看那两人,随口道:“那也是他自己乐意帮人梳头的,说不定,他还愿意亲手帮人穿衣服呢……”
徐云展诧异:“这话怎么说?”
顾非敌沉默片刻,道:“……没什么。”
随着那中年男人一次次离开,等在平台上的少年们终于开始试探着谈论起之前那场毫无征兆的考核。
有人庆幸自己一直以来都足够勤勉,也有人在感谢身边的好友将他早早叫起,还有些人低声惋惜几个熟识的人没能通过。
这个话题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说到了宿殃身上。
“魔教中人行事就是奇怪,旁人都是一日之计在于晨,他倒大半夜的不睡觉,去院子里练武。也不知是不是练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功夫。”
“魔教的功夫,八成不是什么正派的路子。”
“要我说,没准儿他根本不是彻夜修行,只是顾少侠恰好看到的都是他正用功的时候。中间那段时间大家都在休息,他若是回屋睡了,谁能知道呢?”
“这话说得在理……”
宿殃默默听着少年们的私下议论,也没生气,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或许是因为穿越,周围人的话在他听来,都是评价“魔教圣子宿殃”的,与他本人并没有太大关系。
他现在的状态其实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旁观者,虽然占了宿殃的身份,却依旧没什么太大的代入感。仿佛是在看一场全息电影,虽说每件事都发生在他身上,他却知道,他不过是一个虚构的角色,这不过是一个虚构的故事罢了。
忽然,人群中某个少年话头一转,压低了声音道:“不过,顾非敌之前试图隐瞒宿殃练功的做法,倒还真让我吃了一惊。”
另一人立刻附和:“对啊对啊,我还以为像顾非敌那种人,是不会打小算盘的。”
又有人插话道:“那怎么能,虽说顾盟主行事磊落,但腾云阁家大业大,其中的阴私事物必定也不会少。我看,那顾非敌未必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单纯……”
听到这些,宿殃忍不住皱了皱眉,扭头看向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几人。
那几人丝毫未觉,依旧在低声谈论顾非敌、顾盟主和腾云阁的八卦。
“说起来,我曾听闻,顾盟主年少时,似乎与当今魔教教主是同一年进入小玉楼的,两人曾经还极为要好。只不过,从小玉楼出师之后,他们不知为何突然反目,魔教教主因此血洗中原,这才坐实了‘魔教’的名头。”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
“确有此事,据说两人是因为一个女人闹翻了脸,这才分道扬镳的。只是有关那女人的传闻极少,有人说,那女人被魔教教主掳走,后来诈死逃生,化身顾盟主的贴身女婢,藏在腾云阁中。”
“对对!还有人说,那女人逃出魔教时,已经怀了身孕!”
“嚯!怀了身孕?!”
“那……这顾非敌,到底是顾盟主的儿子,还是魔教教主的儿子?”
宿殃忽地嗤笑出声。
听到这声笑,终于有人注意到宿殃眯眼看向他们的视线,戳了戳身边还在滔滔不绝的人。那人扭头看过来,见宿殃面色不善,立刻住了口。
宿殃嘴角一挑,冲那群人露出一个狞笑。
“我说过,在背后谈论别人可不是好习惯。我这人一不小心把内力练太深厚了,容易听到些有得没得的骚东西。你们要是再不当心,说不定撞上我心情不好,拼着被小玉楼淘汰,也要把你们这些人的舌头拔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宿殃:骂我可以,不能诋毁我家小狼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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