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晴想起自己上次见到锦瑟,还是在荣城的红袖招里。那时候,这个有勇有谋又聪明的女子就给夏雪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那时候就恍恍惚惚的觉得,这样的一个人,是不应该在勾栏瓦肆里了此残生的。
“别来无恙啊,夏姑娘。”
锦瑟随意的梳了个斜月发髻,着一身杏色的纱裙,慵懒的倚坐在首位上。夏雪晴虽说是客,但看锦瑟的意思,并没有起身相迎的打算。
夏雪晴聪明,自是知道。来了人家的地盘,又有求于人,这姿态自然不能放的太高。也便柔柔的附身拜了一拜:“自容城一别,也着实好些日子没见过锦瑟姑娘了。不是姑娘近来是否安好?”
锦瑟本就是见惯了这些场面话的,一时间也没嫌烦,安安生生的接了下去。只不过这话语里,句句带刺就是了:“劳烦夏姑娘挂念了,确实不大爽利。我自幼在朝颜宫长大,对这里的水土气候那一定是最熟悉不过了。可近来不知怎么回事,夜夜梦魇,只觉得有人要打我们宫中至宝的主意呢。”
夏雪晴略微勾了勾嘴角,心下了然,这是拐着弯的埋汰自己呢。
但夏雪晴竟也是个人物,这番架势也没见她慌张。她方才一直站在殿内,刚刚一阵的舟车劳顿,本就让她疲惫不堪了。但看锦瑟这架势,丝毫没有赐座的意思。
夏雪晴也便不再客气,径直走向了摆在主位下首处的一个凳子,直接就坐下了。
“听锦瑟姑娘这么说,怕是已经知道我此番的来意啊。”
锦瑟瞧见夏雪晴毫不避讳的直接落座了,心里大为不爽快。直接自倚着的榻上坐了起来:“姑娘好大的面子,直直的杀到我朝颜宫里来,又觊觎着我族圣物,就是这般态度不成?”
夏雪晴心里暗暗叫苦。
苏清远和她二人都心思细腻,又都忌惮着虎视眈眈的李桓。因此,这阖府上下被这二人打理得有条不紊的,就连一个负责采买的婆子,都是验过了身份才放进来的。
因着这个原因,纵使在王府里头,苏清远把夏雪晴宠得无法无天的,但暨阳的百姓还是深信不疑的口耳相传着——皇上御赐的那个王妃,淮南王根本不喜欢,都未曾正眼看过她。
没办法,王府的消息根本就传不出去啊。
在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上尚且如此谨慎,就跟别说是‘他们’送来的三封信了。
夏雪晴心里明镜一样,她和苏清远千里迢迢赶到阳城的消息,不可能就被这么轻易地走漏出去。也就是说,按道理来讲,锦瑟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来了阳城。
但是,锦瑟不仅知道他们来了,甚至还派人等着了,也清楚自己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朝颜花,那必定是因为,‘他们’的人,已经预先通知过锦瑟了。
“锦瑟姑娘贵为一宫之主,我自然是尊重非常。只是这些漂亮的场面话,实在是不必再说了。我身份虽说不高,但一来,我是夏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二来,我是正一品的淮南王妃,我亲自前来,已经能说明淮南王府的诚意了。”
锦瑟咬着一嘴的银牙,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其实正如夏雪晴所料,‘他们’的人已经把这件事告诉锦瑟了,甚至就连价格都谈拢了。锦瑟之所以这般不痛快,说穿了还是因为心里舍不得罢了。
“都下去。”锦瑟也有点生气,不耐烦的挥了挥玉手,把宫人都谴了下去,“春桃,带着剩下的三位舵主守好四周,我与淮南王妃有要事相商。”
把人打发了之后,锦瑟这才不情不愿的说:“所以说,我是真的不愿意跟你们这些聪明人打交道。”
锦瑟捏起了一个橘子,慢条斯理的剥着:“说说,你们淮南王府哪来那么大的面子,让‘他们’给你做事?”
这是夏雪晴第一次在别人口中听到‘他们’的存在,一时间也吃惊非常:“不瞒锦瑟姑娘,关于‘他们’的事,我知道也很少。只知道这些人应该也是不满李桓已久,想借助淮南王府之手除了他,仅此而已。”
锦瑟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专心的听着,闻言沉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原来,竟是宫中的人吗?不应该啊……”
夏雪晴星夜前来,晃晃悠悠的想了一路,还是有些地方不明白:“敢为宫主,您当时跑到荣城,究竟是为了干什么?”
锦瑟这才回了神,说:
“我之所以知道你们是来寻朝颜花的,是因为老早之前就有人送了书信过来了,书信中除了让我们全力帮你们之外……还附上了我宫失落已久的一个宝物。”
夏雪晴一惊,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宝物?”
“对,是一个玉佩。”锦瑟说着,竟真的自腰间拽出了一个十分通透的玉佩。但虽说是朝颜宫至宝,夏雪晴看着,却没发现这玉石的成色有多好。
夏雪晴又细细看了半晌那个玉佩:“我看这玉佩的形态,应该是一对儿?怎么现在只剩了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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